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玩味地看着刘宫女,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容妈妈,皇甫佩喜继续说道:“妈妈,你认识这位刘宫女吗?”
“老奴只认得这位刘宫女是贵人娘娘身边的人,既然刘宫女说自己是另有其主,不知道刘宫女的主子到底是谁。有没有什么凭证,到底这是不是贵人娘娘故意引诱姑娘编出来的事,姑娘还是谨慎考虑。”容妈妈说得没有一丝的破绽,她从来都不知道宫里也有人要等着皇甫佩喜。
她等着皇甫佩喜,是因为她的主子托付她。她的主子如何的筹略,也只能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活着,然后有一方容身之地。当知道皇甫佩喜要争,并且毫不保留地争回来,她就知道她的主子等到了这一天。
原本的皇甫府并不是完整的,即使在皇甫昭入赘之前,这府里也是不完整的属于皇甫家。皇甫家有很多分家,但是分出去这么多年,所谓的皇甫分家也不过是一些外姓灌进来的。表面上是姓皇甫,其实暗地里那些分家已经要把皇甫家四分五裂。
她的主子就曾说过,皇甫家就如同一盘散掉的沙子,太过于分散,导致了要团结的时候没有一个是愿意的。皇甫家的曾经不能再葬送,不然她的主子也不会招婿,然后又亲自为皇甫昭迎娶了那么多位妾,而且每一位妾室都很有身世背景。
其实她也可以看出来,就在她主子去了之后,这皇甫府的本家依然是在皇甫昭的手里,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来自于府里的几位妾室出力的功劳。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被人分割,一旦皇甫府被人分了去,他们不曾拥有什么。
但是几年的相护已经要结束了,最近皇甫姓的那些个分家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在瞄准机会,如果出现了利于他们的机会,那皇甫家的家业就要被分完,而皇甫家不再是皇甫家。
皇甫佩喜觉得容妈妈的话很有道理,她现在也是在想,到底这位刘宫女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另有其主,那么证据是什么。她凭什么去相信一个本来就有主子的人,他们相当于还是陌生人,不可能如此就联手到一起。
刘宫女很佩服皇甫佩喜的谨慎,她也同样对容妈妈有着很深的赞许。一个主子身边是要有那些个人,然后辅佐好主子,让主子能迎面解开很多难事。她是主子的一步暗棋,必须完成主子留给她的命令。
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这是一根银簪子,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刘宫女突然走到木炭炉子旁边,把银簪子丢了进去。一会儿木炭把银簪子烧得通红,而刘宫女快手地把银簪子挑出来,跟着一掰,银簪子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在银簪子里面有另外一根簪子,比起银簪子的不耐火,这根簪子还保留了原来的样子。皇甫佩喜或许没有看出什么,但是容妈妈看出了这根簪子。
她稍微上前走了一步,然后接过刘宫女手上的簪子,“大姑娘,这是夫人的簪子!这是夫人亲手做的簪子,可是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这根簪子的主人已经死了,而且在夫人死之前就死了,这根簪子如果是那位主子,你不可能还能得到命令,你到底是谁!”
容妈妈的声音很强硬,她要问出刘宫女身后的主子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帮她的主子。据她所知,这根簪子的主人已经死了,这死而复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容妈妈,你觉得这宫里还有什么比活下来更让人觉得期待的事情呢?”刘宫女的话很深奥,容妈妈听后却是一脸的诡异,像是看到了不能看到的人一般。
皇甫佩喜真的是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她想知道刘宫女在卖什么关子。看到容妈妈那一副惊悚的表情,难不成还死人复活了不成?脑海里想什么,皇甫佩喜也就问了出来,“刘宫女,你这位主子不会是死了吧?如果是死人,那本姑娘可没有联手的兴趣。”
“大姑娘请放心,我的主子如今还在宫里好好地活着,不需要大姑娘担心什么。至于容妈妈,你说的人确实早就死了,但是皇甫夫人送这根簪子并不是真的送给了那位,而是转而交给了我的主子。这根簪子就如同容妈妈说的,是已逝皇甫夫人亲手做的,自然这代表的意义就非同一般。我们主子是皇甫夫人相信的人,所以也不会有如今的奴婢。”
皇甫佩喜打量着刘宫女,她的话确实很让她在意。到底刘宫女是为了什么出宫,真的是她的主子安排的,那为什么她的主子知道她的改变。难不成她的一举一动都曾被人暗中监视?只要是她改变了,那等候的人也会相应的做出行动吗?
“刘宫女,一年前本姑娘跳湖的事,你的主子可是知道?”皇甫佩喜脱口而出的问题,就连容妈妈也觉得奇怪。
刘宫女没有说谎,她很认真地回答了皇甫佩喜的话,“大姑娘可不能轻易死去,大姑娘跳湖后,是由主子派到大姑娘身边的人救了起来。之后曾暗中让人帮大姑娘治病,并偷换了不少大姑娘的药,否则大姑娘早就香消玉殒。”
“那本姑娘还真的就感谢你那位主子了,既然能救本姑娘,为什么本姑娘就要被饿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偷换了食物呢?”皇甫佩喜想到自己那半年吃的东西,真的是恶心得不得了。一个容妈妈和两个丫鬟从中作梗就算了,这暗中还有别人,想想还真的就来气。
皇甫佩喜的话让刘宫女也觉得不好回答,不过她还是根据主子说的话猜测道:“奴婢对大姑娘那半年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过奴婢可以回答大姑娘的是,奴婢的主子绝不会让大姑娘死,而这也是主子和皇甫夫人做好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