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绝非寻常的劫匪,虽然她没再遇到别家,但她却很肯定这一点,若劫匪都像他们这样堪比军队,那天下还不乱套了!
“让他们住手吧!”她转头向夜骥影轻语道。
夜骥影点点头,挥手让黑衣人退下,他也看出来了,这群人绝不是奉逐杀令而来,是他弄错了。
接到命令,黑衣人收起兵器退回到暗处,就跟来时一般地神出鬼没。看到他们这般,这些劫匪也暗暗心惊,脸上浮现出惊诧之色。
“一年多未见,你们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呵呵,难不成还想让我再打劫一次?”萧幻月笑嘻嘻地戏谑说着,眸中闪过慧黠和顽皮之光。
虽然她变化很大,甚至连气质都改变了许多,但那一瞬间的神色却和当初打劫他们时一般的样子,那劫匪头头立即认了出来,惊得差点没扔掉手中的兵器。
“怎么……又是你!”那头头瞠目瞪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梦魇啊梦魇,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让他们再次碰到这个无耻的女人。上次她一个人就将他们打劫一空,这次她身边有这么多人,那还不……这年头打劫事业也不好干啊,是不是该改改行了,劫匪头头冷汗直冒,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呵呵,你终于认出我,这么快就重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萧幻月噙着笑看着他们,忽然脸色一凝,眸中暖暖的笑意转为让人心颤的寒光,一字一句地缓缓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有缘?若有也是孽缘!那头头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还在暗自嘀咕时,又被她忽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她的目光如冰如刃直入他心底,他心中的秘密竟好似无处遁藏一般,他竟不敢对视这种目光,下意识地眼神游离,将头偏开。
很快,当他察觉到自己这种无意识地行为时,又暗自懊恼,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子逼成这样,连他自己都鄙视这样懦弱的自己。他不服气地又转头瞪向她,但与她视线一对,心头猛然一震,身子竟止不住地打颤,双腿更是软得差点跪倒在地。
天啊,她到底是谁?为何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有如此大的震慑力,让人忍不住地去臣服、膜拜和遵从……他再转头去看自己的手下,发现他们都已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只有自己在勉强站着。
其实吃惊地并不光是这群劫匪,萧幻月自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沉下脸来,便能有如此效果,她觉得真是匪夷所思。
“控人心,永驻颜……”忽然她想起山洞中的那几句话,心中有些领悟,开始体会到天香魅功的可怕之处。
学得天香魅功,她知道自己有能力让任何人乖乖说出心底隐藏的话,却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这样做。
“难道……你们是……玥?”收回自己的目光,她试探地问道。她记得师傅曾说过,得阴可统江湖,得阳可得天下,她已得阴的全部实力,阳旗下三大力量却从未见到,难道这么巧,今日让她碰到其中之一的玥?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玥即使混得很惨也不至于惨到去当劫匪谋生吧,想到这里,她摇头笑了笑,暗笑自己想太多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号?”正当她觉得自己这番猜测可笑时,对方却面面相觑,均露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们真得是玥!”萧幻月意外地失声道。随后她示意地看向夜骥影,夜骥影会意,从怀中掏出两个令牌亮给他们,这两枚令牌正是申令和尧令。
“申令和尧令!”见到这两枚令牌,这群劫匪又是一阵惊呼,那头头直直地盯着萧幻月,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萧幻月,你们……”她正想说自己是无名小卒,他们即使知道她的名字也不认识,未想到话没出口,对方就惊讶地打断了她。
“你就是被传为异世之星的萧幻月!天意啊天意,既然天意如此,我等也将顺应天意!”那头头向她跪倒在地,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双手恭敬地递了上去:“我们等这个时刻已经等了好久,今日终于在我这代等到了!我们愿奉姑娘为玥主,这是玥牌,从今任凭姑娘驱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是什么状况?她将申和尧交给影没多久,怎么又来一个!她不过是问问,又没说要当他们的尧主,他们怎么……难道她真有这么出名?萧幻月苦笑地看着玥令,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这群人就这么直挺挺地跪着,她不接牌他们也不问不催,过了大约一炷香时分,知道他们不会改变主意,萧幻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玥令。
“都起来吧!”她发现受过训练的士兵均是一根筋,比申和尧还要固执,看来她接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有件事她很好奇,便继续问道:“你们怎么干起打家劫舍的买卖了?”
那群劫匪,不,现在应该叫玥,均都脸上一红,那头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缘由。
原来在五百年以前,阴阳两大组织由帝君所掌控,管财的啸一直为其它组织提供着丰厚财力支持,后来阴阳两大组织分崩离析,各自独立,玥便隐藏在前面的半月山中。失去了啸的财力,玥又需要供养大量的人,无奈之下只得以打劫为生,不过,他们也不光靠打劫,还会搞点副业,做些小本买卖。
听他们这么一说,萧幻月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