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结了这么久,林翠欣儿依然不怎么理她,尤其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甫佩喜让她失了脸面的事可不小,想来她的胸口隐隐作痛。
“二妹妹,注意你的话。什么是我成了林翠府的人,我是这皇甫府的嫡姑娘,而你不过是这府里的庶姑娘。在这皇甫府,我就是正经的主子。”皇甫佩喜轻轻扫了一眼皇甫佩春,“什么身份懂什么规矩,倒是失礼。”
皇甫佩喜说完了皇甫佩春,也不管她的脸色,回头对花如意说:“花妈妈,我如今也算是林翠府上的小半个主子,可到底林翠府还是大哥他们作主。妈妈听了不知规矩的话,还请别往心里去。”
“喜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老奴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污了喜姑娘的名声。喜姑娘是我们夫人认的干女儿,这身份是挂了一些在林翠府里,可到底喜姑娘是姓皇甫的,皇甫府正经的姑娘。”
“皇甫佩喜,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皇甫佩春已经要气疯了,她完全没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整个人就冲了上前。揪着皇甫佩喜的衣衫就往外扯,“我让你穿,这狐皮裘袍可是你这等下贱的人穿得起的,你想要惜竹阁的东西回去,我告诉你没门!送回去的也是残缺的东西,你就抱着那些个东西笑吧!”
皇甫佩喜身边的两个丫鬟赶紧想要拉住皇甫佩春,结果皇甫佩春叫来自己的两个丫鬟,“渊儿,水月!拉开她们,敢拦着我,真是吃了豹子胆。”
几个丫鬟拉扯着,皇甫佩喜本来身子才好不久,还是有些虚浮,哪里经得起皇甫佩春用力地拉扯。几下身上的衣衫乱成了一团,胸口更是糟了皇甫佩春一撞,整个人有些晕晕的。
晕眩的瞬间,皇甫佩喜冒出一个想法,看来自己要好好把身子给养好了,这样动不动就没力的身子,真是愁死。
花如意和容妈妈动手去拉皇甫佩喜,而皇甫佩夏这边的丫鬟也在不断扯拉,一时间院子里丫鬟和婆子闹成一团,结果皇甫佩喜和皇甫佩春依然扭成一团。
皇甫佩喜算是拼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她就真的不信自己打不过这蛮力的皇甫佩春。心口闹着一团气,这手上的力气也有了不少。用力地拉皇甫佩春的衣衫,更是恨不得拉坏了。
她敢把她的衣衫剥了,她还同她客气什么。这一边拉扯,皇甫佩喜还不忘看着周围。看清一人其实在人群中又相安无事的就是皇甫佩夏,倒是不得了的人。心思一收,再继续对付着皇甫佩春。
“看我怎么打你,你不配做这皇甫府的主子!你以为你母亲是皇甫府的主子又怎么样,现在可是父亲当家,我母亲才是这府里的夫人!想要皇甫府的东西,你想都别想!”皇甫佩春嘴上功夫可不得了,手上动作有些扯不过皇甫佩喜,这嘴上的话更是多。
皇甫佩喜和皇甫佩春扯成一团,而面对的方向正好是自己阁子的方向。这远远就迎出来的人,皇甫佩喜可不会认错。
分心地扯着,皇甫佩喜等人走近了嘴里也有了话,“二妹妹,你别扯了!到底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般对我,我可是这府里的大姑娘!”
“什么二妹妹,谁是你二妹妹!我母亲就只有我们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弟弟皇甫岚可是这皇甫府的长子,以后这皇甫家的家产都是他的。你算个什么主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二妹妹,你哪里魔障了,这话可是你能说的!”皇甫佩喜叫嚷着,而手上的力气也减了不少,任由着皇甫佩春扯自己的衣衫。
皇甫佩春以为皇甫佩喜怕了自己,正洋洋得意,手上的力气更是加重,“我让你穿,你不配穿这些衣衫!”
“不要!”猛地一声尖叫,皇甫佩喜气得眼睛发红,而眼里也流出了委屈的泪水。一段裂帛声,皇甫佩喜身上的衣衫被皇甫佩春扯断。
一截袖子被皇甫佩春扯断,皇甫佩喜的手臂露出了一小半。皇甫佩喜猛地推开皇甫佩春,然后整个人向旁边跌撞去,却不经意间撞倒了皇甫佩夏,而皇甫佩夏整个人就被皇甫佩喜压在了地上。
“来人啊,怎么伺候的,怎么让姑娘们给打起来了!姑娘们要是有个什么,嬷嬷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子走!”容嬷嬷在嫣语的搀扶下快步走到皇甫佩喜身边,然后眼神一重,嘴里说道:“还不扶起大姑娘,傻愣愣的干什么!哎呦!”伸手拉住皇甫佩喜,结果她才拉起那皇甫佩喜,而撞到了身边的嫣语。
嫣语想也没想,脚上一拐就朝着那皇甫佩夏倒去,又是压住了才要起来的皇甫佩夏。这回就连皇甫佩夏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好痛,该死的东西!”
“奴婢这就起来……”嫣语在嫣然的拉扯下,又撞了几下皇甫佩夏才站稳。
皇甫佩喜被容嬷嬷扶住,身上又披上了一件狐皮裘袍,却比起她刚刚穿回来的那件要失色不少。狐皮裘袍是容嬷嬷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盖到皇甫佩喜身上的,皇甫佩喜身上早就没了像样的衣衫。
“大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嬷嬷这就扶你回去。”容嬷嬷嘴里说着这话,心里却打算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想起那日进宫,最后还是被皇甫贵雪教训,心里气不过。回了皇甫府,这两日又因为皇甫佩喜不在,上官妍宁更是不把她当回事。知道皇甫佩喜今日回来,上官妍宁才派人过来做个样子,还摆了脸色。
她虽然在宫里受主子的气,可是身份就摆在那。上官妍宁不把自己当回事,那就是不把她的主子当回事。她的主子的脸面可不是谁都能打的,她倒要看看上官妍宁这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