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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顾承

顾承自从来上郡的路上救了公主之后,便奉皇上之命一直留在陆府,今天他又奉舅舅之命去去拜见上郡太守杨啸,路上他看见一个女子,她一身白衣,只在纤细的腰间系了根绿色绸带,身姿婀娜,娉娉婷婷,发长过腰,随着纤细的腰肢摆动着,别有一番动人滋味。他惊奇这个女子他好象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来到太守府第,寒暄过后,他将舅舅的信交给杨啸:“杨太守,事情办完了,卑职告辞了。”杨啸客气一番然后送客。出了杨府,顾承又想起那个女子,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呢?他正想着突然听见很大的吵闹声,他顺着声音望去,见前面的一座好大的院子里围着许多人,他下马走了过去,见两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围着一个女子,当他看到那女子的时候,他愣住了,那女子正是刚才路上见到过的,正愣时听见周围的人议论:这么好的姑娘只可惜入了娼门。

“请问这位朋友,此处发生何事?”

“唉,能有什么好事情,那男人是这里的常客,叫周大虎,要买那女子,那女子不从,说是卖艺不卖身。唉,那又如何?”

顾承听了,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先对那女子有了几分佩服,他想帮她。

这时候他二话不说就腾身一跃上楼,反手挡住那个男人:

“你想干么?”周大虎瞇起眼。

“哎!看这位公子长得威武英挺、四肢发达,真是人间少见的奇葩,到底出了何事惹得公子大动肝火?”顾承潇洒的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准备接下他狠戾的攻击。

跟在顾承身后的嬷嬷忙拉起倒在地上的绿依而后胆战心惊的赔笑:

“就是啊,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是何东西?胆敢妨碍我周大虎的好事!”周大虎扯回自己的拳头。

看顾承的个头跟他同高,一袭飘逸的圆领袍衫把身材颀长的他衬托得更显潇洒。就他白净斯文的脸庞看起来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才是,说不定能截住他拳头只是运气好。

周大虎悄悄的跟同伴使个眼色。

“这位公子,你该去找郎中看眼睛了,只有畜生才分辨不出我是人。”顾承轻描淡写的说着,旁观的姑娘都忍不住掩口闷笑。

“你好大胆子,竟敢说我是畜生!”周大虎脸色铁青。

“这位公子想多了,畜生如何听懂人话,这真是天下奇闻。”语含讥诮,他英俊的脸庞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

周大虎脸色乍红还白:“你这狗娘养的报上名来,大爷或许饶你不死。”随后又把脸转向绿依:“妳这贱货!”然后又气冲斗牛的咆哮:“今天没什么好说的,大爷我就是要买下她,识相一点快闪开,别妨碍大爷我办事。”说完大手一伸抓住绿依的手腕。

“公子,救命!”她挣扎着,泣不成声的抓着顾承:“绿依卖艺不卖身,公子,你要为绿依作主。”

“周大爷,红坊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不如让奴家为你安排。”嬷嬷颤巍巍的陪笑,怕得罪了煞星。

“哼!妓女还装什么清高!”周大虎嗤笑。

顾承轻易的用两指扣住他的手腕,“妓女至少是人,而畜生就算穿了衣服依旧是畜生。”

“你……你想干么?”周大虎感觉自己的手臂竟无法动弹半分,看顾承笑容可掬的模样,他的背脊不自主的窜过一阵寒颤。

“没什么,这位姑娘既然不愿同你走,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他唇上挂着自若的微笑,而周大虎则感觉手腕快断了。

“啊……我的手。”他冷汗直冒,痛苦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兄弟,“你们还楞着干么,还不快上!”众恶汉回神亮出武器冲上围攻。一时间刀光剑影,宾客纷纷走逻,姑娘花容失色。顾承放开周大虎:“七月未到,鬼门关未开,你们又何必急着去投胎。”

“是谁死还不一定,大话别说太早。”终于得救的周大虎露出狰狞的笑,揉了揉险些断骨的手腕:“兄弟们,别放过他,要让他知道我周虎寨不是好欺负的。”仗着人多壮胆,他完全忘了刚刚的惨痛教训。

“原来是你们是飞禽走兽很多的周虎寨。”飘然神幻的闪过几把刀的围剿,顾承一派潇洒自若。

“怕了吧?”周大虎不可一世的说。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不过,我还是好心奉劝你们快回到山上避难,山下不适合飞禽走兽。”

“你……你……”听出他的讽刺周大虎气得浑身颤抖,竟出大刀直指着谈笑风生应敌的他。一场混仗于是展开。

周大虎几击未中双眼都快杀红了:“兄弟们杀了他!”一伙人从妓院里打到大街上,一时之间摊贩、路人都惊慌的逃离。

“哎呀,我的宝贝瓷器。”

“我要卖的酒。”

“啊!我从胡地带回来的奇珍异卉……公子,你别乱来,那一盆花值许多白银。”

“给我闪开一点!”周大虎眼见一盆比人还高的花盆,随手拿起就往顾承身上砸过去。

顾承瞧见一个巨大物体朝他飞来,他踢掉一个持刀的恶汉,右手划个弧度一捞,半人高的花盆被他牢牢的接住,反手抛回给周大虎,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才想乘机偷袭的周大虎看着花盆扫向他,脸色丕变的紧急煞住脚,直觉的挥出拳头。砰地一声巨大的花盆在他面前炸开,他当场被炸得灰头土脸,走避不及的旁人也受到波及。随手用衣袖抹了抹泥泞的脸心周大虎脸色黑青,排山倒海的怒火让他失去理智朝顾承射出大刀。

“我要你死!”周大虎大喊着。顾承一看用轻功拉起绿依迅速上马,飞奔而去他们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好远,回头望去,不知是哪里。两人下了马顾承急忙向过往的人打听“请问老人家,此地是何处?”

“别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到了蛮夷人所居之处。”

“多谢老人家。”

他们往回去的方向走,路两旁耸立着参天古榕,它们枝桠低垂,苍绿色的叶片层层叠叠。有几棵树虽然粗大,树干却早已枯朽,它曾经枝繁叶茂傲然挺立,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它遭受了雷击,树干当中开始有了条裂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缝竟越长越大,终掏空了它,仅仅依靠皲裂的树皮和深扎在大地的根系维持着生命的存在。

这时顾承才想起来还没有问这女子的姓名:“姑娘,你姓甚名谁?”

“我叫绿依,多谢公子相救。”

“绿依姑娘,你今后如何?难道还回红坊不成?”

绿依不置可否:“不知道。”

“天不早了,我们赶路吧。”

“可是,去哪里?”绿依这么一问,顾承也愣住了,是呀,把她带到哪里?陆府吗?舅舅要是知道自己把妓院的女子带回家里来,会气死的。怎么办呢?就听绿依说:“公子,你救了我一次,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绿依姑娘,别客气,再往前走不远就会有一客栈,你先住在那里,我明天再看你,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去。”

绿依点了点头。

这个客栈离陆府不远,顾承来去很方便,他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把这件事情告诉舅舅。议儿心细,发现顾承这一段时间总是不在陆府:“伯言,子直这段时间总是外出频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议儿点点头,没在说什么。

这天,顾承又来到绿依的住处,他一直想和绿依出去玩,只是到今天时间才方便。

顺着阳光,俩人牵手走在无边的树林里,听着脚踩着新落的树叶发出的莎莎声。走到了湖边,只见岸边柳树下早已系着一弯小船。顾承扶着绿依跃入船上,他三两下解开系着的绳子,说道:“绿依坐好了!”便跳上船去,提起篙杆,划得两三下,那船便平平离岸,顺溪而下,直往那湖心去了。划到了下游,水面顿时开阔,波平如镜,沉睡了许久的芦苇,纷纷从淤泥中露出,将湖水染成一片翠绿,让秋季的人一如春天里最柔媚的心情。当夕阳最后一抹霞光映着绿依白玉般的脸透出一股妖娆的粉色来,她那双夜色一般的眼睛映着湖水的波光,顾承走过去温柔地坐在她的身边,将她轻拥入怀,耳语:“春、秋两季此处景色最美,看到此景多少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绿依,你到是说说看?”他忽然发现绿依的手背上有个图案。

“你的手背上是什么?”

绿依不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个从小就有的东西。”

一群水鸟鸣着叫拍翅掠过湖面,微风吹开远远的簇簇芦苇,空气里透着股清新。绿依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日子自己的心里总是想着顾承,他的喜怒哀乐统统如魔咒一般的在她的心间盘旋,有时候还会静静的停留在心里,不知不觉的在她心底悄悄留下爱的痕迹,当这痕迹化成天边的云飞出时,他们都再也回不到最初了。顾承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绿依。他看着绿依,见她满脸粉色倒比那红梅更美几分,双眸流光溢转,心中一荡,便俯下身子欲要吻她,绿依伸手挡住了他:“子直,别忘了我的身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一句话说得顾承什么心思都没了,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和舅舅说明此事的时候了,得到舅舅的支持才能够得到父亲的支持。否则,一向最爱面子的父亲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