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常御医毕竟是宫里的御医,一个大夫如此的话,让他皱起了眉头。目光盯着崔大夫,怕是要记住她的样子,以后要是和各府的夫人老爷有什么吩咐,自然是要说这位的。
崔大夫还以为常御医是和自己说什么,欣喜之余赶紧笑着说:“我是城里的崔大夫,医馆就在……”
“崔大夫是吧,你的医德倒是让人考虑一番。大姑娘,你的身子也是重要的,本官给大姑娘请个平安脉,回头进宫见了各位娘娘和皇上,也能相禀。”
皇甫佩喜也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身子,她吃了那么多的药,等的就是自己的身子大好的那日。示意常御医跟着自己出去,皇甫佩喜看也不看崔大夫,“刘妈妈,把崔大夫请出府吧。梦姨娘的事居然都没有好好确诊,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大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崔大夫听到皇甫佩喜的话,她气得叫嚣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我可是府里上官姨娘请来的,就算是什么也是上官姨娘说了算。”
“上官姨娘是吧,说起上官姨娘,常御医,可否随同我去看看我们府里的上官姨娘?”皇甫佩喜恨不得去看看上官妍宁,想来想去也是假孕,哪里都是破绽,她定要破了这个局。
常御医要不是看在皇甫佩喜的面子上,绝对不会给上官妍宁看病。可是还没进门,就被一群人拦着,最后皇甫佩喜叫来人,把阻挡的丫鬟婆子都挡开,她亲自领着常御医进了上官妍宁所在的屋子。
上官妍宁头上戴着一截头巾,整个人半躺在床上。看到皇甫佩喜戴着一个老男人进屋,气得随手扯了自己头上的头巾就砸向皇甫佩喜。
皇甫佩喜轻松地闪开,至于身后的常御医是有刘妈妈一挥手挡去了头巾。皇甫佩喜对上官妍宁的愤怒视而不见,她走向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床帘放下来。成何体统,好好的小月子不静养,大呼小叫。这可是宫里的常御医,平日里你就是跪着求也求不来,什么体面!”
“我不要什么御医,给我滚!”上官妍宁撕扯着嗓子,可是没等她再说什么,她身边的叮咚就把床帘放下来,然后不断地在床边恳求自己的主子别意气用事。
皇甫佩喜还以为上官妍宁会继续闹,结果上官妍宁听到叮咚的话后,安静了下来。奇怪地看了一眼叮咚,皇甫佩喜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是她想不到的。
常御医显然对上官妍宁的态度很厌恶,他鄙视地看着床帘处,“大姑娘,这就是府上的上官姨娘?前段日子可是求了本官不少,今日倒是泼妇一名。本官看也不必再给她看什么病,这人根本没病。”
听到常御医的话,皇甫佩喜想笑,可是又不能笑出来。嘴角抽了抽,皇甫佩喜镇定地说:“可能是小产身子虚,有些伤人,还请常御医看在我的面子上看看上官姨娘的病。虽是小产,身子也重要。”
“既然是大姑娘的请求,本官自然是看上一看的。还没给大姑娘请脉,等下让人伺候洗个手再看看大姑娘的身子。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别染了风寒。咦,手呢!”常御医都走到了床边,可是床里面躺着上官妍宁依然没有把手伸出来。
皇甫佩喜递了个眼神给叮咚,叮咚也知道上官妍宁是闹脾气,但是这样的事最好请御医看看,“姨娘,求你让御医大人看看,要真的有什么,奴婢们可是要以死谢罪的。”
“你这丫鬟,就知道用死逼着我!”上官妍宁一个咳嗽,最后把手伸出来。
之前上官妍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刚刚又是那么的厉害,皇甫佩喜就想着上官妍宁其实并没有小产的现象。结果当常御医放下上官妍宁的手臂时,他转头叹了一口气。
“大姑娘请节哀,贵府的姨娘小产体虚,略带血崩的现象,以后怕是再也无法有孩子。”常御医说得悲切,最后把床上的上官妍宁给说哭了,她在床上嚎嚎大哭。
“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谁来救救我,御医,求求你,你一定可以……”说完,上官妍宁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被叮咚和另一个丫鬟拦住。
叮咚劝着上官妍宁,最后她让另外的丫鬟稳着上官妍宁,她朝着常御医股下来,然后哭着求着,“奴婢求求大人,姨娘不能如此的,您一定有法子,救救姨娘。”
上官妍宁的小产居然是真的,皇甫佩喜想不到,她眨着眼睛,然后看向了一脸凄凉的上官妍宁。如此的人,真的是没了孩子,之前她到底做了什么。
皇甫佩喜还在想着,就看到上官妍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然后就冲向她。要不是刘妈妈和丫鬟们拦着,上官妍宁就要碰到了皇甫佩喜。
“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一切都是你!”上官妍宁狠狠地咬定都是皇甫佩喜的错,没有理由,就是怪皇甫佩喜。
皇甫佩喜觉得自己真的很莫名其妙,上官妍宁怕是有些精神的不对劲,“上官姨娘,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好些天没有见你,你小产怎么可以怪我呢?”
上官妍宁停顿了一下,然后挣扎着要冲出屋子,“是那个贱人,是她推了我!如果不是她,我绝对不会如此,我要杀了她!她害了我的孩子,我也要她没了孩子!凭什么一个下贱的东西也能有老爷的孩子,她不配!”
皇甫佩喜眯着眼睛,她有了刘妈妈和丫鬟们的保护,根本就不怕上官妍宁,“上官姨娘,你是怎么知道梦姨娘有喜的,你有何居心,昨夜到梦姨娘的屋子里闹!看来此事绝不简单,叮咚,你的主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