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没有听到柳飘飘和梦珊儿的反驳,所以她比较好奇她们两人的想法,“柳姨娘和梦姨娘不妨也说说自己的想法,要真的是住在同一个院子不喜欢,我也好再另寻院子让几位姨娘好住。”
柳飘飘是一直都住在偏院的,住久了要搬也麻烦,她都懒得费那个劲,“住惯了偏院,搬走了也心怀惦记,还不如好好住着。让大姑娘费心,不必麻烦。”
“奴婢没别的想法,大姑娘如何安排奴婢就住哪里。”梦珊儿脸色一红,她害羞地低头。让皇甫佩喜看到她的羞涩,了然地笑了笑。
“上官姐姐前些年也是住在偏院的,当年住过的屋子都有人每日打扫,要搬也不麻烦。至于正房那,岂是我们几个姨娘能住的,老爷也是糊涂的。”掩嘴诧然一笑,柳飘飘转过头抖动着自己的肩膀。
皇甫佩喜看到上官妍宁的脸色都要成猪肝色,心里满意之极,“照柳姨娘如此说,上官姨娘还是搬去偏院。一个姨娘住在正房,传出去外人还不说我们皇甫府的人不懂规矩?施妈妈,这事你等下安排人去。”
施妈妈点头,眼神转到上官妍宁的身上,想不到她也有如此的一天。再看向皇甫佩喜,正好皇甫佩喜有话问她。她听到皇甫佩喜要她把上官妍宁身边伺候的人安排好,于是她便点了一串人名,不多不少正好符合一个姨娘的配额。
上官妍宁摔着茶杯,陶瓷磕着木头发出重重的声响,“大姑娘倒不如把我赶出皇甫府,才管了这府里的中馈就把我从正房赶到偏院,一点不把我这些年管着皇甫府的辛苦放在心上!”
“上官姨娘想谈谈这些年的辛苦?那我可就十分乐意和上官姨娘说说,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不如先说说我那份嫁妆,上官姨娘至今还有什么话?那****的人要把我的嫁妆抬回阁子,上官姨娘拦着可费力?”容妈妈差点还被打,她如何也不会忍下这口气的。刘妈妈说得对,你凶上一分人家就会畏半分,人善被人欺是对的。
皇甫佩喜又道出了这事,上官妍宁的脸色这回带了一分惨白。她回想起那日的事,如果不是皇甫佩喜闹,她也不用事后和皇甫昭闹僵,现在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府里只差没有她这个姨娘。
“事情总是急不来的,既然上官姨娘还想好好看看我那份嫁妆,我也就先把嫁妆放在竹阁。但是等到我说亲的那日,那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少一件,上官姨娘可要放着心和我进宫去,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做主。”不是她要威胁,事情既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她就先把狠话说出来。
上官妍宁昨日算是清楚了皇甫佩喜在宫里两位娘娘的面前如何的上眼,她不是那蠢的,这事要是闹到了宫里,吃亏的还是她。但是她就不信皇甫佩喜没了那嫁妆单子还能查出嫁妆落到谁的手里,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倒不必如此,大姑娘如今是管着府里的中馈,自己的那份嫁妆要拿回去是可以的,只要大姑娘想。”
这么好说话?还以为要拿回自己的嫁妆会很难,皇甫佩喜根本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不过能早一些拿回自己手里总好过留在敌人的手里被花完,于是她笑着吩咐施妈妈,让她多忙两日。
就在上官妍宁最后不得不妥协在皇甫佩喜的安排下答应搬去偏院时,徐二管事跟在于管家的身后进了屋子。两人向皇甫佩喜行礼,恭敬地站在一旁。
在外院对这位于管家就比较在意,皇甫佩喜仔细打量他,“有段时间不见于管家,府里的事让于管家操心了。改日本姑娘定为于管家布下一份席面,谢过于管家。”
“这是奴才份内的事,大姑娘谬赞。”于管家又拘了一礼,谢过皇甫佩喜的称赞。他不邀功,只是猜不到皇甫佩喜今日有何事,徐二这家伙也是一问三不知,来的路上他思索了好几次。
皇甫佩喜看向徐二,“徐二,徐妈妈的出丧可是都妥当?回头我再送些银子给你,定不能让徐妈妈走得不放心。你是竹阁的管事,以后还需尽心伺候着父亲。”
“奴才定不会辜负大姑娘的期盼,谢大姑娘的赏。奴才也不拿大姑娘的那些银子做别的事,买多点纸钱烧了让奴才那口子在下面不再缺银子用。”谈起徐妈妈,徐二心头一苦。这怪不得谁,谁让他们都要忘了这府里的主子是谁,报应啊。
“让人把这府里的奴才都叫过来,可是都到了?”皇甫佩喜在刘妈妈的提醒下无意中问了一句,施妈妈上前禀明要出去点人数,皇甫佩喜挥手让她出去。
施妈妈再进屋时,人数少了二十多个。有采买的出了府,皇甫佩喜让施妈妈把人记着,在一屋子人的眼神下,起身走出屋子。皇甫佩喜看到院子里的人群,左边是男人,右边是女人。
自古左尊右卑,连男女也不放过。皇甫佩喜让丫鬟们让静下来,然后让刘妈妈上前说话。刘妈妈在宫里见过的奴才比起皇甫府的要多得多,不当一回事地看着那么多人,大声说道:“今日大姑娘要你们过来,是要让你们认清这府里的主子。皇甫府的主子姓皇甫,并非是那些个外姓的人。”
刘妈妈还要往下说,皇甫府各个阁子的主子都往这边走来。带头的就是皇甫佩春,她见到皇甫佩喜,快快行了礼,然后走到皇甫佩喜身边,拉着皇甫佩喜的袖子笑道:“大姐姐太坏了,害得我身边都没个伺候的,差点不能出来。”
“谁敢不伺候皇甫二姑娘,让我知道打断腿卖了!”皇甫佩喜捏了捏皇甫佩春的脸蛋,“站好,这些个奴才今日要认请自己的主子,你的人可是都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