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谁都知道他这些年来心静如止水,不过….”顾邵停了停看了父亲一眼接着说道:“大家都在讲,有一天伯言一定会栽在哪个女子手上,这样,天才算公平。”
“孝则,你如何也道听途说,这些无聊的人们,都讲了些什么话!江陵侯为国事操劳,只是无心过问自己的私事而已,不过他最近的这种表现可是有几天了。”
“当年他受得打击实在太大。爹,过几天我让陆姒去看看她弟弟,顺便问问他对这件事的想法。”
“这样也好。”
月亮是安静的,此时江陵侯府邸犹如冰雪的广寒宫一般。
每当陆议和议儿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时间如流水,月光是那样的透明,陆议拉着议儿站在石阶上,他侧目看着她,她温润的嘴唇带了一点潮气,夜光覆在她脸上,有一种独特的温柔气息。唉,水一样的议儿,很适合坐在水一样的月亮上。
“议儿,你和月亮很像,很容易碎,碎了之后又能恢复,恢复了依旧完满。告诉我,你可是月亮变的?还是说,月亮学你,就成了那个样子?”
议儿笑了,每次看到她的笑,陆议的心都那么一恸。已经是深夜了,这是两天交替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点迷晕、有点恍惚、有点****。或者是忘了摘下一个面具,或者是忘了戴上一个面具。
伯言,我是你心中那一抹兰色的忧郁,我知道,今晚的月光串成了坠落
的情缘……。你的臂弯枕着夜色;枕着铭心的诱惑,枕着我今生的梦境,
没有梦,我如何穿越你的目光,让我们的相遇成为终生的眷顾。
“议儿你看,”陆议用手指了指天上说:“月亮跑到云彩后面去了,此时是看不到我们的。”他笑问着议儿,神色中带了一点狭促的坏意。
议儿看了看:“是,它们看不见,你想……”她不明白陆议在想什么,等她明白了的时候,他却已经扶了她的腰,对着湖水中的波光,吻着她的唇,渐渐的他抱紧了她,议儿感受着在他臂膀中的温暖,听见了他的心跳,他的心脏好象在为了议儿一个人跳动,慌乱中议儿听到了他的渐渐急促的呼吸……月光如水,照着俩人影子忽长忽短渐渐重合。
清晨的阳光很好,一静下来他便会聆听见议儿轻柔如婴儿般的呼吸,再没见过睡相有象她那么不好的了,惹得他时不时总要翻身去看一下她,果然看时那嫩藕般的手臂不安分的又跑到了纱帐的外面,微微蜷着搁在枕上,他轻轻将那手臂握于手中,静静地凝视着她,议儿嘴角微微翘着,好梦正酣般,瞧着瞧着陆议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两人那手握得久了,仿佛它们生就相连一般,无知无觉,他脑中念头纷至沓来,忽地就从四肢百骸中生出一股深深的倦意,如果议儿可以不在离开他,就这样一生一世多好。此时在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议儿会离开他。一屡阳光照在议儿的脸上,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见陆议正凝视着她,便笑道:“那只色狼为什么盯着人家看?”
“让你说色狼...”陆议用手咯吱她的腋下,议儿忍不住笑着,这时陆议温热的男人胸膛已如飞鸟的羽翼般包裹住了她,议儿抵在他胸前的手掌不知不觉地滑下,回抱住了他。他的唇温柔地摩挲过议儿的秀发,她的额际,她的双眸,她的鼻子,停驻在她的唇边,他轻柔地吻着她,那么小心,又那么深情,议儿身子微颤,他火热的手抚摸着议儿黑亮的发丝,觅到了她玉雕似的脖子,向下滑去……一股暖暖的醉意直漫过议儿的眼眸,漫过她的肌肤,漫过她的筋骨,熏得她浑身酥软无力,她乌黑的发丝如水草般飞泻在床铺上,缠绕在他的手心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正陪着议儿在花园里玩儿的开心,就听那边家人喊道:“公子,大小姐回来了!”
话音未落,陆议的姐姐陆姒已经来到了花园:“伯言,最近好吗?”议儿顺着声音望去,看见对面站着一位端庄优雅的女人,而那女人也看到了她,陆议想让议儿回避也来不及了。
议儿正愣着就听陆议说:“姐姐今天怎会有时间回来,姐丈呢?”
“姐姐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姐姐先坐下。”
他想让议儿躲避也来不及了,他只好转身招呼议儿“来见过姐姐。”
“议儿拜见姐姐。”
好漂亮的女孩子!陆姒心里一惊,聪明的她很快找到了顾邵跟她说的陆议魂不守舍的原因。这样的女孩子女人看了尚且心动何况男人呢?论美色这个女子远远超过在当年的郡主,堪称倾国倾城而且还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议儿,你真漂亮,难怪伯言如此喜欢你。”
听着陆姒这么说,议儿很难为情:“是姐姐夸奖我了。”
“不是我夸奖,看见伯言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明白了。”
吃饭的时候,陆姒突然问:“议儿,你的家在何处?你的父母呢?”
议儿心里一紧张,陆议急忙说:“姐姐,议儿初次见你有些紧张,姐姐可不可以不问她呢?”
陆议实在是害怕失去议儿。
陆姒看着弟弟摇头轻叹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临走时要求弟弟送她,快到大门的时候:“伯言,丞相的意思是你千万不要拒绝尚公主,要考虑清楚,这不仅仅关系到你自己。你姐丈也是这个意思。”
陆议面无表情。
陆姒知道此时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阿姒,你这次回去都看到了什么?你的兄弟是否有变化?”
“爹,他府里有一女子。”
“哦,”顾雍对于这句话并不吃惊,像陆逊这样,身居高位又年轻且风流潇洒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一定不在少数。况且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结婚,也许是自由惯了的原因吧。
于是他随口问道:“你见过那个女子吗?”
“爹,那个女子真的很漂亮,可以说是倾国倾城,难怪伯言那样魂不守舍。”
“那倒没什么,立为侧室就即可,只是那女子多大年纪呢?”
“大概十几岁的样子。”
顾雍暗自吃惊:十几岁还是个孩子,伯言是怎么了。
“阿姒,那女子是谁家的?”
“爹,伯言好象是怕我盘问那女子,我刚一开口他就替那女子把话题挡了回去。”
“看样子,那女子定是有特殊原因的,他们两个一定是不想让你知道。不过,不管那女子是何人,皇上的赐婚他总是要答应的。”
正说着,相府家人来报:“阚泽先生到。”
顾雍和阚泽的关系密切,二人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