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姨娘这是怎么回事,这府里的姑娘可是主子,你一个姨娘也想管着姑娘们的月例银子?倒是没了规矩,看来上官姨娘有必要好好学学规矩,不然不知道什么叫规矩。”皇甫佩喜拦着上官妍宁的话,“还有你一个姨娘身份,姑娘的名讳是你叫的吗?以后见到我们就学着柳姨娘一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还不是这府里的夫人。”
上官妍宁瞪着皇甫佩喜,她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被一把刀子割在心头上,“大姑娘,你这是什么话?老爷让我来管着这府里的中馈,难不成我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更何况春儿是我的女儿,我要如何也轮不到大姑娘说什么吧?”
“倒是奇怪,怎么我记得五妹妹要是叫柳姨娘也是只唤一声姨娘,而柳姨娘要是叫五妹妹也是一声五姑娘。偶尔是会叫上一句秋儿,也不过是五妹妹要求的。上官姨娘规矩肯定是没学好的,这姑娘的名讳,真不是你这身份能叫的。虽然说二妹妹是你生的,可这生恩不如养恩大,母亲是走了,可你一个姨娘怎么能让主子养在你的名下呢,所以二妹妹自然是跟着母亲的。”
“大姑娘,你到底要说什么。别一口一声一个上官姨娘,我好歹是这府里的妾夫人,这可是当年皇上的圣旨。昨日的圣旨恐怕是你捏造出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上官妍宁只有硬生生地说圣旨不对,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到底那圣旨是不是真的,她如此的反对,只怕后来会更严重。
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上官妍宁让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和皇甫佩喜杠上了。这个大姑娘的招数很多,心思活络,她要一点点地想清楚,绝对不能让她指引了自己。
皇甫佩喜拿起帕子挡住了自己的嘴唇,稍微眯了眯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这外头也是吹着北风的,而她还能犯困,看来这场面有点无聊。想要提神就好好找点事情做,眼前就有一个让她好好出气的,她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上官姨娘,你敢抗旨?”
“大姑娘说的话太过了,皇上的质疑我是不敢违抗的。皇上乃一国之君,这圣旨就是天意。大姑娘莫让我抗旨,如果大姑娘能把那旨意好好看看,怕是大姑娘昨日进宫累了一天,看错也不一定。”
确实昨日出宫拿的不是正式的圣旨,没有明面上的东西也算是给上官妍宁面子了,而这位还想要一份圣旨。皇甫佩喜知道自己是拿不出来的,她看向了容妈妈,或许她有什么想法。
容妈妈看到皇甫佩喜看过来的目光,她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走到皇甫佩喜的身边低声窃窃私语。挺直腰杆前,容妈妈特意看了一眼上官妍宁,是该让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正当皇甫佩喜要说什么的时候,皇甫佩春终于说话了。她稍微拉了拉皇甫佩喜的袖子,然后说道:“大姐姐,上官姨娘怕也是一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不如今天就不要让上官姨娘认清规矩。反正这府里也是有自己的规矩,大姐姐要是不放心,不如让二妹妹和上官姨娘说些话?二妹妹保证之后的结果,大姐姐会很喜欢哦。”
皇甫佩春说要和上官妍宁说话,上官妍宁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刚刚进了院子看到她和皇甫佩喜那样,上官妍宁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偏着皇甫佩喜的。谁知道刚刚她和她眨了眨眼睛,怕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还那样和皇甫佩喜说,分明也是两边讨好,不过倒是要听听她说什么。想到皇甫佩春在宫里遭遇的一切,上官妍宁觉得自己的脸也没了。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个女儿,怎么就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呢!
明明皇上就在咫尺,而她和一个太监搞在了一起。要是宫里的人说了什么,那她甚至整个上官家都会丢了脸面。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上官家,她一想到自己娘家的人,就有些气愤。
上次上官青青没有在皇甫佩喜的手上拿到半点便宜,结果还让东方夫人给说了,最后脸上无光。后来回家被父亲母亲骂了一顿,之后孤独府的孤独老夫人也骂了,而她居然还知道来这府里找她的不是。人是没来,让林妈妈过来,岂不是一样的结果。
她堂堂皇甫府的主子被一个奴才当面说不是,想来就是一肚子的气。都怪她的女儿没有好好抓住机会,都进了宫的,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拿到。现在还坐在皇甫佩喜的身边,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皇甫佩喜听到皇甫佩春的话,大概也知道她要说什么。看来是想要让上官妍宁交出中馈的权利,只不过这中馈的权利,上官妍宁交不交还是一回事。答应也没有什么,也省得她和上官妍宁开这个口。
皇甫佩春得到了皇甫佩喜的点头,终于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向上官妍宁,然后拉起了上官妍宁的手,“大姐姐,我和上官姨娘过去说,姨娘怕是过来也累了,这行礼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可得?”
“从竹阁走到这里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既然上官姨娘累了,这礼就不用行了。不过下一次上官姨娘还是如此的不懂规矩,我可就家法伺候。”说到家法伺候,皇甫佩喜有意地看了一眼皇甫佩夏,或许这位也想要试一试家法。
皇甫佩春对家法伺候几个字很不喜欢,她可是有过一次的,结果没让皇甫佩喜尝到家法伺候的痛苦,自己反而搭上。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上官妍宁,如果她让她拖累了,她可是同她不必客气。
上官妍宁听到皇甫佩喜的话,她稍微拉着皇甫佩春就往一旁走去。看到有一定的距离,上官妍宁才急切地拉起皇甫佩春的手,“春儿,大姑娘可是要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