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尧,你又要强我?”
蓦然,响起她的一声嗤笑,席暮冷冽双眸的盯着他,她亲眼看着他眼底的光亮,一下子晦暗下去,幽深的眼睛中浮现出一股死寂。
五指掐着她纤细的脖颈,乔希尧危险的眯起眼睛,他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力度之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心里的怒意一浪高过浪,他真的想就这样狠狠捏紧,掐死她!
脖子上的手掌猛然勒紧,胸腔里的空气缓缓被抽干,席暮看着他暴怒的神情,脸上尤为平静,水润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惊慌惧怕,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嘲讽与蔑视,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细细凝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那光滑的柔嫩,是他亲吻过无数遍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乔希尧咻的回过神来,及时松开收紧的五指,只不过女子的皮肤白皙,白嫩的脖子上面还是留下青红色的指印。
“咳咳!”
得到舒缓的脖子呼吸进空气,席暮连着呼吸几口,有些不适的咳嗽起来。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盯着她苍白的脸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而后他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走了出去。
静谧的空间里,时而溢出她喘息的声音。窗外天际泛白,朝阳徐徐升起,席暮光着脚走下床,对面的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容颜,苍白而黯淡。
走到镜子前,她轻抚着脖颈中留下的指印,干涩的嘴角轻勾。如果方才他真的掐下去,会不会把她掐死?如果死了,该有多好啊,再也不用难过伤心!为什么如此痛恨,心还是会有知觉?难道是心疼的还不够么?
静静地沉思一会,天色已经大亮,席暮看了眼时钟,急忙去梳洗。换好衣服,她拉开房门,走下楼。
来到餐厅时,果然看到他的身影,端坐在椅子里,专心用着早餐。
席暮几步走到他对面坐下,佣人看到她下来,急忙将早餐准备好,端到她的面前。
“我要去上班!”席暮看了眼面前的早餐,并没有打算碰,只是定定望着对面的男人,沉声道。
刀叉切割的动作顿住,乔希尧抬起头,眼里的神色沉凝,丝毫也不见先前的暴怒,“为什么?”
看着他收敛自然的表情,席暮暗暗冷笑一声,深感自己和他相比,还是太嫩了。脸颊堆起惯有的笑意,她温柔的看着他,笑道:“呆在家里太闷,我要去上班!”
喝了一口牛奶,乔希尧挑眉望着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得人慎得慌。
“老公?”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席暮皱皱眉,心里有些没底,只得试探的叫他一声。
飘远的思绪渐渐收敛回来,乔希尧瞥她一眼,嘴角冷然道:“去吧!”说完后,他拿起餐巾擦擦嘴,即刻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没有多看她一眼,更没有多说半句话。
看着他扭头就走,席暮眼神沉了沉,似乎轻轻皱了下眉。不过想到能够去学校上班,还是让她有些高兴。麻利的吃好早餐,她忙的收拾好东西就往出了乔家,不过洪叔早就等在院子里,见她出来立刻吩咐司机送她。
看着洪叔的固执,席暮没有办法,她也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吩咐的,所以她也不想难为别人,便上了车,任由车子将她送去舞蹈学校。
回到舞蹈学校教课,让席暮寂寥的心找到一丝慰藉,一整天的舞蹈课教下来,虽然有些累,但是心情极佳,看着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她心里的怨恨都跟着远去,又能找到那种宁静的纯真。
接连几天,席暮的心情都很好,每天在学校上课,和朋友们聊聊天,似乎心里的苦闷好了很多。她心酸的时候,看到身边围绕的一张张纯澈笑脸,便能找到安慰。因为生活充实,她每天下班回到家,整个人也变的欢乐起来。
不过夜晚看到他回家,席暮还是会心情低落,不过好在她没有再做什么刺激彼此的事情,也没再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依然将他拒之门外,不肯和他共处一室。每当夜晚来临,她独自一个人躺在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她总是低声喃喃。这是她唯一的底线,如果他能够遵守,也许有一天,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心软的吧?
盛世,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前,男人手里握着派克笔,把玩在手指间,他俊逸的脸颊上若有所思,出神的想着什么,犹自发着呆。好看的剑眉时而蹙起,时而松开,起起伏伏间,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手指间渐近转动的派克笔停住,抬起头看了眼时钟,乔希尧薄唇紧抿,脸庞的神情柔和下来。他按下桌子上的电话,吩咐秘书一些事情,便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行驶在喧闹的街道上,乔希尧双手握紧方向盘,炯亮的眼睛盯着前方,车子转过弯,渐渐停靠路边的车位上。
将车子熄火,乔希尧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注视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前方不远,舞蹈学校里面,此时已经下课的学生们,正站在庭院中,欢笑的围绕在她的身边。
落日的余晖洒下,在她身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席暮蹲在地上,微笑的给孩子整理好散落的头发,她手里拿着皮筋,手指温柔的穿梭其中,很快两条漂亮的小辫子梳好。小孩子欢喜的抬起脸,在她脸颊印下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