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还是生平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姑娘家在府中本就是要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她除了进进宫经过大街的地方,还真的也没有多余的去处。能由自己的王爷夫婿带着出来,在皇甫府中的不悦早已散去。
到了厢房中,四个丫鬟先是用随身的帕子扫了那椅子和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的才请两位主子坐下来。皇甫佩喜倒是不在乎这些,不过也拿不准凌宇冥尹是否在乎,但是自己的丫鬟自己说了先,“你们几个这般,显得我们王府没个规矩。这酒楼看似也不差,不少达官贵人也是会上门小酌一番,如此的举动,让这里的掌柜如何做人?”
“你倒是个会善解人意的,你又没有出来过,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规矩。几个丫鬟都没有做错,掌柜的,往日本王的习惯上一桌子菜,再旁边的厢房备置两桌酒菜,好好招待本王带出来的人。”凌宇冥尹不想自己和皇甫佩喜的第一次出行被人打扰,这厢房中想必也不会让人多靠近一步。
谁知掌柜听了凌宇冥尹的吩咐,就有些蒙了。今日可是怎么回事,明明平日里就算是达官贵人来也不会齐聚,店里一早先是迎来了上官家的公子,跟着就是大皇子的人马,偏生这两位也不是好得罪的主,要不是看在这厢房是凌宇冥尹常年用银子留下来的去处,他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今日的两批人马也不会让了这厢房空着。
还好他没有自作主张把这厢房给了那两位,他也是随口提了这是瑞荣王爷的厢房,酒量大皇子也没有说要如何的腾出来。他摩挲着自己的双手,为难地说道:“回王爷的话,今日店里的厢房都给包了去,恐怕王府的人不能在厢房中吃食,还请王爷恕罪。”
“那么多的厢房都没一间能腾出来的吗?本王带着王妃出来,可不想多余的人打扰着。别人要是不走,你就用银子打发了,王府的丫鬟岂是随便抛头露面的?”
皇甫佩喜拦下凌宇冥尹,硬是把他的话给绊了,“别管王爷的吩咐,既然厢房没了,就在楼下摆上两桌就好。男女不同席,有劳掌柜的好好吩咐下去。”
掌柜听到皇甫佩喜的话,立即朝着皇甫佩喜鞠躬,“谢王妃,小的这就去安排。”
等掌柜离开了厢房,凌宇冥尹才捏起皇甫佩喜的下巴,不顾一屋子的丫鬟和侍卫看着,眼神中带着诡异的威胁,“想不到本王的王妃也会忤逆人,在外多少都要从着本王,回了王府如何让你都无所谓。”
“想不到王爷也会如此的斤斤计较,不过王爷可别忘了,你最先是抗旨,本王妃还没有好好和你算账呢!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威胁本王妃,看来王爷也是个善变的。既然如此,王爷今夜不如就去了某个妾室的屋子,本王妃可没那份好心情,陪着王爷大人您到处显摆你的大男人主义!”
皇甫佩喜一把挥去凌宇冥尹的手,然后扭着头就看向窗外。窗外飘着雪花,这天又开始萧冷了许多。身后始终有一道炽热的光线,皇甫佩喜理也不理,目光随着街上的人群而去。
凌宇冥尹不过是和皇甫佩喜说说而已,他何时在人前如此的没有地位。想来以后这京城可是要传了,瑞荣王爷是个妻奴,他只是想,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偏生就让他遇到了喜儿,然后现在他的王妃也是喜儿,他就算是如何,也始终不敢让喜儿再多一份的忧愁。这些年来,她受的苦够多了,都是他没有早些把她认出来,“喜儿,是我的错还不成?别生气,快看看我,这屋里可没人了,不许背对着我看外面的风景。”
说完话,凌宇冥尹手中弹出一颗东西,打在窗架子上,然后整个窗子就‘砰’地一声关了起来。皇甫佩喜看不到外面的景色,终于把自己的脸转回了里面,不过看到凌宇冥尹那得意的嘴脸,她就想要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不可。
“喜儿,这里的酒酿黄鱼不错,今日带你出来,如何也要好好尝尝。”凌宇冥尹走到皇甫佩喜的身边,一把抱起皇甫佩喜放到自己的双腿上,然后伸手把皇甫佩喜头上的斗笠除去,露出皇甫佩喜整张脸蛋。
皇甫佩喜觉得自己还在生气,偏偏那凌宇冥尹就是看着她目不转睛,最后她发现凌宇冥尹的领子口有一道暗红色的影子,她伸头过去好好地看,发现那道红色的影子居然是自己昨夜不小心弄上去的。也不知道凌宇冥尹发现了没有,如果要是被人看到这道痕迹,怕是也要好好取笑。
最先忍不住的还是皇甫佩喜自己,想到凌宇冥尹平日里的样子,如此的一个王爷就这样顶着这道红色的留痕在外面半日。其实稍微目光锐利点的都能看得出来,真是羞涩。
凌宇冥尹瞧着皇甫佩喜最先笑出来,然后整个人就露出一抹探究的笑容,一手摸上自己的锁骨,“我的王妃,能否告诉你亲爱的夫婿,这道留痕是如何出现在本王身上的?”
“你……都知道了?”皇甫佩喜显然没料到凌宇冥尹会知道自己的锁骨处有留痕,她之前也是没有发现的。现在看到凌宇冥尹那一副早已经知道的样子,她情不自禁地后悔自己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昨夜的情景猛地冒出来,皇甫佩喜脸上一红,然后整个人就靠在凌宇冥尹的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她还是被凌宇冥尹所俘虏,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怪不得衣领还拉得那么低!
大冬天的,她就说一个男人需要这么性感吗?果然真的是思想不单纯的男人,她早知如此,还什么也不留在他身上。想到几个丫鬟伺候着凌宇冥尹穿衣,她肯定有人是看到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丫鬟和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