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有些混沌的脑袋,乔希尧感觉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便不敢再喝,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见指针已经指向十点,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出了绯色,开车往家里赶去。
黑暗中,两束车灯闪亮,呼啸着往一座大宅前开过去。
明黄色的跑车开到别墅外面,凌轩将车子开到铁门外面,正等着大门打开,忽然车灯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那黑影跑到他的车窗前。
“是你?”
车门外站着的人,穿着连帽的黑色卫衣,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闪到他的车子边上,“凌少!”
“上车说!”看到来人,凌轩脸色刷地一变,忙的将车门打开,让他上车。那人拉开车门,动作敏捷的坐上车,随着车子疾驰而去。
从家里出来的凌赫,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走出来,恰好看到铁门外闪过的人影,眼见着凌轩的车子复又开走,他眉头皱皱,没有深想什么。
稍后,带着秦然,他开车离开凌家,回去自己的住处。
江边,寒风拂过,刺骨凛冽。
明黄色的车子停靠在岸边,凌轩手里夹着烟,脸色阴沉,“你还敢露脸?”
坐在后座的那个黑衣人,探头探脑的过来,低声道:“凌少,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来找您的!最近风声很紧,好像有两批人都在找我,我怕……”
“怕什么?”凌轩脸色一沉,回头瞪着他吼道:“你这个废物,让你去偷打火机,你却闹出个杀人案!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凌少啊,那天我看到那人倒在血泊里,我才下手的,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正好看到我的脸,我真是错手杀人的!”黑衣人想起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都在惊恐中,语气都跟着颤抖。
“好了!”凌轩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弹出窗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一行数字后递给他,叮嘱道:“拿着钱给我好好藏着,过些时候风声松点,你就赶快离开t市!”
“好,好的!”黑衣人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一串零,连连点头道谢。趁着夜色黑沉,他忙的打开车门,身影很快便隐入夜幕中。
不多时候,凌轩也开车回到凌家,若无其事的下了车,回到别墅里去。
乔家祖宅,幽静的卧室中亮着橘色的床头灯。
席暮洗好澡,坐在床上给他打电话,可是手机响了几遍他都没有接听。手里攥着电话,她泄气的想着,是不是他真的生气了,所以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
看着时钟越来越晚,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他,猛然间听见楼梯间响起一串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他打开房门的声音。
心里一阵惊喜,席暮穿着拖鞋走下床,她来到门边徘徊犹豫着,想着今天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过分了些,便扭开门锁,走到他的房间里。
打开对面的卧室门,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席暮眼神游移,听到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看着散落满地的衣服,她微微笑了笑,对于他的坏习惯无奈的摇摇头。
弯腰将他的脱下来的衣服捡起来,席暮正要丢进衣服筐里,却蓦然发觉出不对。最上面的那件衬衫,上面带着轻轻地香气,而在白色衬衫的衣领位置,醒目的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刺目绚烂。
席暮倒吸一口,盯着那个唇印看了好久,直到听见浴室中的水声停止,她才回过神来。愤愤的丢下那些衣服,她转身走出去,将房门关上用力关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乔希尧从浴室出来,换上黑色的睡衣,洗过澡以后,整个人都感觉清爽起来。他听着房门的响动,忙的快步走出来,却没有看到人。低头,看着散落的衣服,他随手捡起一件,正好看到那件白色的衬衫上染上一个红色的唇印。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滑过一丝暗芒,他望着那个唇印,细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什么人留下的。不过在那样的风月场,沾染上这样的痕迹,也是常事,所以他并未放在心上。
看着被大力摔上的房门,乔希尧目光沉了沉,嘴角溢出坏笑。难道刚刚她进来,看到这个印记,所以才摔门而去?
薄唇轻勾,乔希尧心里愉悦的想,女人吃醋也是件好玩的事情!适当的让她紧张一下,也是有好处的!得意的斟了一杯红酒,他走到阳台,看着天边皎洁的月亮,若有所思。
对面房间里,气冲冲跑回来的小女人,甩上门后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脑袋捂住,直愣愣的躺了半天,一丝睡意都没有,眼前浮现过的都是那个鲜红的唇印,以及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么晚才回家,身上还染着香水味,口红印,这个男人肯定是去干坏事了?
“蹭”的一下子坐起来,席暮双眼瞪着门板,现在真想冲过去,踹开他的房门,揪住他的衣服狠狠质问他,乔希尧,你今晚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和别的女人鬼混去了?
心里的怒意一阵阵反复上涌,那张俏脸上布满嫉妒的火光,席暮伸手揪着被子,紧咬着唇。脑海中盘旋着那个刺眼的口红印,她喉咙里好像有团火,上不来下不去的燃烧着,让她整个人烦躁不安,又无限悲凉!
心底闪过无数的问号,席暮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他会不会真的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上床?
想到这个词,她后背一阵冷汗,全身的汗毛孔霎时都直竖起来,席暮眼眶一下子红起来,乌黑的眼眸中暗淡无光,那样的不堪,是她不能接受的?她想要的爱人,倘若连最基本的忠诚都不能保证,那么她绝对绝对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