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仲然心生警惕,不动声色的劝她喝汤,吃菜。
喝下这一杯酒之后,淳于仲然不肯再喝,赵昕羽也不再勉强,反倒劝他吃菜。
淳于仲然觉得有点发晕,他的酒量算不上好,但是,半斤白酒还是能撑住的,更何况是度数低的红酒。
“仲然,仲然……”似乎是有人在叫他,不像是萤萤,萤萤的声音没有这样娇媚,在失去意识之前,淳于仲然摁下电话一键,这是等在门外的郭炜仑的电话。
赵昕羽怎么也想不到,淳于仲然安排了人在外边,其实,她也安排了,还在这家酒店订了房间。
郭炜仑很礼貌的说道:“赵小姐,不好意思,我只能先把总裁先回去了,我们安排了两辆车,一会儿,司机会送您回去,明天总裁醒了之后,他一定会亲自联系您的,我们是这家酒店的股东,若是赵小姐不想回去,可以到客房去休息,我一会儿会吩咐大堂经理照顾您。”
赵昕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就这样呆呆傻傻的看着郭炜仑搀扶着淳于仲然走出包间。
她真是机关算尽,却想不到棋差一招,她是不会放弃的!
淳于仲然上了车之后,郭炜仑听他喃喃说了一句回公寓,一想,也是的,他现在醉醺醺的回家,似乎不太好,于是将他送到了公寓。
吕一菲接到电话下来,帮着郭炜仑将淳于仲然搀进房间。
“菲菲,准备醒酒汤了没有?”
“我不会……”
“我不是告诉了你吗?”郭炜仑有点不高兴,碍于亲戚的面子,他没有发作,“你出去吧,我来照顾他。”郭炜仑将他的衣服扒掉,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脸。
淳于仲然的脸很红,口中不停的喃喃。
郭炜仑帮他盖上被子,电话响了,是女友的电话,郭炜仑看看淳于仲然,想来没什么事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可又舍不得女友等他,便说道:“如果总裁醒了,你给他做点暖胃的东西,熬个白粥之类的,再来两个清淡的小菜,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吕一菲答应了之后,送了郭炜仑到门口,然后关上开了门。
在淳于仲然的主卧门口停留片刻,吕一菲走了进去,进了卧室之后,吕一菲发现,淳于仲然的被子已经滑落地上,她的脸红了一下,走过去,弯腰捡起被子,准备给他盖上。
这个男人全身****,只有一条内裤,淳于仲然精壮结实的身体,彻底展露在吕一菲的面前,他的身体,泛着奇异的红色,口中喃喃,似乎是要醒,吕一菲吓坏了,赶紧给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蓦地,这个男人拽住她,力气大得惊人,只一下,就把她拽到了床上,并压在了身下。
只有一盏柔和的壁灯开着,淳于仲然神色恍惚,根本不知掉眼前人是谁,他就是觉得浑身发热,从里到外的热,恨不得钻到冰窟窿里去。
吕一菲身上那层单衣,让他觉得非常碍事,不知道从哪儿平添了一股力气,让他将吕一菲的衣服扯烂,吕一菲慌乱的想要推开他,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也在说话,这是一个机会,即便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能得到一大笔财富了,这段时间,让她充分意识到了贫富差距有多悬殊,水流萤的一件衣服,就足以超过她一家人的生活费。
最终,脑海里的声音占据了上风,能够与这个英俊的男人共度良宵,曾经是她无数次梦中都难以实现的情形,这一次,她唾手可得。
平日里,她都不敢与淳于仲然对视,那个男人的笑容实在太吝啬了,除了水流萤母子,他谁都不会给。
他冰冷的眸子下面深藏着危险的气息,他的杀伐果断,在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终其一生,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男人,只能仰望。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没关系的,因为现在的网络和电视等媒体,足够强大到让她无师自通,所以,她双臂一舒,搂住了淳于仲然的脖颈,并将红唇凑了上去。
淳于仲然的火热终于找了发泄的出口,他的唇,就像是滚烫的岩浆,瞬间融化了吕一菲,两个人搅在一起,淳于仲然的脑海闪过一丝清明,这个味道不对,不是萤萤的味道。
迄今为止,他只有过一个女人,所以,对于女人的味道,他格外的敏感。
他猛地睁开眼,身下的女人吓了一跳,“总裁……”
“滚……”淳于轰然骤然清醒,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电影一样,飞速的在脑海中闪过,他起身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将水温调到最冷,让冷水浇灭心中的冲动,是赵昕羽那瓶酒有问题。
淳于仲然的的嘴角掠过一个嘲讽的笑容,赵昕羽,你当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从来无人得见淳于仲然眼角眉梢那危险冷冽的气息,或者说,见过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吕一菲已经回到房间换好了衣服,原来,这不是她的幸运,而是一场噩梦。
淳于仲然暂时压下了火焰,快速的穿好浴衣,给他的私人医生关棣飞打了电话,他们两人,是在美国就认识的好朋友,他不仅是淳于仲然的私人医生,还是淳于仲然最得力的助手,他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
关棣飞是在纽约的贫民窟长大的,淳于仲然认识他的时候,他受了枪伤,奄奄一息,倒在淳于仲然的车下,他说了一句话,就晕过去了,“救我,我愿一生追随你。”
淳于仲然救了他,他痊愈以后,执意追随淳于仲然,淳于仲然便将他送到了加拿大,然后,十三岁的关棣飞在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拿到了临床医学和心理学专业两个硕士学位,且是一级荣誉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