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呢?”一切都那么美好,但耳边传来的轻柔话语,却如魔咒般打破了他心中的旖旎,让他僵在那里。
“这就是你的目的?对我使用美男计?”轻推开他,萧幻月满脸的云淡风轻,哪有丝毫刚才的痴迷沉沦,深幽幽的美眸里轻漾着戏谑的笑。
“你在耍我?”曲弄花俊颜蓦然凝结成寒冰,危险冒着暴冽寒光的黑瞳,如利箭般盯视着她。
“呵呵,这么容易就生气了?”萧幻月持起桌上的酒杯,她呵气如兰,摇曳生姿,在他面前暗送秋波,笑意盈盈道:“好了,别恼了,我以酒赔罪还不行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曲弄花眯着眼看着她手中的酒,那酒中的软筋散,本是以备万一,没想到她却主动拿起,也好,是他自找的,先禁锢住她的武功再说。
转念之间,在她盈盈浅笑之下,他缓缓举起自己的酒杯,与她遥遥相敬,两人同时饮下杯中酒。
曲弄花跟着她许久,亲眼目睹她戏弄众山贼,算计卫祈文,知道这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女人,也做了万全准备,但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她的邪恶。
他并没有看见她在饮下那杯酒时,眼中闪过的精光和嘴角轻漾的嘲弄。
“你应该庆幸你只是暗中跟着我,没有对我出手。”萧幻月温泽的笑容很无害,但看在曲弄花的眼中,让他心中起了强烈的不安。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那为什么一直没有揭穿他,反而任他跟着她。
“你……为什么?”他蓦然站起身,却软软地倒下去,不禁大骇:“我怎么……”
“我猜到你酒中下了药,刚才接近你时趁机将两个酒杯调换了一下。”萧幻月笑得似兰般温和,但在曲弄花看来,却是不坏好意和幸灾乐祸的笑容,让他生生打了个寒战。
她还怕他不够生气,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明知道你跟着我,却不点破啊,理由很简单,我为什么要点破,我在马车上舒服着坐着,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而你却风餐露宿,还得和马比路程,每当想起来,心中就觉得格外舒坦,人和人还真不能比……”
曲弄花真希望自己喝得是迷药而不是软筋散,这样就听不到她这番气人的话,想起自己傻傻地一直跟着她,一路辛苦,还生怕被她察觉,就觉得自己真是天下最笨的傻瓜。
自己还妄想使用美男计诱惑她,让她为他所用,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是恶魔,他不被她卖了就不错了。
他怒瞪着她,恨得咬牙切齿之时,只觉麻穴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萧幻月仔仔细细,从头上下打量着昏睡中的曲弄花,那眼神,似在评估着某件值钱物件一般,若是青楼老鸨在场,恐怕也要甘拜下风。
满意地笑了笑,她推开门,任屋门大敞,让屋外暗中的人将里面的曲弄花看得清楚,含笑向四周喊道:“这里有没有管事的,出来一位。”
暗中潜伏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很快,伴随这一阵咳嗽声,一个穿青袍四十多岁的男子出现,看上去温和无害,但眼中的精光却让人不容小觑。
“我是这里的管事,你可以叫我祥伯。”祥伯瞥了眼屋内倒地不知死活的曲弄花,眼中浮上忧虑之色,心中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小女娃娃更加警惕了。
“不用担心,他还活着,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祥伯那担忧的神色虽一闪而过,但也逃过萧幻月的眼。
“不知姑娘找老夫有何事?”祥伯听曲弄花无事,暗暗松了口气。
“里面的人卖给你,你出多少银子?”萧幻月很直接,直接地差点让暗处的众人跌出来。
祥伯瞠大眼睛,目瞪口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怔怔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买不起,我就把他卖到青楼楚馆中,相信定能卖不少钱的。”萧幻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进屋。
竟然公然叫嚣卖他的小主子,这还了得!祥伯从来没见过这么张狂的人儿,气得浑身发颤,平日温和的脾气荡然无存,一挥手,躲在暗处的杀手齐齐向她攻去。
对于这铺天盖地的杀气,萧幻月不避不让,在剑气成网就要盖向她的时候,人们只觉一道紫衣一闪而过,失了踪影,等下一刻,便觉得穴道一麻,动弹不得。
祥伯失声道:“好快的身手!”随着话音,除了他,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当场。
望着萧幻月,祥伯脸色变了又变,气得快要咬碎了一口白牙,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咬牙跺脚道:“五百两!”
打也打不过,只能认栽,他只希望能尽快打发她走,不要再有别得变故了。
“不会吧,你的少主只值五百两?”萧幻月满脸古怪,用怪异眼神盯着他,那明显的鄙夷神情,让他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那你说多少钱?”祥伯除了头疼还是头疼,见了她就头疼,等打发了她,这辈子他绝对不要再见到这个小魔女。
“一万两,一口价!”萧幻月两眼亮晶晶,笑得很开心。
将他的少主高价卖给他,还一副理所当然,如此卑鄙无耻,真是连他都替她汗颜。
知道对方狮子大开口,但他连还价的力气都没有,一万两就一万两吧,他只希望他的少主醒来别再被气晕过去。
真不知少爷从哪里招惹来的女魔头,不行,看着她的笑,他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