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其中有问题?”夜骥影了然地望着她,开口询问道。
“卫祈文正当壮年,何况你我一个月前刚刚见过他,又怎能说病重便病重,甚至重到不能见客。”萧幻月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而且我刚才提出要看望他时,那位管家有瞬间的惊慌和心虚,虽然他掩饰地很好……”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看来卫祈文有麻烦了,我们这次来也许正是时候!”
“你打算怎么办?”夜骥影问道,他一切以她马首是瞻。
“夜探卫府!”萧幻月冲他扬眉一笑:“我发现最近我们总做夜探之事了!”
夜骥影上前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在夜色的掩护下,萧幻月和夜骥影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卫府,以他们的轻功,即使青岚国皇宫也如履平地,何况不过是一般商家,两人出入犹如无人之地。
按照方位来到主院,他们发现院内灯火昏暗、冷冷清清,服侍的下人也不见一个,气氛很是诡异。
萧幻月和夜骥影对视了一眼,均皱了下眉头,正想沿着屋檐看下屋内的动向时,便见管家从屋子里面出来,同时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管家拎着一盏灯,出来后将房门合好,在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下脚步,猛然转过身,看向的方向正是躲在暗处的萧幻月和夜骥影藏身之所。
萧夜两人心中一惊,就当下意识地以为他发现他们身藏时,却见他看向的不是屋檐而是屋门,那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并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在阴暗不明的灯光下是那般的古怪诡异,甚至可以说是恐怖,让躲在暗处的两人不约而同心中一凛。
这让人胆寒的一笑过后,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形象,拎着灯笼转身离开,一步一步,步伐稳健不紊。
等他离开后,萧幻月和夜骥影从屋檐下跃下,然后轻轻地推门进入,屋内布置很是奢华舒适,符合卫祈文的风格,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药香而是一种淡淡的香气,虽不浓但闻起来却让人很不舒服,萧幻月一进门便察觉到不对劲,这不像是病重的人所住的屋子。
似是听到了推门的声音,躺上床上的人儿发出了阵阵咳嗽声,萧幻月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大步上前撩起了床帷,便见到卫祈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眼中犹有怒意。
见到来的人竟是萧幻月,他眼中怒意消逝转为惊喜,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几次开合后最后只能颓然放弃。
“他是中毒了!”夜骥影站在萧幻月身后,看了卫祈文一眼,很肯定地说道。
萧幻月点点头,其中缘由不难猜出,然后对不能言语的卫祈文道:“是那个管家下得毒?若我说对了,你就眨眨眼。”
卫祈文很快便眨了眨眼,然后直直地盯着她,目光中有着淡淡的乞求和希冀,那眼中的深意……萧幻月懂。
“当务之急是要解除你身上的毒,我这就回去让秦风赶过来,你不要着急,先稳住他,我们有的是时间对付他。”萧幻月略一思索后,低头在他耳畔说道。
萧幻月的话让卫祈文这几日紧张愤怒的心情平息下来,眼中出现了明显的释然,感激地看着她,眨了眨眼。
萧幻月冲他点点头,不再多做停留,和夜骥影一同离开,亦如来时般的无影无踪,除了卫祈文,谁也不知道这间屋子曾经进来过两个人。
双目凝望着床帷,卫祈文的心情已经不能和之前同日而语,他虽不知道她如何得知他有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知道她的出现给已经绝望的他带来的希望,他相信她定会解除他身上的毒,至于……
那个跟随他多年却背叛他的管家,他会亲自处理,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接到萧幻月的书信,秦风快马加鞭赶来,随着萧幻月一起去了趟卫府,在别人看来难解的毒,他却不放在眼里,轻而易举地解除了。
他的任务完成了,便在一旁冷眼看着萧幻月与卫祈文的商议,两人决定卫祈文继续假装中毒,暗中查探他背后的主使之人,在对方以为成功而放松警惕之时再摊牌。
商定好了后,萧幻月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果然不出所料,随着卫祈文的病势加重,管家愈发地嚣张,管理着整个卫府和卫家的部分产业,甚至已经公开张罗着卫祈文后事。
而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萧幻月和卫祈文分别查出了指使管家之人:粟城城主斐林,这一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当初斐林执意要和卫家联姻便是看重了卫家的财势,原本以为这样便能拉拢卫祈文,岂知卫祈文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难以让他随意,在加上他所拥护的太子准备谋位急需钱财,所以才决心让潜伏在卫府多年的管家下手,毒杀卫祈文,夺得卫家家产。
卫祈文这一忽然病倒,并且所有的大夫都说回天无力,在卫家引来轩然大波,管家乘机拉拢各大管事,有近半管事投靠了他,管家在卫家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就在管家得意洋洋原形毕露,以为卫祈文必死无疑,威逼那些不服从他的管事们之时,卫祈文却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他和众位管事面前,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坐在主座上的管家,骇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