但我已经把他当成是我的猎物了,一个俊美而富有的猎物,我要的,不只是当他一个可有可无的表亲而已,是要当他的女人。
只有我成了他的人,那么,他足以给我更好的生活。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便是我十八年来的至理明言。
但我或明或暗,所为他做的一切,我频频献出的殷勤,我带笑的脸,他却依旧只是给予一个淡笑而疏离的神情,看不到一分情绪,或厌恶,或憎恶,什么都没有,但我一想到那****蓦地凌厉的气势,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璇儿,娘让别人替你谈了一桩不错的婚事。”
我冷笑道:“不错?”不错,可是没有一个男子,比得上司徒墨言,无论是长相,背景,他都无可挑剔。
娘却没有理会我,继续絮絮叨叨:“李老爷可是不错的人,也不过而立之年,为人敦厚,也是殷实之家,不过前年原配染病去世,丢下一个五岁孩子……”
我握紧双拳,吐出两个字:“够了。”
娘神情有些尴尬和窘迫,颤颤地喊住了我:“璇儿……”
我头也不回:“娘,你以为你的女儿我,甘于这种条件的男子?”
“璇儿,李老爷这样的条件,已经很好了。何况,你嫁过去之后,也是做夫人呐。有个不懂事的孩子,也是不打紧的。”
“我不要!”毫不犹豫,我走出了家。
“璇儿,你已经十八了……这满意的人家,可是越大越难找……”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咬紧牙关,朝着司徒府走去。
我正处于如花年纪,美貌,我有,才情,我有,只因为没有良好的家世,便要我委屈至此?
如果爹娘无法帮我的话,只有我自己,才能帮得了。
月光下,他在练剑,我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我不懂剑术,只觉得他的剑法招数变幻万千,速度极快,那一袭杏青色的身影,与银色光辉融为一体,似乎带着几分无法亵渎的感觉。
他总是用一种淡漠但并非没有温度的眼神看人,乍看之下,似乎是一个温暖之人,但我根本无法得到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他的一些问候,似乎也显得漫不经心,但是却令你觉得他确实带着某种感情,其实,谁知道呢?
他温煦的笑意,很容易便笼络女子芳心,我知道,自他回到司徒府,华城的大户小姐,已经蠢蠢欲动了。毕竟,没有谁把他未入门的那个无颜女人苏凝放在眼里,也许,她们跟我一样,爱慕的,是他这个人。正因为这样,所以忽视了许多。
但是,我曾经看到他面带温柔笑意的神情,那是真正赋予心底感情的笑意,甚至,有了往常所没有的那份温度的笑意。那一瞬间,我便想,若是他可以如此待我,给我那种男人对女人独有的宠溺神情,吐露温柔的话语,也许,叫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得到他的心。并不是出于任何嫉妒,抑或是别的想法。
那一夜,这个男子便深深地印入我的视线,也走进了我的心里。但是,仿佛我永远也触碰不到他。
我的心里,一直在等待一个男子,一个配的上我祁璇的男子,看来,老天是要我如愿以偿了。
但是,我发现,似乎要让他爱上我,有些难度。
他似乎永远与我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每次看到他面对我疏离的笑容,我便觉得不甘心。为何我这么明显地讨好他,他却把我的这份感情当作是空气一般,视若无睹?
庆幸的是,他也没有对任何对他倾心的小姐有任何多余的表达,这似乎是一颗定心丸,让我安心无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还不能放弃。
但是,离他回去玄参门已经只有半月之期了,若是我无法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那么,要再推脱爹娘为我操办的婚事,更是不易了。只是,无论我是如何暗示,他都没有半点动心。我真的这么失败吗?但是,嫁给一个我看中的男子,怎么也好过要嫁给一个大我十二岁的男子吧。
越是无法得到,那么,我便越是想要得到。
甚至,我觉得,当不当的成司徒夫人,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可以接受我,只要他可以宠爱我,那么便足够了。
只是,那一夜的景象再次浮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发觉,他好像是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一般,好像随时会走出我的人生。那么,我不能让他离开,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要拴住他的心,让他只为我停留。
我只要他,其他的,我不想考虑。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我心仪的男子,而不是我的表弟。
我最终下了决心,在他离开前的第三日。虽然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矜持的女子,但是至少,我的身体,还是干净的。如果要这样,才能留住他,那么,我愿意。
每个人都觉得,我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女子,但在我做下这般的决定之时,我的心,也有少女的情怀,我也想要有一个男子,可以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小姐,这是你订下的。”
“确实有效吗?”
“当然了。怡红院的妈妈,可都是直接拿这个货的。”
“好。”付出银子,我把这一包东西,塞入宽大的衣袖之中。神色自若,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值得,只要迈出这一步。
祁璇,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步走出去,也许一切都无法回头了。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道。但是心里的声音告诉我,我不想在这个时刻,有一丝的畏惧,有一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