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不一定要太强势,但是这种柔弱角色,我同样保持观望态度。
“你喜欢跑来洪妈的厨房,但是最终又什么都不肯说,最多隔上一天,就又会在少主身边见到你。”
天哪,我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就连我都无法忍受这个齐天舞,更别提那个冷感的叶轻扬了。拖沓的感情,要了作甚?等等,这个好像不是感情吧,当时齐天舞还不算成年人呢。那个齐天舞,到底是喜欢叶轻扬哪一点?我真是想不通,是不是少女怀春,都喜欢这种冷漠型的男子?
我弯了弯嘴角,直言不讳:“洪妈,当年少主肯定是毫不留情地使唤着这个卖到他家的天舞了吧。”
“而且,他说我是他的玩具。”
洪妈点点头,回应道:“少主会这么说,也不算太过分。”
我不禁皱眉,问道:“洪妈,你怎么会这么说?”古代女人都习惯了被欺压,被处于下风的位置吗?还是,我该把玩具这个头衔,当成是值得炫耀的东西?
“当年,也是你亲口承认的,你在众人面前,曾经发过誓,即使要一辈子当少主的玩具,也无妨。”她顿了顿,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只要,少主愿意把你留在身边,要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我哭笑不得,只是当我接触到洪妈狐疑的眼神之后,不禁尴尬地笑了笑。
我该说什么才好?这个齐天舞是有病还是花痴?
我冷下脸,呼出一口气:“所以,玩具这个身份,多半是齐天舞自找的,就这么简单,对不对?”
洪妈神色复杂,缓缓说道:“你们相处的细节,洪妈并不清楚。但是,至少小舞你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只是,很小的时候,你就已经把人生的重心,都放在了少主身上。所以,哭过笑过,都是因为少主一人。也许,是你的爹娘对你太过疏忽了吧。”
是因为心中孤单寂寞吗?所以,才想要找寻一个人,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做自己的依赖吗?这种心情,似乎我也曾经有过,我的心底,不禁开始有些惆怅。
“洪妈,我想问的是,少主手中的那纸约定,该没有任何效用了吧。”
洪妈面露难色:“这些,洪妈也不敢擅下言论。”
我有些懊恼,喃喃自语:“若是他要我继续履行那个约定,我又该如何是好?”
洪妈说得毫不犹豫,很是笃定:“少主不会难为你的。”
我不耐地回应道:“我看他分明是对我有偏见。”
“你对少主也有偏见,不是吗?”
听到洪妈的这一句话,我张了张嘴,最终哑口无言,我望着脸上夹杂着无奈笑意的洪妈,心中的情绪再次归于平静。我说不清,自己加注在叶轻扬身上的,到底是偏见,还是真理。
“洪妈看得出来,小舞你对少主的态度跟之前差的太多,太多了。”洪妈拉住我的手,轻声问道:“你对少主的敌意,有事从何而来?若是幼时之事,你也分明不记得了,可以告诉姨妈,到底是为何?”
“我也说不清楚,我对他的敌意,到底是为何。”
我想了很久,最终却只能呢喃着,吐出这一句话来。
“洪妈,我没有她那么软弱,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
洪妈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事隔十年,你的性子难免会改变些,人始终不是天生就坚强的。”
“十年,即使是一棵弱不禁风的小草,也有可能成为参天大树啊。小舞,你说对吗?”
洪妈是看穿了我层层伪装之后的软弱了吗?为何她的眼神,却像是烧灼了我的内心,生生的疼?
短暂的沉默之后,洪妈蓦地开了口,问道:“少主曾经救过你,你也不记得了?”
我微怔了怔,仰起脸来。“他会救我?”
在我的心里,我似乎早就对他下了定论。他是一个眼睁睁看着我落水,都不屑于伸出一根手指头拉我一把的冷酷男子,既然他那么讨厌齐天舞,为何会救她?
“你曾经在郊外,被毒蛇咬了脚踝,是少主冷静地替你解毒,才捡回一命。”
我睁大了双眼,吐出两个字:“毒蛇?”这么老的桥段,可以出现在八点档连续剧中,但是我无法容忍它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此刻当事人也不在,说不定那条毒蛇,就是那个叶轻扬的宠物也不一定。
不过,听完此事,对叶轻扬的排斥,似乎要稍稍减少了一分。至少,他也不算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不是吗?
“也许就在那时,小舞你才喜欢待在少主身边。”
“是觉得,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保护吗?”
“小舞,你凡事都想得很透彻。”洪妈抚上我的长发,说道。
洪妈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而我,已经从冗长的对话之中,明白了很多事,都是那个齐天舞心甘情愿的。因为,心中寂寞,或者是缺乏安全感吧。
可关键是,那个寒冰男人,我也没看出来,到底是哪个地方显示出来他值得人依赖?
我毫无思绪,轻轻地打开门,走出自己的房间。
“妈呀,这就是上次晚上那个臭东西?”
我的脚步,停在不远处,看着那匹在阳光下无所事事的狼,不禁有股寒意从心上泛出。我咬着手指,无奈地摇摇头。
我那无处不在的对长毛类动物过敏症,似乎又有了复发恶化的迹象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