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春注意到皇甫佩喜的簪子,她妒忌地看着,“真没想到你可以戴这样的簪子,既然能用这么好的东西,何必和我抢嫁妆铺子!”
“二妹妹,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了你的嫁妆铺子,到底我怎么抢了你的嫁妆铺子,你不妨说清楚。昨日父亲也表叔父他们都在,如果二妹妹除了这份嫁妆单子可以作为凭证,那姐姐也不妨告诉二妹妹,这铺子还没落到你名上时,就不是你的嫁妆铺子。”皇甫佩喜扬扬手中的嫁妆单子,看来今天她很多事情可以做。
容妈妈此时走到内屋,手上捧着一盒东西。她先给皇甫佩春行了礼,然后走到皇甫佩喜身边,“大姑娘,昨日你要的师傅们已经做好了东西,姑娘请过目。”
皇甫佩喜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还真的很精致,虽然材料都比较普通,都是木头。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比划了一下,不管是直径还是弯曲度,都十分的标准。
“东西都很合意,妈妈你帮我去谢谢师傅们,再给些辛苦的银子。”皇甫佩喜把盒子盖上,然后把皇甫佩春的嫁妆单子递给了容妈妈,“妈妈看看。”
皇甫佩春看到皇甫佩喜居然把自己的嫁妆单子给一个奴才看,气得想要抢回来,被丫鬟们拦住。容妈妈也不听她的阻止,打开嫁妆单子慢慢瞧起来。
“这几处铺子老奴记得没错,昨日已经归回大姑娘了。”容妈妈认真地说,再烦另外一页,容妈妈彻底变了脸色。抬头看着皇甫佩喜,“姑娘,这些都是夫人留给姑娘的嫁妆,怎么会在二姑娘的嫁妆单子上呢?”
“该死的奴才,你说什么?这些都是本姑娘的嫁妆,瞎了你的狗眼!”皇甫佩春冲不到容妈妈面前抢嫁妆单子,对着水月和渊儿发气。
“没用的东西,还不过去抢回来!平时养你们,怎么用到你们的时候没一个机灵点的啊!是不是想要被卖出去,给我抢回来!”
水月和渊儿也想上前去抢,可是她们面前也有人拦着。渊儿气得都想哭了,她挥着手,“让开,快让开!”
“闹什么闹!都给我滚出去!”皇甫佩喜拿着皇甫佩春的嫁妆单子,“妈妈,你可没记错吧?”她都不会记错,容妈妈怎么会记错。
容妈妈很确定地点头,上官妍宁真的敢把大姑娘的嫁妆分给自己的女儿,那大姑娘的嫁妆呢?当年夫人留下来的东西,莫不是都给分完了?
皇甫佩春还在叫嚷着,“那是我的嫁妆单子,皇甫佩喜你给我还回来!”
“还?我没叫你还,你倒是敢开这个口。我这阁子里的东西,母亲也没有还回来。之前想要那些破烂的东西塞进来,这些天都过去了,那些个东西还想更破点再给我送过来吗?”
皇甫佩喜拍打着皇甫佩春的嫁妆单子,然后起身,在容妈妈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内屋。而皇甫佩春也跟着出来,只不过还是被皇甫佩喜的丫鬟拦着,怎么也近不了身。
皇甫佩喜现在往哪里坐,哪里就会垫着一个软软的布垫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不过有得坐皇甫佩喜才不想那些个东西。
“妈妈,你去竹阁问问母亲,我这阁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送回来。顺便你去问问我的嫁妆单子,母亲要是不给你就说我想看看。”
容妈妈领了皇甫佩喜的吩咐走了出去,因为早膳的东西早就摆放在桌子上,屋子里又有木炭炉子烘着,东西也不容易冷掉。皇甫佩喜慢慢地用早膳,至于身边有人在叫嚷着全当没看到。
皇甫佩春如此被皇甫佩喜忽视,她整个人都要气疯了。最后一跺脚,挥手让自己的两个丫鬟跟着,“我们走,等下母亲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嚣张得意。”
“今早的粥熬得不错,红枣的甜味都在粥里面了。”皇甫佩喜斯条慢理地吃着红枣桂圆粥,陪着一些青菜,桌子上还有一些糕点。
冬日里能吃上青菜算是很奢侈的事情,如果皇甫佩春不生气,或许她都能注意到。只不过她顾着要回自己的嫁妆单子,又让自己的丫鬟跟着自己走,连带的没看到很多东西。
等皇甫佩春走后,恃画才气嘟嘟地说:“二姑娘怎么可以这样,一大早就过来吵,害得姑娘也不能心平气和地用早膳。”
“谁说我不心平气和,我倒是感觉自己很开心。不过一早心血这么急躁,估计那四处嫁妆铺子对她真的很重要,只不过她不是想着进宫的吗?”皇甫佩喜纳闷地说,放在桌子上的那份嫁妆单子有些刺眼,“侍书,你把这份嫁妆单子拿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你就不要拿出来。”
侍书很听皇甫佩喜的话,她把嫁妆单子随身放起来。伺候着皇甫佩喜用了早膳,刘宫女和容嬷嬷姗姗来迟,紧接其后的是容妈妈和徐妈妈。
容妈妈和徐妈妈一路上也只是寒暄了两句,到了屋子里,容妈妈直接朝着皇甫佩喜身后走去,而徐妈妈先是给容嬷嬷行礼,跟着给刘宫女行礼,最后才给皇甫佩喜行礼。
不用皇甫佩喜说什么,徐妈妈的规矩就被容嬷嬷抓着教训,“你是府里的老人,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这府里大姑娘是正经的主子,你见了主子不先行礼,倒是给我这个也是从府里出去的嬷嬷行礼,看来你的主子一点都不会教人啊。”
教训得好!皇甫佩喜端着茶,容嬷嬷抓着徐妈妈说了起码有一盏茶的功夫,皇甫佩喜才出声问道:“妈妈,我的嫁妆单子可是拿回来了?”
“老奴无能,夫人不肯把那嫁妆单子给姑娘,说是姑娘还小,这嫁妆单子重要。大夫人留下来的嫁妆单子就一份,还是大夫人亲启的,要是姑娘弄丢了,夫人说不知道如何向大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