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失忆真的能将一个人的涵养和气质换掉吗?不过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她不是‘谢君环’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即使她不是‘谢君环’,他也不会让她舒服的生活,因为他讨厌欺骗!
哼!既然她说自己不是‘谢君环’,从举止言行来看,简直就是个野丫头,也不会有什么背景,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先查清她的真真底细,再慢慢折磨,也不迟!孙子娴不露声色的暗思量,嘴角依然挂着温婉的微笑。
好冷啊!多怪兰蔻太鸡婆,自己只是在经过莲花池的时候,突然想起冷墨鸿昨夜将他的精洪泄于体内,担心会不会怀孕,而突然止步,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为了寻求心里安慰才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问她,结果兰蔻却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并且还点头表示有可能。那她当然要依着白玉栏杆,双目盯着一池湖水,意思意思一下,来个‘伤春悲秋’,却被兰蔻误认为要跳湖自杀,刚好清晨又下了点雨,地上湿滑,因为兰蔻冲的太猛,脚下打滑,原本是为了‘救她’,反倒把自己推湖里去了,真是冤死了。夜若兮又再次打了个喷嚏。
冷墨鸿简直无法再忍受夜若兮粗鲁的举止,皱眉对依然拘谨一旁的兰蔻道:“还不带她去换衣服,难道还要等本王帮你吗?”
愠怒的声音让兰蔻抖的越发厉害,脚像长在地上,移动不得半步,心中焦急苦涩不堪。
她知道,王爷恨她当初不极力护主,以致小姐命丧黄泉。但又碍于小姐临终的时候,哀求王爷,不要为难自己,她才可以在王府平安活到现在。作为一名被主子痛恨的下人,她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的过日子。
“不就是换衣服吗?用得着发脾气吗?”
夜若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拉起兰蔻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哼!”冷墨鸿用眼睛斜睨了一眼满脸污垢的夜若兮道:“马上回去换衣服,半个时辰后,去后花园!”
切!神气什么啊!要不是你这里有吃有喝,我才不乐意待在这里找罪受呢!哎!真是巾帼也为五斗米折腰啊!哼!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夜若兮就大人不计你这变态过!夜若兮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就如川剧变脸一般,快速转换,看在别人,活脱脱就一白痴。
“走吧!”自我心理安慰完以后,轻快的拉起兰蔻的手往‘静思阁’走去。
“王爷,王妃她……”孙子娴意有所指的望着门外渐行渐远的娇小背影,轻声道。
冷墨鸿放下手中的球,优雅的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并未理会孙子娴的话,修长有力的食指和拇指掐起瓷杯盖上的凸起,袅袅水雾立刻在眼前晃晕开来。
他不喜欢女人问太多,当初之所以会从众多进贡来的女子中挑中孙子娴,是因为她精明干练,过分自信,眼高于顶,又不会自以为是。但是现在的她,却变的庸俗不堪,甚至有点烦躁,碍于府中没有管事的,才暂且让她掌管,不料现在变得如此不会察言观色了。
孙子娴回首看到冷墨鸿阴郁的脸,心‘咯噔’一声,直线坠入,握在手中的杯子也有些发抖。遭了!自己在无意中,冒犯了冷墨鸿早已在无形中定下的规矩!
良好的心理修为,让她立马调整好过分恐慌的心态,脸带微笑道:“王爷无须担心,妾身一定会好好搭理府中上下的!”
冷墨鸿突然有些厌烦这样的虚与委蛇,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杯,起身,大步离开。
修长的指甲陷进白皙的手掌中,孙子娴恼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原本微笑的脸,在见到冷墨鸿已经消失的时候变的狰狞无比,吓得一边的丫鬟噤若寒蝉。
哼!自从那个疯癫的丫头进了王府以后,一切似乎都变的脱轨了,这不是她孙子娴想要的,她会尽快让一切步上原来的轨道。时机还未成熟,有朝一日,她会让那该死的丫头尝到破坏她好事的滋味。
一口银牙‘咯咯’作响,恨不得喝夜若兮的血!
“静思阁”内,夜若兮正嬉笑着躲避从腰肢上传来的瘙痒感。
“呵呵,痒啊!哈哈!”
兰蔻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孩子般天真烂漫的女子,心中又浮现出夜若兮在大厅的时候所说的那番话,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脱口问道:“奴婢斗胆,想问王妃一个问题!”
兰蔻快速跪倒在地,头抵地面,急切的语气让夜若兮有些错愕的问道:“啊?有什么事,起来说,别动不动就下跪!”
夜若兮伸手想去扶兰蔻,却被避开,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王妃不答应,奴婢就长跪不起!”
依照兰蔻执拗的性格,夜若兮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会那么做,为了不让自己的房间里多一具跪像,夜若兮无奈开口道:
“你说吧!”
“谢王妃恩准!”
兰蔻这才起来回话,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问号的夜若兮,又低头,手拼命的绞着衣服,似乎在累积开口的勇气。
“别绞了,再绞,你的衣服也要换了!”夜若兮打趣到。
兰蔻一张原本粉嫩的苹果脸,瞬间如抹胭脂般绯红,最后定了定神,开口道:“王妃真的不是‘谢君环’?”语气中有着希翼,恐慌,害怕。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你用的着那么大费力气吗?”
夜若兮无聊的把玩着腰带,手却被焦急的兰蔻抓的死紧,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