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太监的求见声,打扰了德妃对着镜子自我欣赏的雅兴,娇媚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满的情绪,摇摆着如蛇一般的水腰斜斜的躺到了软塌上,这才叫宫女前去宣门外的太监进来。
“什么事啊?”
声音依然软若无骨头,酥的让人感觉像缺钙一般,但是媚目中的那份凌厉,却显示出她现在极为不爽的心情。
也是,想当初,自己刚进宫的时候,那是何极的风光,媚骨天成的她整整得到了皇上一整年的专宠,只可惜啊!红颜散去,现在眼角只是稍微有了一点点皱纹,皇上就对她失去兴趣了。好不容易有兴趣自我垂怜,还被这该死的奴才打扰了雅兴。
“奴才参见娘娘!孙夫人有信要奴才交给娘娘!只是……”
太监谨慎的看了看德妃,又将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宫女,并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跪着等德妃谴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
无聊的挥了挥手上的丝帕,嫣红的嘴唇吐越发软的无力的话语,似乎像即将断气的人一般,但又显得不容抗拒。
“是!”
宫女门行完礼以后,纷纷鱼贯而出,独留那来禀事的太监一人,静静的跪在塌前。
“你说吧!”
德妃左手成兰花指形状,轻松的支起娇媚的头,身子成倾斜装,侧身悠然的开口道,还不时的将香帕放在脸上轻轻滑过,享受着摩擦带来的快感。
“娘娘,孙夫人说,她的死对头现在正在宫内,请娘娘想办法帮她除去,这样她才可以继续毫无顾忌的绑住冷王爷的心!”
德妃一听,毫无精神的容颜,立刻变的流光溢彩,身子便也坐直在了塌上,声音也有了几分力道。
“将信给本宫!”
“是!”那太监慌忙起身,从贴身的上衣内拿出白色的信封,快速上前递给德妃。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德妃就将信看完了,原本毫无情绪的双目中多了几分嫉妒和憎恨,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媚笑。
“你先下去吧!”
“是!”
太监见信既然已经送到,口信也带到了,也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便行了礼,快速告退而去。
德妃见人已经走远了,这才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桌旁,将信纸和信封一起放入檀香炉内,直到变成灰烬,才又腰枝轻扭的回到塌上,心中却不如表面般平静的暗自思量起来。
哼!原来那个若夜是个女子,难怪皇上和姓柳公子对她垂爱有加。真是,她有哪点比得上自己,论相貌,她貌如天仙,而那个死丫头却如地上污泥;论身材,她玲珑有致,那女人简直就像搓衣板。哼!即使没有孙子娴的这份信,她也会让女人从宫中消失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淑宁公主看夜若兮时候,那暧昧的眼光,德妃的嘴角挂上了一丝阴险的微笑。
呵呵!明日,太后就带着淑宁从法华寺还愿回来了,既然淑宁公主那么喜欢那女人,自己就好人做到底,帮她们成就良缘,到时候那女人身份败露,就有好戏看了!一想到这里德妃原本就狐媚的脸,笑的越发如狐狸一般奸诈。
呼!终于摆脱掉了太子那个小恶魔的纠缠了。夜若兮在心中好不得意,见兰蔻已经将门关上,便毫无形象的将男式高筒靴脱下,扔到一边,大大咧咧,成大字形状的躺倒在床上,从四肢传来的舒服感,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兰蔻,以后我要是生了宝宝,照顾宝宝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夜若兮在床上打趣道,话声刚落,柜子里的蛊声开始如发疯一般的叫了起来。一直从“太子宫”回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兰蔻并未理会夜若兮的话,而是急匆匆的跑去将柜子打开,取出里面装有子蛊的器皿,将那器皿放在桌子上,不放心的对已经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的夜若兮道:“小姐,奴婢现在去叫柳公子他们过来,你千万别动这蛊,听到没有啊!”
直到看到夜若兮点头,兰蔻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切!自己又不是自虐狂,早先看到那粘不啦叽的东西,就已经吐的不行,这回才不会自找麻烦呢?躲还来不及,还去碰?真是笑话了!
还没有等夜若兮自言自语完毕,兰蔻已经如一阵风一样又冲了进来,再确定夜若兮真的没事以后,一颗悬浮的心才放回原位,呼吸有些急促的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
“你干吗那么着急啊?后面有鬼在追你啊?”
夜若兮也被兰蔻的紧张搞的神经紧绷,再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兰蔻抱怨的看了一眼夜若兮,此时柳弱卿和张伯也已经进门了,后者顺带的将门关死。
“兰蔻,你这么着急的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商量啊?”
柳弱卿对着夜若兮淡然的笑了笑,然后坐到凳子,开口问道。
“小姐,柳公子,奴婢今日在替小姐取那包袱的过程中,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孙夫人的贴身侍婢寒竹,她好象将一份书信交给宫中的一个公公,形迹可疑,奴婢怕孙夫人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了!”
兰蔻焦急的一口气将自己所看到的和猜测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说了出来。
“呵呵!你会不会看花眼了啊?”
夜若兮依然笑的一脸开心,自己在宫中哪有那么容易被那孙夫人发现啊,除非她是什么天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