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是这府里的主子毫无疑问,你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别想从府里拿了什么去!”皇甫岚不怕死地在皇甫佩喜的面前得意,他学着刚刚皇甫佩喜的做法,想要踢皇甫佩喜,希望落空。
拉着皇甫岚的两个粗使婆子可不能见着自己的主子被人伤到,她们一同把皇甫岚的身子往回拉,然后皇甫岚谁也没有踢到,反而被往后拉的时候扯痛了他的手臂。
皇甫佩喜的目光放到了皇甫岚的腿上,刚刚他就是想用他的双腿来踢她的,那么她也不用和他有什么客气的地方。让容妈妈去祠堂把家法拿过来,皇甫佩喜知道祠堂里摆放着两份家法,如果是女的,惩罚就轻点,要是男的话,自然不会很轻松。
容妈妈才出去,杏儿就带着丫鬟从屋外进来。皇甫佩喜让杏儿把上官妍宁的衣衫拿到面前,料子可真的是柔软,“杏儿,这就是上官姨娘最喜欢的衣衫?”
“回大姑娘的话,这确实是姨娘最喜欢的衣衫,这匹料子是当年老爷送给上官姨娘的聘礼,还是宫里赏赐的,上官姨娘每年就穿那么一次,多了舍不得。”杏儿很清楚,知道什么说什么。
皇甫佩喜听完杏儿的阐述,她又把手放到了衣衫上,结果上官妍宁大声叫道:“放开你的手,那是老爷送我的聘礼!”
上官妍宁和柳飘飘对骂了好久,等她想起自己儿子的时候,发现皇甫岚没有事,她放下了心。杏儿拿进来的衣衫,她从来都是看得多穿得少。每一回她穿上这套衣衫,皇甫昭总是会搂着她说很多话。那个时候,就算是谁也打扰不了他们的恩爱,她相信皇甫昭是真的喜欢她。
“上官姨娘不要以为老爷真的能拿出这么贵重的聘礼给你,如果不是夫人,老爷想娶你根本就是不可能。”恃画自然是不认得眼前的料子,她气愤地对上官妍宁吼道,然后发现自己逾矩,立即向皇甫佩喜求饶。
皇甫佩喜也觉得皇甫昭是拿不出什么御赐的东西,想必也是自己母亲做的主。到底当年皇甫敏儿的心思如何,能不能让她很清楚地知道。既然让皇甫昭纳妾,临死前还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吃苦呢?
这些困扰在她脑海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无碍。”没有要斥责恃画,皇甫佩喜让杏儿把衣衫拿给上官妍宁,“上官姨娘别染了风寒,再不换衣衫,要是官府的人来了,父亲定会生气。”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到身子,皇甫昭要是不休了她,她就真的认为皇甫昭不是个男人。要想到这么便宜了上官妍宁,皇甫佩喜是一点也不乐意。
上官妍宁只顾着和柳飘飘吵嘴,倒是忘了自己的一身湿衣服。心思终于回到自己身上,上官妍宁马上冷得发抖。也不在乎刚刚皇甫佩喜说些什么,她让丫鬟扶着自己,走进了内屋。
要从内屋跑是不可能的事情,皇甫佩喜也不担心上官妍宁会爬窗而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不顾脸面的,她就亲自带着人去把她抓回来。有意看了眼柳飘飘,果然女人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柳飘飘觉得自己鲁莽了,她整了整头发,然后走到皇甫佩喜的面前,“这下大姑娘可是满意了?”
“柳姨娘能让上官姨娘那么气,要是以前的话,柳姨娘也敢如此放肆吗?”皇甫佩喜岂会听不出柳飘飘言中意,她指了指皇甫佩秋,“过去陪着五姑娘,今日就在这看着,别到以后说记不住规矩。”
皇甫佩喜让柳飘飘到皇甫佩秋的身边去,皇甫佩秋等柳飘飘站在自己的身边后,就拉着她坐了下来,“姨娘快坐下来,站着累。这是丫鬟准备的点心,姨娘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也饿了,喝口茶解解渴。”
屋子里有安静了下来,皇甫佩喜看向被捂着嘴的皇甫岚,“小子,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就不要大言不惭。这府里谁是主子,你不是很想知道吗?今日就让你记住这府里的主子是谁,别真的整日就把话挂在自己的身上。”
“拿个什么东西堵住四少爷的嘴。”不让皇甫岚出声,皇甫佩喜等皇甫岚的嘴里塞了东西后,一扬手就是朝着皇甫岚的脸打去。今日她打了不少人,自己的手也痛了,不过心情却很舒畅。这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一点点的惩罚怎么就能解气呢?皇甫佩喜有趣地看着皇甫岚眼里的恨意,她抿嘴但笑不语。
容妈妈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截鞭子。没想到家法是这样的东西,皇甫佩喜试了试鞭子,自己一点力道也没有。容妈妈看着自己的姑娘使不出什么力气,她接过鞭子,“姑娘有什么吩咐,老奴给姑娘出力。”
“你都一把年纪了,这鞭子让别人来。”皇甫佩喜看向嫣语,“知道甩鞭子不?”
宫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这甩鞭子嫣语是一定会的。嫣语点头,容妈妈就把手里的鞭子递给了她。她走向皇甫岚身边,等着皇甫佩喜说的惩罚。
皇甫岚看到那截鞭子也害怕了,他不断的摇头,然后神情乞求地看着皇甫佩喜。皇甫佩喜懒得理会皇甫岚,“你觉得打多少鞭子才不会让四少爷死了,又能教训了四少爷呢?”
打板子她亲身经历了,每次都打板子,刚刚差点她也以为是要打板子的。不料容妈妈从祠堂那拿了鞭子,她既兴奋又有点担心。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便宜了皇甫岚和上官妍宁,她要问清楚。
嫣语手拿鞭子,站在不断求饶的皇甫岚身后,“奴婢没有容嬷嬷的力道,所以十下鞭子也能让四少爷的留下不少伤口。恕奴婢直言,二十下鞭子下来,四少爷只会少一口活气,但绝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