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脸庞蓦地沉下来,乔希尧皱着眉头,轻轻走到她的身边,盯着她手里的酒杯,沉声道:“你怎么又喝酒?”
仰头将手里的红酒干掉,席暮看都不看他,双眼依旧盯着窗外,冷冰冰的说道:“我要离婚!”这几天她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休想!”颓然的叹了口气,乔希尧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冷硬的否决她!
将手里的酒杯摔向墙角,席暮腾的站起来,转头狠狠望了他一眼,而后她伸手扒拉开他,径自绕过他,往房间外面走去。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乔希尧剑眉紧蹙,伸手想要拉住她,却又怕她动怒,只能任由她走开。
眼见着她脚下虚浮,步子不稳,乔希尧摇摇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随时护着她。
席暮摇摇晃晃的从卧室走出来,她想要去倒水喝,脚下的步子晃悠,伸脚一个踏空,整个人就从楼梯口栽倒下去。
幸好乔希尧紧跟着她,眼见她摔下去,眼疾手快的将她护在怀里,搂着她让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两人一起硬生生的从楼梯间滚落下去。
“唔!”身体成为肉垫翻滚下来,乔希尧的后脑重重的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立刻肿起一个大包来,疼的他闷哼一声。
席暮被他护在怀里,此时身下垫着他的身体当做垫子,所以丝毫也没有受伤。看着他后脑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她眨眨眼,感觉很解气。
佣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急匆匆的跑过来,将他们两人扶起来,看到他后脑肿起的包,立刻有人打电话去请医生。
席暮看着众人忙碌起来,心里很冷漠,看着他后脑肿起的大包,她不禁得意,心想这就是报应,让你欺负人?
喝了一杯温开水,席暮半点犹豫也没有,白了他一眼后,便转身上楼去了。
看着她目不斜视的走远,乔希尧脸上的痛苦神色舒缓下来,他揉揉紧蹙的眉头,叹息一声,心想苦肉计这招也不好用啊!
吩咐佣人煮好粥,乔希尧端着餐盘上了二楼。推开紧闭的房门,他缓步走进去,“暮暮,喝点粥?”
席暮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正好看到他端着粥走进来,看着他讨好的端着饭碗走来,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饭碗端起来,一下子扔出去,她走到他的面前,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伸手将他推出去。
“出去!”席暮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出去,小脸上半点笑意也没有,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砰”的一声,门板重重关上,乔希尧看着紧紧关上房门,只觉的哭笑不得。自己运筹帷幄,面对再刁难的客户,他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可处理起自家的家务事,怎么就一塌糊涂呢?
伸手耙了把头发,乔希尧脸色阴鸷,锋锐的下颚紧绷。找一个人就这么慢吗?这些人都是白吃饭的么,什么办事效率啊?
无可奈何的看着紧闭的门板,乔希尧明白在没有找到人之前,里面的小女人是不会听他解释的,所以他也不再纠缠,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早起,席暮起床后,一个人独自坐在卧室发呆。这几天他明里暗里都在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张香艳的照片,再加上他之前的不良史,所以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
这样一琢磨,席暮心里的怒意翻涌起来,她看看时间,马上打开衣柜,挑选中一件暴露的衣服。精心的装扮好自己后,对着镜子里,看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自己,她满意的勾唇一笑,妩媚妖娆。
哼,出轨自己做不到,去夜店总行了吧?是谁规定只能男人去潇洒的?女人一样也可以去寻找快乐!
风情万种的走出卧室,席暮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直接出了别墅,独自拦车远去。
天色暗沉的时候,白色的迈巴赫行驶回庭院中,乔希尧下了车,立刻察觉出气氛不对劲。
“出了什么事?”扫了眼神情紧张的佣人们,乔希尧脸色阴沉,低声问道。
佣人看看他的脸色,不敢隐瞒,只好如实回道:“太太傍晚出门去了。”
“去了哪里?”伸手松开衣领的扣子,乔希尧坐在沙发上,揉着紧蹙的眉心。
佣人怯怯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斟酌着用词,“太太穿的很漂亮,去……夜店了!”
深邃的眼眸凌厉的抬起来,乔希尧薄唇紧抿,眼底升起一股怒意。不多时候,他拿起车钥匙,阴霾的沉着脸,直接开车驶出别墅。
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行驶在暗夜中,乔希尧踩足油门,飞速飚车来到绯色。将车子停靠在车位上,他急匆匆的走下车,快步往里面赶进去。
绯色,喧嚣迷乱。
一楼开敞的舞池里,灯光闪烁,音乐劲爆。扭动中男人和女人都暴露出糜烂的堕落,那相拥的肢体,以及混杂一起的交缠,情迷沉沦。
中间的舞台上,一抹妖娆的身姿扭动,她身上穿着件暗红色的贴身短裙,裹臀的真丝裙子恰好的勾勒出她起伏的线条。那张素颜的脸颊上带着绯红,反而更谈一种清丽的引诱。
偌大的舞池里,她舞姿妖娆,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吸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清纯艳丽的好像坠入凡间的仙子。
乔希尧站在舞池外面,定定的望着她魅惑的摸样,终于明白佣人说她穿的很漂亮是什么意思?她竟然敢穿如此暴露的衣服,来这样都是男人的地方?难道她没看见,这群狼一样的男人们,个个都死死盯着她看?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