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抱着她,凌宇冥尹眯着眼睛看那躺在床上的皇甫佩喜。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他起身离开床边,“帮你们姑娘穿好衣衫,让御医再好好诊脉。”
常御医尴尬地站在外屋,等凌宇冥尹出来等待时,有些害怕地咽下口中的唾沫。最后实在是抱着一死的心,小声说道:“小王爷,本官请罪。”
“等下进去诊脉,她要是没事你就没事,她要是死,你也跟着陪葬!”敢让他的喜儿死,那么让他喜儿活不成的人就得死!
常御医这回可是把自己所学的医术都在脑海里滚了一小圈,等内屋的一个丫鬟出来请他和凌宇冥尹进去,他恨不得快点诊完脉,然后保住自己的命。
皇甫佩喜的脉象已经不像之前的虚弱,常御医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回过头对着凌宇冥尹说道:“这位姑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本官写下几张药方单子,照着单子上面的抓药,不出三日,这位姑娘就可以痊愈。”
“别再多话,把要药方单子开了。回头这单子上的药就从宫里拿,你写了就顺便让人跟着回宫取药。”凌宇冥尹直接下了命令。
常御医哪里还敢多嘴,立即点头说好。而这一切看在容妈妈眼里,有些奇怪。不知这男子是谁,居然能让一个御医如此害怕。
凌宇冥尹见皇甫佩喜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又怕这半途有什么,想了一下,“今夜御医就住在林翠府上,有什么需要就同林翠府里的奴才说。过了今夜,皇甫大姑娘没事,你才算保住自己的命。”
说完,凌宇冥尹一甩袖子直接朝着外面走去。见常御医愣在原地,他回头咧嘴一笑,“再不走我打断你的双腿!”
“这就走,这就走。”常御医整个人算是被凌宇冥尹给吓着了,他提着袍子往外跑,还越过了凌宇冥尹,亲自给凌宇冥尹开门。
门外除了花如意还有刘宫女,刘宫女刚刚从小厨房出来。一整夜都是她在为皇甫佩喜煎药,刚刚她无事可做,就从小厨房出来。
看清从屋里出来的人,刘宫女双膝一曲,想要给凌宇冥尹行礼,却被凌宇冥尹一脚踢去。刘宫女跪不下来,被凌宇冥尹踢中了小腿,整个人站直了身子却感觉小腿很痛。
“救了你们姑娘也不要行大礼,这要谢,就谢林翠蓝月。如果不是他求到本少爷面前,本少爷才懒得去请什么御医。”口是心非地说,凌宇冥尹其实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这林翠府上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三个人。
就连那迷他的林翠玉儿都不知道自己的正式身份,想到要便宜林翠蓝月,凌宇冥尹就有些气不过。不过到底是他一早来烦着他的,他也就让他捡个现成的便宜。
刘宫女知道凌宇冥尹不想暴露身份,她还是行了个礼,只不过是屈膝礼,“奴婢谢过这位少爷。”
“好了,花妈妈让人跟着御医去宫里拿药,这打赏的银钱就从府上出。这人我是带来了,可赏就不是本少爷的事了。”凌宇冥尹一摊手,表示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花如意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知道凌宇冥尹不简单,可是主子不想让过问的事,她懂,“冥少爷放心,这打赏的事自然由我们府上出。御医大人请,老奴让人准备马车送大人进宫。”
“有劳这位妈妈。”常御医是恨不得一刻不在凌宇冥尹身边,跟着花如意匆匆往远处走出。
屋里,容妈妈和两个丫鬟只顾着皇甫佩喜,所以这屋外的两个人就没人理会。凌宇冥尹自然觉得刘宫女眼熟,可是是谁的人,他倒是想不起来。
没有外人在,刘宫女是要跪礼的。跪了下来,有了凌宇冥尹的允许才站起来,“见过小王爷,奴婢是贵人娘娘身边的人。”
“怪不得你会认得本王,今日的事你最好守口如瓶,不要让我知道是你说出个什么事,贵人娘娘那里可是明白怎么回话没有?”
“奴婢谨遵小王爷的吩咐。”
“好了,有什么事再让人找本王,今夜本王还在这林翠府歇着。”不能看皇甫佩喜,凌宇冥尹觉得待在这里也没有,提起脚往府里的另一处院子而去。
慈孝宫外,容嬷嬷和席嬷嬷终于等到了皇甫贵雪从正宫出来,两人急急迎上皇甫贵雪,先给自家娘娘请安,再一一同皇甫贵雪身后的娘娘行礼。
“有什么路上说。”皇甫贵雪这一早上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不想再有什么不好的事让自己丑态百出,警告地说了一句话,带着自己原来带来的宫女和嬷嬷快步离开慈孝宫。
一路上容嬷嬷和席嬷嬷都不敢和皇甫贵雪说,等到进了茯苓宫,伺候着皇甫贵雪喝了好几杯茶水,察觉皇甫贵雪消了些气才站到她的身边。
“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回宫,你们不是前两日才出的宫吗,怎么会回来那么快,事情都办妥了?”皇甫贵雪扫向容嬷嬷,“要是没事你们敢回宫,看本宫不打断你们的腿!”
容嬷嬷知道皇甫贵雪的脾气,可这真的是大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贵主子,大姑娘她染了风寒,老奴是想来让贵主子拿主意的。”
这耽误了不少的时辰,也不知道皇甫佩喜怎么样。容嬷嬷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还是隐晦了些。
皇甫贵雪真的以为容妈妈和席嬷嬷拿她耍,这才消下去的气又滚滚地冒了上来,“好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才,一个风寒也回宫让本宫拿主意,你们倒是长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