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知道那蛊就是解开谜底的唯一途径,脑海里又再度浮现出兰蔻今日所说之话,
“王爷,奴婢不想让真正害我家小姐的人逍遥自在!”
从兰蔻的语气和神情来判断,她似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她为什么不敢直接告诉他呢?难道是在害怕着什么?一切的可能都在冷墨鸿的脑海中滑了一遍,确定根据自己如此推测,到最后肯定毫无结果,倒不如明日一早进宫再问个究竟比较好一些。
理清了脑海里的思路,夜若兮那张带有同情的秀气容颜居然浮现在了本欲清净休息的脑海里。
如今知道她不是谢君环,本该放手的,但为何心中的那股闷气却排不出来,是因为嫉妒她可以和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调情,还是依然在生她帮着宰相欺瞒自己。内心深处却明白,其实她不是有心欺瞒,只是被人利用,而所谓的调情,也只不过是平常的交流。
其实连冷墨鸿自己都没有明白,在他不断报复,不断伤害夜若兮的过程中,她那永远不屈,永远灿烂的笑容,早已经融化了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只是男人的感情认知,永远没有女人敏锐,即使已经闻到了些微的气息,也会以种种借口来逃避,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自己以前恨过的女人,冷墨鸿的思绪越发如游戏里的迷宫一般,错纵复杂。
既然理不清,那就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吧!这是冷墨鸿一贯的感情处理办法,因为除了已经死去的爱人,都是别的女人倒贴上来的,更何况当他发觉,如今“若兮”出现的次数,逐渐比夜若兮少了,心中那份因为自己对感情的不坚定,也深深的让他痛苦,而造就这一切的,确是那个依然现在在皇宫内逍遥的女人。既然她打破了他原本的生活,他也不会让她过的安宁舒适的。
微风吹过,让冷墨鸿沉睡三年的理智彻底变的清醒,心中的枷锁在这一刻被打开,从为有过的轻松,让他靠着走廊的柱子,单脚放在栏上,另一只脚悠闲的晃着,悠然的坐在栏杆上沉沉睡去。
在冷墨鸿沉睡的同时,孙子娴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顿时火烧火燎一般,焦急的磋着双手,来回踱步。
遭了!王爷今日莫名来问,必然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如果不将那纰漏找寻出来,即使现在自己还算安全,难免不会有朝一日火烧自己啊!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弄清楚,王爷为什么会突然知道那小贱人不是谢君环的事情!
难道是?对了,那母蛊依然还活着,也就是那小贱人还存活于世,遭了,难道是王爷已经遇到那小贱人了!但是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呢?
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关键是万一让王爷与那小贱人碰面,必然会给自己造成很多麻烦,当务之急,就是派人跟踪王爷,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主意一定,孙子娴便低声对寒竹吩咐了一下,寒竹马上领命而去了。
王府之内,人心各思量,皇宫内,也是热闹非凡。
夜若兮正准备痛快的大肆吃桌子上的大餐,却被接二连三的不速之客打扰的食兴全无。
冷墨鹏正稳重的坐在夜若兮的左侧,淑宁公主却是娇羞的坐在她的右侧,自己心爱的柳弱卿居然被他们挤到了对面,更气人的是,那个越挫越勇的德妃,还明目张胆的坐在柳弱卿的左侧。
好吧!她承认,其实德妃的右侧是皇上!谁叫这桌子这么小啊!还有,这皇宫里的人是不是都闲大方了,全跑来她这里,说是为她重获健康加以祝贺。
靠!有这样祝贺吗?集体眼睛像探照灯一般的望着她,搞的自己嘴里那块鱼片吐出来也不是,吞下去也失礼。
其实这也不能怪大家会用奇异的眼光看夜若兮了,谁叫她的吃相那么粗鲁,一点都不文雅不说,还弄的满身满脸都是,难怪人家会吓掉下巴啊!
“呵呵!吃吃!”
夜若兮干笑几声,终于把嘴里的翡翠鱼片咽了下去。
其实按道理来说,作为下人,起码她现在的身份是柳弱卿的仆人,是没有资格上桌子吃饭的,但是这里是她的房间,她是主人,是他们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未经过她的允许就坐下了,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早要是换成以前的自己,肯定拿着棍子赶人,不过现在她不会,也不敢。所以只好委屈的装模作样,慢慢开始吃饭,但是肚子实在饿的厉害,叫嚣声反而让她更加难堪。
众人停顿了数秒,冷墨鹏马上拾起筷子,夹了一只珍珠翡翠虾放进夜若兮的碗里,殷勤的说道:“快点吃,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但夜若兮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就连周围的宫女太监也是痛苦不已,想她们的皇上,永远威严,不苟言笑,从为见过如此温柔,居然还是对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真是令人一阵的恶寒。
原本行事大而化之的淑宁公主,此时也是一脸小女生装,温柔的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夜若兮脸上嘴角的油渍,温柔如能掐出水一般的目光,更加令夜若兮食不知味。
妈呀!她可是只喜欢男人的啊!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并不反对同性之爱啊!但是她敢对天发誓,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喜欢帅哥,不喜欢美女的啊!心中不断哀嚎!
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也几度想撞墙自杀,想他们刁蛮任性的公主,几度对人有过如此关爱,现在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还真是腊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