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细语地说道:“我不走,怎么拿好酒来?”
他眼底带笑,立刻放开了手:“对啊,你快去!”一转眼,他又恢复了酒鬼模样。我摇摇头,果然,酒鬼的话不可尽信呐。
我直起身,望着这个外表迷人,骨子里却是酒鬼的男子。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没有回头,离开了。
这就是无言的结局,总结是:一壶酒毁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画外音:他选择了酒,而我选择了自由。若他没有放手,也许,我不会走。可是,最终他放手了,最终我走了,这就是有缘无分的感情。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始终没有等到相交的那一刻。
妖精走进屋子,望着桌上的小菜,疑惑地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款款地笑:“夫君,是我的生日。”管它今天是某年某月某日,生日只是一个美丽的幌子。要是高兴,我也可以说是我爹的生日,我娘的生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重要的日子,就一定要喝酒庆祝。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趁着今日高兴,我敬你一杯。”
“好。”他笑着一饮而尽。我张大了嘴巴,怎么都没什么开场,就直接奔入主题了?
我摸着下巴,紧紧盯着他,想要一睹他酒后的真面目。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异样。
“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
“我累了,先睡了。”他面带疲惫,走向床边,躺下了。
“好。”我仍然坐在原地,想不通这件事。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幽幽的,我好像听到了啜泣声,不由地心头一颤。真邪门,我打起了冷战。
“小美,不要离开我。”妖精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我坐在他的床边,望着他的迷离的双眼,一言不发。
我猛地斥道:“小美?她是谁?你倒是给我老实招来!”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如同她的名字。她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和让人心醉的眼眸,只是为何,她不愿当我的小妾?”他沉醉在自己的回忆中,痛彻心扉。“难道这样的名分,她不稀罕吗?可是,我能给她的,就只能这样了。我的心,已经给她了。”飘逸的长发?让人心醉的眼眸?形容的倒是满诗意化的。他当是征选洗发水广告女主角?我在心底冷笑。心,给她了?恐怕身子也给她了吧。
好啊,原来是在外面找了个二奶?还要把她带回来,做第三个小妾?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果然是心口不一的臭男人!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在外面有了女人?”
“女人?”他猛地笑道,完全对刚才说的话没有印象:“你是谁?小茜吗?”
小茜?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小美接下来就是小茜?看来,这次的发现,倒是很惊人。
他看了我许久,蓦地抓住我的手,眼神肯定:“你不是小茜,你不是。”
我不屑地望着他,这个衣冠禽兽。我当然不是什么小茜,我还倩女幽魂呢!胡话说完了,才认出我是当家主母了吧。
“小艳,你好美。”他笑着,想要凑近我的脸,却被我无情地打下。我的心中,仿佛是火烧般,怒不可及。小艳?已经有了一妻两妾在府内了,外面还藏着三个备胎?这样倒好了,以后凑成一桌麻将,绝对不会少人了。果不其然,酒是坏事的元凶,他竟然瞒着我,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消一杯酒,就全部抖露出来了。我该庆幸的是,一杯酒,帮我摆脱了迷途,让我看清了自己可悲的位置。
我望了一眼夜色,无言地走出门。
总结是:结婚难免糊涂,重婚不会幸福,离婚才是了结。
画外音:我要的,是一对一的感情。他若是爱我,就该瞒着我,我们可以假装幸福。可是他在酒后,说了那么多。那我们,如何继续走下去?于是,我明白,幸福不可以将就。我只赢得了,一声叹息。而输了,我的所有。
不妙啊,不妙。我叹了一口气,望着手中的这壶女儿红,有些感伤。
“还没睡?”他走近我的身边,手搭上我的肩。
“妖精,你回来了。”我有些尴尬地笑着,把酒壶藏在身后,站起身。
“在等我?没有我,睡不着吗?”他戏谑地说着,搂住我的腰,笑得妖艳。
“不是。”我挣脱开,背着手,不知如何开口。
他渐渐逼近,笑道:“我好像闻到了酒的味道。”他闻到了?我再藏,岂不是欲盖弥彰?
我的笑,僵在嘴边:“对,我拿来了一壶女儿红。”我从背后拿出酒壶,小心地放在桌上。
我佯装笑脸,背着台词:“妖精,你和我相遇皆是缘分,不如,我们喝几杯吧。”这个开场白,似乎有些空洞。
“喝酒?”他审视地看着我,我有一种被拆穿的感觉,不敢看他的眼。等待的时间,如此难熬。
“然儿,你陪我喝吗?”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拉下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妖精果然精明,不过他倒是看轻我了,我的酒量虽不惊人,但区区几杯,还是难不住我的。在灌醉他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倒下的,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
“好啊。”我淡淡笑着,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小酌可以怡情,喝多了可要伤身的。”
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这么早就心虚了,不敢喝了?我举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