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世,程安又出国,她能够寻到帮助的人,还能有谁?
蓦地,她的手指间抚摸到脖颈中带着的项链,让她晦暗的双眸中燃起一丝亮光,辛泽!想起他临走时候交代的话,心底重又燃起希望。
这样想着,席暮顿时笑了出来,不过她总要联系上他。如今通讯中断,而乔希尧又迟迟不出现,她要怎么做?
慌乱间,她只能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匆匆起来来到厨房,席暮将热水烧开,而后她将热水倒出来,一咬牙,狠狠浇在手背上,立刻手背上红肿一片,起了大片的水泡。
“啊!”
毕竟十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瞬间让她汗毛直立,脸上冒出冷汗,听见她的痛呼声,守在外面的保镖跑进来,查看她的伤势后,立刻将她送去医院。
经过紧急就诊,席暮手背上的烫伤无碍,但是大片的水泡却是触目惊心。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厚厚的红肿起来,泛起的水泡被涂上药膏,裹上层层白纱布。
病房里,黑衣保镖打着电话,低低的连连称是,席暮看着他的表情,心知那个男人很快就会赶来。她心里开始着急,这么久了,还没有寻到机会。
这个时候,护士端着药盘进来,看着走来的护士,席暮转转眼球,忽然皱眉说道:“护士小姐,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帮我检查下。”
护士听见她的话,翻看了下她的病例,而后脸色一沉急忙走过来,伸手按按她的腹部,温柔的问道:“哪里疼?”
随着护士往下按压的动作,席暮脸色几变,她故意羞涩的望着看护的保镖道,“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
那两人见她脸色苍白,对视了下,只能转身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他们紧守在门外。
看着他们走出去,席暮咻的坐起来,吓了护士一跳。伸手拉着护士的手腕,她脸色沉凝道:“护士小姐,可不可以接我你的手机用用?”
看着护士惊讶的眼眸,席暮立刻温柔下来,伸手掏出早就藏好的钻石项链,塞进她的手里,沉声道:“我只打个电话,行吗?”
低头看着手里耀眼的钻石,那名小护士立刻掏出手机,递给她。一条钻石项链换一个电话,傻子不答应!
欣喜的拿起手机,席暮瞄了眼门外,急忙按下一串数字,听着响起的铃声,她颤抖的握紧听筒,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手机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席暮焦急的咬着唇,终于在最后一声铃响后,电话被人接起。
听着电话那端,响起的熟悉男声,席暮霎时热泪盈眶,颤抖的低喃,“辛泽……”
接到保镖的电话,乔希尧一路开车赶来医院,他推开病房的门,迎面便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
平稳住急促的呼吸,乔希尧一步步走过去,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拉过她受伤的手背,凝着那一层层的纱布,他叹了口气,“疼不疼?”
席暮呆呆的坐在那里,听见他的声音后,只是皱皱眉,轻轻摇了摇头。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乔希尧望着她清瘦的脸颊,心里一动,口气温柔下来,“医生说没事,只要按时换药就行。我们回家吧!”说话间,他就要抱着她离开。
感受到他的动作后,席暮脸色蓦地煞白,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她挑眉看看他,迷茫的问他,“希尧,爸爸呢?我受伤了,他怎么不来看我?”
起身的动作猛的怔住,乔希尧倏然惊觉,将她放在床上,他神色变了变,直直的望着她。
缓缓抬起头,席暮笑着看他,乌黑的双眸涌起一股诧异,“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爸爸好久都不来,我好想他!”
往前抱住他,席暮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温柔的低语,“希尧,你让爸爸来看看我,好不好?”
心口硬生生的憋住一口气,乔希尧薄唇紧抿,幽深的双眸中沉寂一片,他轻轻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俊逸的脸庞上染满惆怅。
不多时候,病房中挤满资深的心理医生。一系列的检查下来,为首的医生皱着眉头,走到乔希尧的身边,沉声道:“乔少,我们去外面谈谈。”
将她安放在病床上,给她掖好被子,乔希尧脸色阴沉的随着他们,出了病房,来到走廊。
为首的医生,将检查结果告诉他:“席小姐经受到过度的刺激,以至于目前的精神恍惚,虽然情况不是很严重,不过我们还是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你们确定不是很严重?”乔希尧皱起眉头,冷着声音问他们。
“这个……”他的质问,让那些人支吾起来,言辞小心谨慎。
透过微微开启的门缝,躺在病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睛,那双乌黑纯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席暮背着对大门,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嘴角勾起一抹冷寒的笑意,望着窗外黑压压云彩,席暮不禁嗤笑,原来自己演戏的功夫也很不错!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她记着电话里辛泽说的话,要她留在公众地方,坚持三天!
三天!
心里默默念着,席暮用力吸吸鼻子,将眼眶中的酸涩逼回去,只要再忍耐三天,她就可以离开,就可以摆脱掉他!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席暮立刻闭上眼睛,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敢移动。
昏暗的房间里,他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他只是坐在床边望着她,让她紧贴着的心慢慢放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