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除了请家法就没有别的招数了吗?我要是真的怕你,你觉得刚刚那一道耳光子是怎么来的?父亲不觉得脸上痛吗,女儿倒是打得手痛。”皇甫佩喜没有挣开皇甫佩春巴上来的手,她一挽起皇甫佩春的手,继续和皇甫昭说道:“父亲,今日的事情就算我今日不追究,哪日父亲不在了,我还是会追究到底。皇甫府可没有偌大的家业等着别人给我这个正经的主子败光,尤其是名义上和自己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上官姨娘。”
有意地看了一样上官妍宁,皇甫佩喜的笑意让上官妍宁惴惴不安。上官妍宁根本就不知道皇甫佩喜到底要干什么,她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皇甫昭拿着的账本上。到底那本账本上写了什么,能让皇甫昭如此生气的定不是小事。
皇甫昭没想到自己都如此警告了皇甫佩喜,皇甫佩喜还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反驳了他。他不可能整日都在府中,他不在的时候,皇甫佩喜肯定再找上官妍宁,也许等他回来上官妍宁就是一具尸体。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上官妍宁还不能死,她于他就是特殊的存在,如果现在失去了她,那么就等于失去上官家的庇护。他才被贬了官位,绝对不能再闹出什么意外来。
“你要如何才平息这件事,仅此一次让你决定。”皇甫昭觉得以后不会再被皇甫佩喜抓到什么把柄,他等下回去就要把一切都消灭掉。既然皇甫佩喜非要有个交代,他就允许她放肆一次。
皇甫佩喜可笑地看着皇甫昭,不过今日能让他做出退步,一定也是断绝后患。他怎么不想想,她既然能使计让上官妍宁愚蠢一次,自然也可以让她再愚蠢一次。皇甫昭拿着的账本就连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利用如此大好的机会,她才是蠢的。至于别的,先放下不说,她看向上官妍宁的目光越来越深邃。
皇甫昭显然很清楚皇甫佩喜对上官妍宁的仇恨,他还是提前说了:“不能休了她和杀了她,你今日想如何都随你的便,可让你出气了?”
“不计一切代价就是不能休了她和杀了她,父亲你的算盘可真的是打得响叮当。”皇甫佩喜做了几个小动作让皇甫佩春不要担心,她刚刚打了皇甫昭就听到她担忧的声音,知道仅此刚刚,她就让皇甫佩春是真的服从了自己。
皇甫佩春怕皇甫佩喜又激怒了皇甫昭,她放低自己的声音,“大姐姐,别和父亲置气。”
“二妹妹不用担心,或者二妹妹可以为上官姨娘担心一下,你可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皇甫佩喜不是有意在这个时候提醒皇甫佩春,至于什么意图,皇甫佩喜心里很清楚。
“妹妹虽然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到底还是被姨娘伤了心。妹妹不敢奢望上官姨娘多多疼惜自己,倒是想着大姐姐好好疼惜我这个妹妹。”皇甫佩春摆明自己的身份,她算是清楚明白地告诉皇甫昭和上官妍宁,她是站在皇甫佩喜身边的。
皇甫佩夏没想到自己的姐姐如此,她带着不可思议地目光瞪着皇甫佩春,“二姐姐,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你怎么能辜负了母亲对我们的宠爱!”
“她对我们的宠爱?可笑,三妹妹你不必如此,她只不过是府里的姨娘。母亲这个词,可用不到她身上。”皇甫佩春说完话,更是靠近了皇甫佩喜。
上官妍宁没有听皇甫佩春和皇甫佩夏的话,她直勾勾地看着皇甫昭,想不到他会让皇甫佩喜处罚她。说得倒是好,不休了她不打死她,那她岂不是要被打残了也要心甘情愿地接受?
皇甫昭对上上官妍宁伤心欲绝的眼神,他的心动摇了一下。朝着上官妍宁招了招手,然后在她失神的瞬间把她拉到了他的身边,“你今日就乖乖地受罚,你嫁与我,瞒着我做了不少的事,今日被大姑娘发现,按府里的规矩是要处罚的。不要有任何的怨言,看了你就明白,自己看吧。”
把手上的账本给了上官妍宁,皇甫昭抬头看皇甫佩喜,“她始终是这府里的姨娘,你要如何惩罚她?”
皇甫佩喜没有马上回答皇甫昭的问题,她注意着上官妍宁的表情。看到她从焦急的脸色到一片惨白,嘴唇也发白地颤抖着身子,心里就一阵狂喜,总算是让上官妍宁也知道害怕的滋味了!不过这还不够,怎么可能给点心理压力就轻易放过她,那她之前受过的苦岂不是白费?
“上官姨娘好像很害怕,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几年惜竹阁里发生了什么事,偏偏记着府里出入账的银钱会如此偏差。一日平均支出一百多两银子,我那院子是住了皇亲国戚还是我这个姑娘花银子如流水,银子花去了哪,上官姨娘要怎么解释呢?”
“我不知道……”上官妍宁其实最清楚不过,她不知道这本账本是从何而来,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这本账本记的账目全部都是对的,她亲自让徐妈妈做的假账应该就在那一沓账本当中。
上官妍宁想要找出那本作假的账本,如果找到了,那她就可以为自己辩解。看了一眼皇甫昭,她知道他对她是真的怀疑了,她不敢让他看出什么,她要欺骗的是皇甫佩喜!冲到桌子前,上官妍宁开始翻找那一沓账本,嘴里不断地念叨:“在哪……在哪……”
“上官姨娘这是要找什么,小心翻坏了账本。侍书嫣语,还不把姨娘给拉开,弄坏了账本我要你们好看。别以为姑娘我舍不得打罚你们,不懂规矩就是要好好教训。”皇甫佩喜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她会惩罚自己丫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