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大姑娘,贵人娘娘可是向皇上大力推荐你的独特之处,皇上想让你设计一下新的首饰头面,到时候赏赐可是不断的哦。杂家这就回宫了,容嬷嬷你给大姑娘好好说说这宫里各位主子们的喜好。皇上说了,虽然让皇甫大姑娘好好想想,但是也要让各位主子喜好才行。”
“公公放心,老奴自会告诉大姑娘。”容嬷嬷笑着说道,送走了宫里来的公公。
“妹妹恭喜大姐姐。”皇甫佩春等传旨的公公走了之后,扶着丫鬟水月的手走到皇甫佩喜面前。脸上是满满的嫉妒,她抓着水月的力气也大了不少,水月不敢出声,默默地忍着。
皇甫佩喜还没有从地上起来,正好皇甫佩春就站在她的面前,稍微一看倒是有她朝着皇甫佩春相跪之意。皇甫佩喜自然把皇甫佩春的嫉妒,水月的隐忍看在眼里。没有马上作声,她也在想自己怎么那么受宠,为何皇甫贵雪要向皇上进言。一向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后宫之主决定的吗,皇上下旨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皇甫佩春看到皇甫佩喜没有回答,语气更是讽刺,“怎么大姐姐得了圣恩,连妹妹的话也不答了,莫不是瞧不起妹妹吧?大姐姐可不会是要准备进宫伺候皇上吧,贵人娘娘可真为大姐姐把握机会。”
“春儿!”上官妍宁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吓了一跳。赶紧看向皇甫昭,皇甫昭脸上一片阴沉,她急急叫了皇甫佩春,严肃地说:“忘了昨日母亲同你说的话了吗?”
“大姐姐,妹妹嘴多了,还请大姐姐不要同妹妹生气。不过还是要告诉大姐姐一句,要是送进宫的东西不合圣意,可是杀头的死罪,大姐姐最好不要让我们跟着大姐姐陪葬。”皇甫佩春的脸色有些迥异,是听到上官妍宁的话后,脸色变了几下。手上的力气也变了,水月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甫佩喜扶着侍书的手站起来,由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帮自己拍打衣裙上沾到的雪花。终于抬头看皇甫佩春,“二妹妹可是说完了?”
皇甫佩春警惕地看着皇甫佩喜,身子不自觉倒退了一小步,“大姐姐有什么要同妹妹说的?”她想干什么!猜测皇甫佩喜为什么要这么问,皇甫佩春深怕皇甫佩喜会说出让她发抖的话。
“二妹妹的话不合规矩,要知道进宫当皇上的女人,可不是随便想想就可以的。我倒是没有那份心思进宫,不过二妹妹想进宫,或许姐姐可以同容嬷嬷说说,来年选秀时让贵人娘娘帮帮忙。到底是皇甫府的姑娘,贵人娘娘绝不会委屈了二妹妹。二妹妹的样子也不错,进宫得到宠恩也说不定,或许……”
“或许什么?”能当这天下女人都渴望的妃子,皇甫佩春也犹豫了。
“春儿,不许无礼。还不过来母亲这里,你大姐姐哪里有空理睬你的无理取闹。”上官妍宁真的要给自己的女儿气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进宫,进了去就出不来的。
皇甫佩喜可惜地看着皇甫佩春,“母亲似乎不喜欢二妹妹进宫,倒也是母亲为了二妹妹好,进宫要是得不到宠恩,就是一辈子的虚度。姐姐多嘴,二妹妹莫要想多了。告辞,姐姐我还是回去好好想想皇上的旨意。”皇甫佩喜带着自己的人,慢慢走回了惜竹阁。
一路上,皇甫佩喜没有说话,心里琢磨着皇甫贵雪的心思,还是要看看容嬷嬷和刘宫女怎么说,或许她们能让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头想看看容嬷嬷和刘宫女等人,却一点影子也没有,皇甫佩喜有些纳闷。这回惜竹阁就一条路,刚刚还在后面跟着的,现在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能去哪里?
“你们可有看到容嬷嬷和刘宫女?”皇甫佩喜想到这两位,也猛地想起自己倒是好几日没有见到席嬷嬷。听说席嬷嬷去给皇甫佩春说规矩,莫不是让皇甫佩春动了某些心思吧?
想起刚刚自己对皇甫佩春说的话,皇甫佩喜再细细回想皇甫佩春和上官妍宁当时的表情,两人一个是紧张,一个是诧异。或许她无意中猜到了两个人的心思,刚刚的相劝倒是无用的。不过这也就由着她们,她可不是那个掌权者,要改变就改变的。
几个丫鬟和容妈妈都没有察觉本是跟在身后的人不见了,觉得纳闷,纷纷摇头,“奴婢(老奴)不知。”
“侍书去容嬷嬷的屋子瞧瞧,请容嬷嬷过来我屋里。”看了一眼这冬日的天空,灰沉沉的,像是预兆一种凶兆。皇甫佩喜稍微放下心里的不适,领着其他人返回了屋子里。
恃画推开屋门,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人,轻叫了一声,“容嬷嬷,刘大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姑娘可是回来了,老奴有事要和大姑娘说,除了容儿,其他人都在屋外候着。”容嬷嬷从椅子上站起来,等皇甫佩喜进门,弯腰行了个宫礼,“老奴见过大姑娘。”
容妈妈在皇甫佩喜身后关上了屋门,皇甫佩喜看着眼前的容嬷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还是知道她不是容嬷嬷,之前刘宫女和她说过。
刘宫女也给皇甫佩喜行了礼,容嬷嬷不像以前那样站在了刘宫女身前,这回却是站在了刘宫女身后。皇甫佩喜不动声色地坐下来,瞧着刘宫女和容嬷嬷,“正想找你们。”
“奴婢刚刚去接了主子的话,害大姑娘找了。”刘宫女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皇甫佩喜,“大姑娘请过目,这是主子的意思,大姑娘只管放心。”
纸条上寥寥五个字,无性命之忧。皇甫佩喜看到整齐的五个小字,本来凌乱的心情瞬间平复,“容嬷嬷可是知道贵人娘娘为何向皇上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