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喝令内侍离开,他犀利而深沉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似乎是自信的猎豹在盯着爪下的猎物。
而萧幻月讨厌这种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双眸瞬间冷得像冰,一瞬不瞬地迎着他的眼神,警告地回瞪着他。
没想到南宫残不恼反笑,倒满自己手中杯子的酒,站起身来主动走向她。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南宫残走近她,萧幻月立即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熏味,正想退后却被他眼中少见温柔给惊到了,他唇边扯着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仿佛暗夜里擦亮的一抹火焰,亮得惊人,炙热得让人心慌,他掠起她胸前的一缕丝发,凑到鼻间轻嗅,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个充满警惕的小猫,没有什么威胁性,却是可爱得很!”
听到他的话,萧幻月嘴角开始有点抽,他竟然说她没有威胁性,还可爱的很,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虎不发威将它当病猫,她就知道不该和喝过酒的男人接触,男人一旦喝了酒,不管醉不醉,都会反常而且不可理喻。
她满脸无语的表情似是取悦了南宫残,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大笑道:“来,陪孤喝杯酒!”
“放开我!”萧幻月别扭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他力气却大得惊人,非但如此,他还在她耳畔轻呵着气,说着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一夜吗,虽是我毕生之辱,却不知怎的,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夜,我们……”
本在她耳畔的唇在不知不觉间移向她的唇,吻上她诱人的双唇,带着一种热切与渴望,肆无忌惮地品尝着她口中那份幽兰般的清香。
“放开我!放开我!”感觉到自己遭到狼吻的萧幻月又羞又恼地捶打推拒着他,甚至为了推开他,无意间使上了内力,将他狠狠推倒在地。
“现在装贞洁烈女,是不是有些晚了?”被推倒在地的南宫残不悦地沉下脸,他很不高兴,但当他目光定落在她红润微肿的娇嫩的唇上时,却又缓缓露出慵懒却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的话,他看向她轻浮的眼神,刺痛了萧幻月的心,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与难堪。
残月春,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如今她被人当作下贱的人,就好似被她刻意掩盖的丑陋伤痕被残忍地撕开,露在众人面前,那种感觉对她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
“陛下,请自重!”嫌恶地擦拭了几下嘴唇,掀开一向戴着得温和假面具,萧幻月第一次露出沉怒冰冷的表情,冷眼瞪着她,那目光犹如寒冰、好似利剑,让大殿上整个气氛都变得凝重冰冷。
她不知道他深更半夜将她叫来的原因,是为了羞辱她吗?
“自重?哈哈……”南宫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首大笑,那讥讽的大笑声在整个大殿中回荡,也让萧幻月的目光更冷更厉,“你也配说自重?那一夜可是你迫不及待……怎么?想要换个口味了,下贱之人想要去做淑女了?这还是你欲擒故纵的招数?”
“你……”萧幻月被气得红了双眼,她现在知道了,他是在借故羞辱她,她双拳紧握,紧咬下唇,委屈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上心头,冷冷瞪了他半晌后,她转身便要离开。
“不准走!孤还没有下令让你走,你就不准走!”南宫残如猎豹一般跃到她面前,眼中闪过一丝邪邪的光芒,喝尽杯中酒,将酒杯扔在地上,把他那冰冷的嘴唇迅速压在了她的唇上,将她脑袋按向自己,强迫地把嘴里的酒灌进她的嘴巴里。
“唔……”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萧幻月痛苦地挣扎着,扬起拳头在他身上乱捶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被他强迫着不得不喝下口中的酒,直呛得想要咳嗽,却被他的吻硬生生逼了回去。
心中的琴弦被波动,欲念被挑起,却也在她的理智将要断裂时猛然清醒,她再次使力推开他,大口地喘着气。
“这酒好喝吗?”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南宫残眼中浮上一抹柔情,他一开口就察觉到自己声音沙哑,被自己吓到了,刚刚只是为了惩罚她,怎么却被她挑起了欲望?吻她的感觉是那般的好,依如他记忆中的甜美,是那般让他迷恋。
“该死的,我到底着了什么魔,我应该恨你的!”觉察到自己的异常,南宫残懊恼地瞪着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内心深处的这种矛盾给折磨疯了,他分不清这种强烈的感觉是恨还是爱!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起,惊了他,也惊了她。
萧幻月盯着自己的手掌,目光中充满复杂,而南宫残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凌厉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抿着薄唇一言不发,阴沉至极的脸色如同覆上一层千年寒霜。
沉默一直围绕着他们,直到萧幻月抬起头,扬起冷冷的笑容,转身背对他,一字一句道:“如果可能,我真希望我们从未见过。如果早知道今日我们会互相伤害,那夜我绝不会进那个屋子……”
留下这句话,她缓步离开,只留下听了她的话怒不可遏的南宫残……
南宫残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即使已不见她的身影,依然不愿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满腔的怒火渐渐熄灭,久到他感受到从心底深处浮上来的悲哀和愁郁,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敛下眼睑,一抹哀愁出现在他眉宇之间。
忽然,他如疯了似地转身将桌案上所有物品扫落在地,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