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昭的耳里就听着皇甫佩喜的话,他真的不敢相信皇甫佩喜会下手为强。她怎么可以把他的姓氏改回来,尤其他是入赘皇甫家的,他是皇甫家的姑爷!
站在皇甫佩喜面前的皇甫岚,一开始还接着房契,要不是皇甫昭一个拍案,他还傻傻地站在原地。最后房契被他放在桌子上,可是那银票还拿在自己的手里。
“岚儿,还不把银票放下!”皇甫昭也把自己才收下的银票放到了桌子上,他瞪着皇甫佩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大不孝的做法!你居然要灭父的行为,谁允许你如此这么做的!”
皇甫佩喜好笑地看着皇甫昭,认为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激动也是白费力气。她决定的事情,谁还反对得?正当她没有开口说什么,屋子外就走进了一位老头,老头子身边,皇甫昭看到了皇甫录和皇甫仪。
“表叔公,表叔父,二表叔父,你们终于来了。快坐,小心落着身子,布垫子可是舒服?”皇甫佩喜亲自让开了主位,让皇甫家的一族之长坐下来。
她昨日已经拜访过这皇甫家的一族之长,她的主位表叔公,真的不是白做的,他原来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就是什么都没有说。在皇甫家的分家中,能看到这样的族长,皇甫佩喜觉得很奇怪。
族长的岁数比较大,所以坐下来之后,先是喘了好几口气。接过皇甫佩喜亲自倒上来的茶水,老人家喝了两口才慢慢地说:“这大冷天的,又是过年,你这娃子就是要闹这样的事。”
“这不是喜儿要嫁出去了,可这府里是要清一清的。还请表叔公不要生气,事成之后,喜儿会让容妈妈给表叔公奉上好酒。听容妈妈说,那些可是当年喜儿母亲出生前埋下的陈年女儿红,除了容妈妈,这府里还真的没几个人知道那些酒放在哪里。”
族长是个嗜酒的老头子,昨日皇甫佩喜就是提着一小樽女儿红找到了他。就是那一小樽的女儿红,他彻底答应了皇甫佩喜的要求。这些年来,他也是有眼看的。可是本家的事,哪里是他这个族长随便插手就好的,尤其当年敏儿那个丫头就是不让他说什么,于是后来他就由着她来闹。
红颜薄命,没想到敏儿那丫头最后还是没有挺过来。族长想到那个美丽的姑娘,他也是很喜欢皇甫敏儿的。不过看在皇甫佩喜那么像皇甫敏儿的面子上,他就走一趟。
他好久不在外面走动,怕是那些人也忘了皇甫家是有一族之长的,不然这些年来蠢蠢欲动的人,可真的是让他气得什么都不想理会。这一次,皇甫佩喜的做法其实让他大大出了口气,这才是皇甫家主子的做事手法,绝对不能让外人给欺压了。
“你可是别又像昨日那般,就那些酒,连塞牙缝也不够。”族长摸摸自己的嘴,像是才喝了一口酒,然后他一个闭眼。再睁开时,发现自己手边的桌子上有一沓银票,“怎么这么多的银票?”
“这些都是昨日和你说过的,毕竟是四弟弟要分府的大事,我这做姐姐的绝对不会不给弟弟面子。这是他们的安家费,如此的银票数量,可是够了?”
皇甫佩喜的嘴角带着微笑,对这样一个像老顽童的族长,她深感皇甫录的辛苦。皇甫录那么严肃的人,居然是有一个如此的父亲。不过能做到皇甫家的族长,必然是很深晓大义的人。
族长是听说皇甫佩喜给了多少银子的,他故作沉思了一下,“十二万两银子,对皇甫家来说不算什么。到底是皇甫家出去的少爷,十万两银子还是少了点。不如就再添个三万两银子,也算是对得起敏儿那丫头,人可是入赘到她名下的。”
“既然表叔公如此说,那就再添上三万两银子。容妈妈,再拿三万两,到底是皇甫家出去的少爷,绝对不能让外人笑话我们皇甫家分家的时候还那么的小气。”
皇甫昭站在旁边,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皇甫佩喜要做得如此的绝,他看着族长,“族长大人,我何时要说分府的?这府里我可是老爷,入赘的事不能如此轻易解决。”
“那你想怎么解决?喜儿这丫头可是好心好意,你也是姓张的,这姓氏是老祖宗们给的,难不成你还忘了你原来的姓氏不成?喜儿也是乖巧的,要不是她为你着想,你还真的就是姓了皇甫,你还真的想得美。”
“族长大人,你什么意思!”皇甫昭也没有好脸色看着族长,他怎么想到这个老不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就要进棺材的老家伙,这些年也不死,不然这皇甫家也轮不到他没有地位。
当年就是要看着族长的脸色,不然皇甫府早成了他囊中之物。如今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憋屈。不过忍一下就好了,没想到皇甫佩喜居然是要分府,他绝对不赞成!
最先变脸的不是族长,而是站在旁边的皇甫仪。皇甫仪的性子就是冲动,所以听到皇甫昭那不客气的语气,就一个低吼,“好你个皇甫昭,你还真的不客气了啊!你以为你是这府里的谁,你是皇甫家招赘的姑爷,要说可不是这皇甫家的主子!”
“我是不是皇甫家的主子,岂是你能说的!你又是这皇甫府的谁,你好像不是本家的人吧!”皇甫昭才不怕皇甫仪,在他看来,皇甫仪一点都不可怕。
倒是皇甫录,皇甫昭看了一眼皇甫录,发现他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胆子又大了起来。这一次,他看向了皇甫佩喜,“你是我的女儿,什么时候你的身份让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