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话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自古左尊右卑,她多少都要行礼的。而这位不管怎么说,绝对不是奴才,尤其他父亲是族长,哪有奴才的可以当族长的。想必算是本家外的血亲外家,只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代。
皇甫佩喜给坐在左边首位的皇甫录行礼,“佩喜见过表叔父。”
“大姑娘不必多礼,今后皇甫家还需要大姑娘的地方很多。”皇甫录只是点头,脸上的表情太过深沉,皇甫佩喜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甫昭指着左边第二位的皇甫仪,“这是你的二表叔父。”
“我可受不起大姑娘的一礼,大姑娘莫要多礼。”皇甫仪一挥手,“大姑娘有话就说,有事就吩咐一声。府里还有很多事要我回去决定的,没那个闲工夫听小姑娘胡扯。”
既然这么不给脸,皇甫佩喜也不觉得自己要给皇甫仪什么好脸色。她连礼也不行,反正皇甫仪让她不要行的,“二表叔父倒是忙人,这里那么多位掌柜在,二表叔父要是没那闲工夫大可不必来。只不过二表叔父管的是哪家铺子,到时候这送进宫里的东西就不用二表叔父店里的师傅做,二表叔父也少管不少事。”
“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屋里学规矩,倒是出来抛头露面,真是给皇甫家丢脸。”皇甫仪听到皇甫佩喜的话,一气之下站起来,“既然不需要我,我也不必再次等,属于我的管事们也不用在这听大姑娘的吩咐,走。”
皇甫仪一喊走,那屋子里坐着的掌柜们就站起来五六个。皇甫佩喜也不要他们留下,看着皇甫仪要带着人离开,皇甫佩喜说道:“不知道二表叔父的店占了皇甫家铺子的多少?”
“不多不少,正好六分之一。”皇甫仪大手一挥,“这送进宫的东西,每一回都有三分之一是由我那师傅们做出来。”
要走不走还说那么多,皇甫佩喜就知道自己的这位二表叔父是要面子的。他瞧不起自己,可是也不想把这大好的生意让出来。
如果这次送进宫的东西能得到宫里的肯定,那么以后皇甫家的生意只会更多。如果不幸,那也不会太过影响皇甫家的声音,只不过皇甫家的脸面没了。皇甫佩喜知道此次是为了皇甫家的脸面,如果是生意,她倒不是很在意,因为生意赚到的银子,她又不能拿。
“都是佩喜的无礼,二表叔父不要同佩喜置气。今日寻各位前来,也是为了皇甫家以后的生意。众所周知皇甫家坐稳珠宝皇商的位置,可是据我所知,这几年皇甫家的生意可是一年不如一年。尽管宫里还是只要皇甫家的东西,但是这几年宫里逐年递减送进宫里的东西,对皇甫家的生意很影响吧。”
皇甫仪本来是要走的,听到皇甫佩喜的话,稍微停住了脚步,然后站在门边看着皇甫佩喜倒要说说这话里的意思。而她之前所说的,确实如此,这些年皇甫家能保住皇商的位置,也是因为皇甫昭在朝为官,皇甫贵雪在宫为妃。
如果没有一人为官,一人为妃,或许这皇甫家的皇商位置早被人抢了去。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为官为妃的能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天子一朝妃,变故太多。皇甫家的生意必须有人想办法从中赚更多的银子,否则再过些年,这就要真的没落了。
皇甫佩喜用眼角看到了皇甫仪停下的脚步,她继续用自己的话说道:“宫里的司造处和内务府都可以做出让宫里各位主子满意的东西,却从宫外采购,也是为了平衡银钱的流通。我虽然没有看到皇甫家近年的账本,但是也明白皇甫家要想在繁荣一时,并不容易。”
“大姑娘会看账本?”问话的是坐在左边第三位的徐掌柜,他是徐二的父亲,算是皇甫本家的人。他坐在这个位置,也算是为主子做了不少事才有那个资格。
“这位是?”皇甫佩喜自然不认识徐掌柜,她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带来的人,就认识皇甫昭。刚刚认识了一个表叔父和二表叔父,别的人就像是陌生人。
皇甫佩喜身边的容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或许皇甫昭会给皇甫佩喜说说前面两位,这一位皇甫昭不会去说。而容妈妈在这个时候就有了作用,“大姑娘,这位是从太老爷那辈就在皇甫家的徐掌柜。夫人还在时,徐掌柜可是夫人十分看重的管事。”
“这些年徐掌柜辛苦了,不瞒徐掌柜,我倒是跟着容妈妈学了些看帐的本事。”皇甫佩喜笑着对徐掌柜说,他既然能做到现在,一定很有本事。她佩服有本事的人,并不是外强中干的小人。
到底在皇甫家的分家当中有多少是吃老本的,她从今天开始就要瞧着。如果真的是想要掏空整个皇甫家,那她就一定不会对这些个人客气。即使姓皇甫又怎么样,只要是皇甫家的败类,她绝对不轻饶。
皇甫佩喜不容许有那种人出现,而皇甫仪似乎也不想要一个没有用的上位者。他十分怀疑皇甫佩喜的话,而他唯一想到的只有,“既然大姑娘说学过看帐,不如大姑娘趁着今天来这里见大家也给我们看看大姑娘的本事如何?”
“你觉得我是骗你的?”皇甫佩喜岂是你说要看就给你看的,要看她算账,那她回头真的和他算账时,只怕他不认账。
皇甫仪真的有些点头,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大姑娘如何说并都没有给我们看到,我们又能相信大姑娘是学过看帐的呢?”
“如果我能从账本里面看出一些端倪,你打算怎么解决?”皇甫佩喜无奈地看着皇甫仪,就是有些人自不量力,然后有自以为很聪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往往都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