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她明褒实贬,暗讽他小气到家,没有天下首富的大气和胸襟。
“若没有这点眼光,我又怎能在生意场上混到现在?”卫祈文非但没有生气,而且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讥讽,直接将她的嘲弄当成了赞扬,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直气得萧幻月无语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萧幻月知道自己的脸皮不薄,没想到这个卫祈文,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没有指鹿为马和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看来也不能在商场混得如鱼得水。
不能生气,她若生气对方就会越开心,萧幻月深知此中道理,眼眸一转,火气全消,笑眯眯地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然后招呼夜骥影和曲弄花也不用客气。
“花花,你的易容术也不怎样啊,这么快就让人识破了!”萧幻月望向一直阴沉着脸的曲弄花,讨好地递上一串香蕉。
此时夜骥影已将曲弄花的穴道解开,他也很给她面子,将香蕉接过来,冷哼了一声,狠狠瞪了她一眼,将头撇到一旁,不搭理她。
萧幻月灰溜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嘿假笑了几声,她知道这下可真惹火了这位小气的男人,不知道他会呕几天的气。
“如果我没记错,似乎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吧!”卫祈文哭笑不得地盯着毫不客气的他们,苦笑连连。
他们还真是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雀占鸩巢竟然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甚至还自动忽略了他这个主人,这个世上,也只有她能干出这事。
“没错,你没记错,这是你的地盘!”萧幻月很老实地点着头,老实得让看到她的人都想扁她一顿。
卫祈文只能无语地瞪着她,碰到这么无赖的女人,还能让他说什么,而更要命的是,他竟然不介意她的种种无赖行径,反而觉得很有趣。
他卫祈文什么时候也成了怜香惜玉的人,还是独独对她不同?他承认,若是换成任何人,他早就让人将对方轰了出去,哪能容人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每次见你,都觉得你过得很舒服,看来在任何时候,你都不会委屈自己啊!”萧幻月瞥了一眼他半躺着的那舒适豪华的软塌,笑了笑。
这世上,一般富有的人不是吝啬成性、便是奢华挥霍,而卫祈文却很特别,他是在享受财富给他带来的舒适,萧幻月知道,只有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不会为金钱所束缚,而这一点上,他是个聪明人。
“对我来说,赚钱是种乐趣,而赚到了钱就是为了花的。”卫祈文为自己斟了半杯酒,慢慢品着。
“看来你赚的钱这辈子想花出去也不容易!”萧幻月笑得看上去有些谄媚,很含蓄地说道:“我近日手头有点紧,这囊中比少女还羞涩,若你这位天下首富不接济我们下,下一顿我们就得去喝西北风。”
“明白了!”卫祈文放下手中的酒盏,冲她笑了笑,很痛快地说道:“没问题!”
他如此痛快的回答让萧幻月一怔,心中有些感谢他的慷慨,可是他的下一句话,让她那为数不多的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不剩一丝。
“借多少都行,每日三分利!”卫祈文笑嘻嘻地说着,说完还不忘招呼手下上笔墨,好立借钱字据。
他的话让萧幻月跳了起来,每日三分利,亏他说得出口,她是想让他接济一下,他却向她放高利贷,她也够笨的,指望一个奸商能好心救济一下她这个穷人,看来对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她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卫祈文,盯了他很久,而卫祈文却一点都不受影响,依然很闲适,偶尔还抬头冲她笑一下。
“影,花花,我们走!”过了很久,萧幻月唇边缓缓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招呼他们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不借钱了?”卫祈文懒洋洋的话语在她身后响起。
她停下了脚步,回头冲他一笑,学着他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回道:“不用,因为我发现了能更简单弄到银子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卫祈文感兴趣地扬了扬眉。
“我们只要晚上去贵府溜达一圈就可以了,以我们的身手,想来定不会空手而归吧!”萧幻月双肩微耸,慧黠一笑,道:“这岂非很简单,既不用借高利贷,又能劫富济贫,两全其美!”
卫祈文一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有人从外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站在门口处的萧幻月他们自然不会被此人撞到,却也是一怔。
他们身在内室,外面又有人把守,竟然没有通报,就有人闯了进来,看来这人来历不一般。
萧幻月放眼打量着对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火红,脾气想必如她穿着般地风风火火,她手持皮鞭,双手叉腰,死死盯着靠在软塌上的卫祈文,满脸怒气,眼中竟再无别人。
好个刁蛮难缠的小姑娘,这下有好戏看了,卫祈文这个奸商有大麻烦了!萧幻月一脸兴味地打量着他们,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斐小姐这么闯进来,惊吓到我的贵客,太失礼了吧!”看到那红衣姑娘,卫祈文有些头疼地微皱了下眉头,语气虽轻柔却疏离,客气中暗含谴责之意。
“卫大哥,你为何总避着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那红衣姑娘跺跺脚,连连质问,眼睛始终盯着他,不曾离开过。
一个斐小姐,一个卫大哥,亲疏不同的称呼也彰显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来一个神女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