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见母亲提起旧事,忙的安慰她,“妈,你别气,有我在呢!”母子两人窃窃私语,直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凌啸海稳步从楼上下来,凌赫跟在他的身后,见到沙发上的两人时,他神色如常的打招呼,“大妈,大哥!”
宋宛如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眼中满是鄙夷。
“哎哟!”凌轩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阴阳怪气,“凌家二少爷回来了!真是稀客啊!”
凌赫对于他们的冷淡毫不介意,神情一直都是温和的笑。
凌啸海脸色不悦的看了那两人一眼,语气沉了下来,“你们都在家里那正好,从下月起,凌赫正式进入凌氏董事会!”
“什么!”凌轩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喊:“爷爷,你疯了!你让这个野种进董事会?”
“住口!”
凌啸海手中的拐杖狠狠一下砸在地面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他脸色低沉的转向吃惊的那对母子,语气分外凌厉,道:“凌赫是凌家的子孙,这一点毋庸置疑!以后谁再敢说这样的话,就滚出凌家大门!”
宋宛如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可迫于凌老爷子的威严,她丝毫也不敢造次。
凌赫低低一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刚才的话他一点都没有听见,“爷爷,我先回去了!”他对着凌啸海恭敬的低语。
“好!”凌啸海语气温和下来,嘱咐他,“周末回来吃饭!”
凌赫顺从的点点头,而后对着那对狠狠瞪着他的母子也温和的点点头,便走出凌家。
“爷爷!”见凌赫走远,凌轩按耐不住的的开口,“我才是你的孙子,亲孙子!您不能让他进董事会!”
“哼!”凌啸海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要不是凌家的孙子,还能嚣张到今天?”
见凌啸海语气冷硬,宋宛如忙着替儿子辩解:“爸,轩儿这些年一直忙着打理凌家的生意,您可不能偏心啊!轩儿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可要看清楚,谁才和您一条心……”
“闭嘴!”凌啸海烦躁的瞪着他们,语气严厉起来,“把凌氏交到你儿子手里,两个月他就亏空了三千万,这样下去有多少个凌氏也不够他败的!你自己说说,你这个好儿子,除了会玩女人,还会什么?”
旁边的凌轩被爷爷说的心虚,慢慢坐下来,不在吱声。
“爸……”宋宛如的语气也明显低了下去,可想起那个害她独守空房许多年的狐狸精,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仍旧一脸的不服气,“再怎么说,轩儿也是凌家的长孙!”
“行了!”凌啸海失望的摇摇头,看着他们,语气警告道:“你们俩给我记住,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凌家大门!有时间,去长长本事,只要你能做出成绩,爷爷同样给你机会!”最后一句话,他对着凌轩说的,神情有了些回转。
看着他转身上楼,宋宛如脸色阴沉的坐下来。沙发上,垂头丧气的母子两人对视,眼中都涌起阴狠。
秦氏的周年庆典,如火如荼的筹备完毕。
秦氏跻身世界五百强企业,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每一年的周年酒会都举办的颇为盛大,今年新任总经理,秦家的太子爷回来接位,酒会的筹办更是不敢有丝毫马虎。
历年的庆典酒会,只有秦氏的高层领导和元老级人物才有资格出席。可是席暮身兼总经理秘书职位,有时候她又随着秦曜进出,这在外人眼中,早有了不好的联想,所以今年的酒会,她自然而然的,被顺理成章的邀请在出席的名单中。
对于这种世俗的“特殊眼光”,席暮无奈的笑笑,这样的事情,她甚至都不能开口解释,因为那样在外人看来,只是说她装纯,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只会越描越黑而已!
看着手中的请柬,席暮笑笑,虽然不愿,可毕竟工作重要。她下班后,赶去程安家,挑选礼服。
程安把衣柜里面所有的礼服都拿出来,一件件给她比,挑来选去,最后觉得那件紫色的小礼服最适合她。
紫色的真丝礼服,样式很传统。礼服是插肩设计,长度足到脚裸,恰好勾勒出她修长的身材。她肌肤白皙莹润,配上她墨黑的长发,别有一种妩媚。礼服在腰间的位置,配有一条镶嵌水钻的腰带,灯光下闪闪亮亮,夺目异彩。
程安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她,打了个响指,挑眉说:“就是这件!”
席暮被她摆弄的头晕,此时看着镜中的自己,竟也有些吃惊。镜中的女子,穿着紫色的礼服,有种淡雅的清纯之美。
周年酒会,在t市最高档的酒店举行。
夜色初上,酒店外面便驶来一辆辆高级轿车。
席暮从计程车上下来,眼前的阵势让她有些自卑,可想到这是为了工作,她忐忑的心情便有了好转。整理下褶皱的礼服,她怡然的走进会场。
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们,衣着光鲜,谈笑风生。
眼前那些优雅的上流人士,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男人们端着酒杯轻声交谈,女人们却是珠光宝气,围在一起谈论着今年的流行时尚。
席暮与相熟的一些同事们私聊了会儿,心情渐渐平淡下来,她选在角落中,没人注意到,倒也乐得轻松。
肚子有些饿的时候,她便拿着餐盘,往长桌前走去。长长地餐桌前,各式各样的餐点菜肴诱人食欲,席暮看着满目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