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扶着皇甫佩喜进入内殿,又转了几个弯,才到了东方昭华接见几位娘娘的地方。只见四妃中除了笑妃娘娘不在,其他三妃都在。而皇甫贵雪自然不在,她此时还在茯苓宫禁宫。
皇甫佩喜行了礼,自然被东方昭华招到身边。东方昭华因为怀孕的关系,整个人靠在卧榻上,精神不是很好。皇甫佩喜有些担心地看着东方昭华,“皇后娘娘,您这几日可是累?”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早上有些动了胎气,现在没事。”东方昭华虚弱地一笑,然后转脸朝着其他三妃笑道:“瞧瞧这孩子,一进宫就问本宫的身子,也是个贴心的。”
“动了胎气这件事还没禀明皇上,要是皇上从前殿回来知道此事,定不会饶了朝凤宫的宫人。这些个奴才,居然连主子都没有照顾好,真该都发配到浣衣间。”说话的是梅妃娘娘,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担忧,“皇甫大姑娘,你劝劝娘娘。”
皇甫佩喜对梅妃娘娘的示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担忧地看着东方昭华,“皇后娘娘怎么动了胎气,御医都说了什么?佩喜该死,还进宫扰了娘娘的清静。”
东方昭华微微一摇头,握着皇甫佩喜的手,“你这孩子,御医开了药方,躺着就没什么事。”摸着自己的肚子,东方昭华低垂的眼帘遮挡了许多眼神。
她知道自己的宫中很不安全,今日一早的事她已经下了杀手。现在谁敢动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饶了那个人。宫中一个小小的嫔也敢买通了她殿中的人,真以为她那么无知?
不想把此事闹大,东方昭华抬头,打量皇甫佩喜,“你这孩子无事定不会进宫,听清儿说本宫也没想到是你。进宫为了何事,趁着皇上还没回来,细细给本宫说说。”
皇甫佩喜犹豫了,她还是担心东方昭华的身子,但是东方昭华显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她只好说道:“今日府中查出一事,佩喜惶恐,想让皇后娘娘让宫中的御医看看此物。”
“什么东西让御医看?清儿,宣御医。”东方昭华也没等皇甫佩喜说完话,就让清儿去把御医宣进来,正好常御医还在朝凤宫中,她一个吩咐,常御医就会过来。
常御医还以为是皇后娘娘的又动了胎气,他从进了朝凤宫就高提着嗓子,真要皇后娘娘出事,皇上自然不会饶了他。但是再进入殿中,他看到皇甫佩喜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
皇甫佩喜同常御医眨了眨眼睛,她想着这回侍书算是白去常府,常御医在朝凤宫中,这也太巧了。等常御医见过几位娘娘,皇甫佩喜还是乖乖地不做声。
“常御医,佩喜有事让你看样东西,你听候她的吩咐吧。”东方昭华摸着自己的肚子,正巧清儿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一盅药汤,她不得不在云妃和平妃的帮助下坐直了身子。
皇甫佩喜稍微看了眼那药盅,然后就从她刘妈妈的手中拿出一包东西。东西是用油纸包着,递给常御医,“御医大人帮看看,这包东西为何物。”
常御医先观粉末的色泽,放离鼻子闻了闻,然后露出一丝古怪,“这里掺杂了红花和甘草,不知皇甫大姑娘要下官看这包东西为何?”
“只是红花和甘草?”皇甫佩喜不相信,如此的东西怎么会让自己的母亲死去呢?难不成许韦氏说谎?她脸色一变,朝着东方昭华就跪下来,“皇后娘娘明鉴,府中一个奴才说这是当年害了佩喜母亲的东西,佩喜不敢妄言。”
东方昭华听到皇甫佩喜的话,她愣了一下,停下了喝药的动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佩喜也只是在今日知道,人也带进宫中。”皇甫佩喜抬头看向常御医,“御医大人,如果这包东西让一个久病之人服下,可是会死?”
“按说这包东西服下也不过是体虚,要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只不过……”常御医想起皇甫敏儿的事,当年他是出宫诊病的御医之一,他还是记得皇甫敏儿的病案。
东方昭华已经气了,她连药也不喝,让清儿扶起皇甫佩喜,然后厉声问道:“只不过什么,常御医是要在本宫面前玩心思不成?有什么就说,本宫自不会冤枉了你。”
常御医开始说起皇甫敏儿的病情,“下官如果没有记错,皇甫夫人当时可是宫虚,也是因为诞下皇甫大姑娘所致的病。宫虚之人,绝对不能太多食用红花和甘草,但是当时皇甫夫人必须常服这两种东西,不然体内的淤血无法流通。淤积在皇甫夫人子宫中的淤血长久下去自然会成毒,所以下官和几位同僚开了单子。皇甫大姑娘拿来的东西,如果真的是当年害了皇甫夫人的东西也不为过,但是当年熬药的药材都是宫中所出,拿多少都有定量。下官敢以性命担保,这些东西定不是宫中之物,因为年份不够。”
“常御医为何说年份不够?”东方昭华问道,“如果皇甫夫人真的是因为御医院的错死的,本宫定会让皇上下令查明。”
“宫中之物定不会少于一定的年份,当年开给皇甫夫人的药方御医院留有一份药,这些都是御医院的规矩。下官斗胆,请皇后娘娘派人去御医院把药拿来对比。”
常御医很有把握,东方昭华一挥手让人去办了。再看皇甫佩喜,下令让那许韦氏进殿。许韦氏从未进过宫中,殿中更是不敢抬头。
东方昭华身子不适,对于当年的真相也想快点清楚。让许韦氏抬头,“当年的事你为何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