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明示。”中年女子问道。
“三皇女风隐雪,查清楚所有与她接触的人。”慕容铭转过身,继续说道:“我离开风都之前,要知道结果。”
“是!”中年女子回道,然后,迅速飞身离开,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
慕容铭再次转身,看着窗外,书房再次平静下来,但她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思绪紊乱。二十几年了,她找了他二十几年了,这次得到他在风都的消息后,她立刻赶回,但最终仍是一场空,她再次陷入了绝望当中。而今天她竟然在三皇女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管是不是她多心,她都不能放弃任何的机会。她真怕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他。
这么多年来,她由江湖走入朝堂,就是为了找寻他的踪迹,只是仍旧一无所获。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帝师大人,二皇女求见。”门外传来侍从的禀报声,将慕容铭从回忆中惊醒,也打破了书房中弥漫的浓浓的悲戚。
慕容铭叹了一口气,对门外的人说道:“请二皇女进来。”
“是。”侍从应到,然后传来了离去的脚步声。书房在一次陷入了沉静。
一会儿,房门在此被敲响。
“帝师大人,二皇女殿下已到。”门外的侍从说道。
“进来吧!”慕容铭说道。
“吱呀!”书房的门被打开,慕容铭就看见焦急步入书房的,躬身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慕容铭在听到她到来时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如今见她一脸的焦急,心中的想法就更加地确定了。她看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月儿不想跟为师离宫。”
“不是的,师父,月儿只是不想再此刻离开而已。”风隐月辩驳道。她思前想后,最终仍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她无法忍受懦弱的行为,即使是间接的也不行。
“月儿为什么不想现在离去?”慕容铭问道,眼中闪着淡淡的失望。
“月儿不想认输!”风隐月决绝地答道。
“认输?月儿不想输给谁啊?”慕容铭继续问道。
“风隐雪!”风隐月恨恨地吐出这个名字,从小到大,她从未将这个妹妹放在眼中,甚至只是仅仅知道她的存在而已,可如今,她却觉得,在她面前她似乎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她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她怎么会输给一个从小就被传为痴傻的人。
“哦?三皇女,月儿什么时候与三皇女比试了,而且还输了?”慕容铭皱了皱眉,问道。
“她抢了徒儿的东西,徒儿誓要夺回。”风隐月想着那个精灵般的人儿,一脸愤怒地说道。
“你的东西,是凌公子!?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慕容铭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今天的情形她也看得很清楚,分明是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人家加以纠缠。
“师父!”风隐月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铭,自从她拜师以来,师父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为什么今天会如此,难道也是因为风隐雪?为什么师父会护着她?
慕容铭看着风隐月一脸惊讶,尔后又染上了阴郁,她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月儿,为师不是护着谁,只想要你明白,这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都能仅如己意,有时候必须学会放弃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有就是她无法忍受月儿将男子比喻成东西。曾经她也犯过这个错误,最后造成了无法补救的后果,悔恨终身。只是她自私地无法说出口来,这好像要将她深埋多年的伤口给挖出来一样。但即使说了又有何用,风国的女子不都是这样的吗?她苦笑地暗暗自嘲道。
“月儿不懂,月儿只明白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而且月儿相信当今世上没有月儿办不到的事!”风隐月昂着下巴,一脸倨傲地说道。
慕容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摇摇头,转过身来,沉声说道:“明天为师就会离宫,如果月儿不想离开的话,那为师只好自行离开。”她知道要一个人放弃心中的执念,是一件多么苦难的事情,就是连自己也无法办到,何况是她,一个从小受尽圣宠、有求必应的皇女。
“师父!”风隐月跺了跺脚,企图继续劝告,希望慕容铭改变注意。
可还没等风隐月开口,慕容铭就下了逐客令,道:“明日午时,为师就会离开风都,月儿如果想继续游历就来,如果不想为师也不免强,一切都在月儿。好了,回去吧。”说完后,对门外叫了一声:“送二皇女!”
风隐月见状,知道在多说也无益,于是道了一声:“徒儿告退。”然后转身离去。
慕容铭看着那一身煞气的身影,不禁惭愧起来,看来她会有负女皇的期望了。
当风隐月一脸怒气地回到凌月宫时,就看见皇后端坐在那里,而她的贴身护卫则一脸惶恐跪在地上。
风隐月敛去怒意,说道:“父后来找儿臣有何事?”
皇后看了看地上的卫华一眼,说道:“本宫特地来看看月儿的行装收拾的怎样,谁知不仅连月儿的影子都没看见,行装更是一点都没收拾,而这侍卫竟然连月儿的去向都不知。”
地上卫华一听皇后的责备连忙磕头说道:“皇后恕罪!”
风隐月知道父后是在借题发挥,于是说道:“月儿只是去了帝师府,所以没让侍卫跟,至于行装是月儿让人暂时不去收拾的。”
“为什么!?”皇后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