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弟,想不到一个陌生人,在你的心目中,居然比父王的位置还要重啊!”阿齐木里如鬼魅一般的声音瞬间冻结了室内流动的空气。
“你,你来做什么?”兰蔻小心的将昏迷的夜若兮护在身后,警惕的开口道。
“你是真傻,还是故意的啊!我王弟都已经来通知你们快跑了,你说我来干什么的!”阿齐木里望向兰蔻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该死的女人,要不是你坏我好事,而今那柳姓男子早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
“二王兄,你就放过若兮姐姐吧!”阿齐木野小小的身子也挡在了夜若兮的面前,双目中有着恳求之色。
“哼!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那么多人为她求情?”阿齐木里悠哉在坐到凳子,目中的冷血,却令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兰蔻姐姐,你带着若兮姐姐先走,这里由我应付!”阿齐木野将嘴贴在兰蔻的嘴边,轻声说道,却不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原本昏迷的夜若兮已经清醒过来,而且意识似乎极度清醒,神情也显得有些冷然的对阿齐木里道:“我想,你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轻轻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兰蔻和阿齐木野,将无畏的目光投注在有些惊讶的阿齐木里身上,顿了顿,接着道:“二王子可能并不知道,那冷王爷恨我有多入骨,巴不得我早日死掉,又怎么会将他手中的阳玉来交换我呢?”
“切,你当我是三岁幼童啊!你与那冷墨鸿朝夕相处,恩爱有加,我不会相信你的话!”阿齐木里丢了一记白眼给夜若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竹签,开始细细的剔自己指甲里的污垢,神情显得异常的轻蔑。
“那些都只是表象,毕竟他双目失明,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对于阿齐木里这种态度,夜若兮居然表现的异常的宁静和镇定,丝毫没有怒意。
“哦,是吗?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等明日去了他的军营,便一清二楚了!”阿齐木里并不再想与夜若兮等人纠缠下去,起身望了最后一眼,便迈步出门。
门外已经布满了守卫,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阿齐木里满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领头的道:“好好给我看管,要是人跑了,拿你的全家的脑袋问罪!”说完,这才悠闲自在的离去。
“若兮姐姐对不起,都是小野没有能力,才害你变成我王兄的棋子的!”阿齐木野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正视夜若兮的眼睛。
“傻瓜,若兮姐姐知道小野最疼我了,怎么会怪你呢?”夜若兮轻轻的抚摸着阿齐木野小巧的脑袋,将他搂入自己的怀里,心中却依然震惊于阳玉居然会在冷墨鸿的手里。
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的微笑,按照冷墨鸿对自己的恨意来看,看来明天便是自己的死期了,只可惜还没有亲眼看着宝宝出生。轻轻的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一行清泪顿时滑落,略显苍白的嘴唇溢出轻柔的感叹:“宝宝,对不起!”
望着眼前脆弱的夜若兮,兰蔻的双目顿时也红了起来,如今小姐已经是四面楚歌,没有人能帮得上忙了,对于明天,作为一个丫鬟,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真是在劫难逃,那她也愿意以死相随。
窗外明月变钩,映着房内之人凄楚的身影,也让行进在羊肠小道上的人,顿感心中有些压抑起来。
“少爷,你怎么了?”张伯放下手中的包袱,转身将柳弱卿扶坐在一块青石上。
“张伯,我感觉到夜姑娘会有危险啊!”柳弱卿稳了稳有些晕眩的感觉,说出心中的担忧。
原本,为了怕自己不忍心和夜姑娘告别,所以选择偷偷离开,但是当发觉越里然悠部落远,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发的浓烈起来。
刚才他们离开的时候,听然悠部落里的人在传言,说是阳玉是被冷墨鸿取走的。要是然悠部落知道夜姑娘和冷墨鸿之间的关系,想必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而自己居然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离开,这样的做法似乎太过自私了。
“少爷,她如此对你,你还担心她作什么?”张伯没好气的开口抱怨道。
“张伯,作为大夫,不仅要救死扶伤,而且还要在别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这才是一个医者该有的情操啊!不行,我放心不下,一定要回去看看!”柳弱卿努力的站起,想要往回走,却被张伯拦住。
“少爷,我们已经离开然悠很长的距离了,这样回去,肯定已经是天明了。要是夜姑娘她们没事,我们顶多就是白跑一趟;假如她们真的有事,我们去了也会被发现,到时不但救不了她们,反倒会令自己身陷囹圄!”张伯当然知道自家少爷在担心些什么,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也听到了有关的事情。
“算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柳弱卿也不再勉强张伯,只是自己开始往然悠部落的方向走去。
张伯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看来是非回去不可了,要他抛下主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也再没说什么,低头赶了上去,扶住柳弱卿往然悠的方向而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夜若兮的发丝上时,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顿时惊醒了睡梦中的夜若兮,阿齐木野和兰蔻,见来人是阿齐木里,众人脸色顿时变得冷然。
“将三王子从那女人的身上挪开!”阿齐木里嫌恶的声音,吓得守卫忙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阿齐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