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到?皇甫佩喜发现黑衣人根本就懒得理她,她就咬着牙齿瞪着黑衣人,“你是哑巴吗?一整天板着脸就算了,还像个闷瓶子什么都不说话,没趣。你一定没有女人缘,你还单身吗?本王妃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都没有许人,如果你放开本王妃并送本王妃安全回到王府,本王妃绝对许你一桩好亲事,如何?”
依然没有反应,皇甫佩喜就继续说,她就不信身后的男人没有声音,“王爷生气的时候很恐怖的,我听说而已,不过谁让我是王妃,王爷是不会对我下重手的。你看我这小身板,真的不值得你那么重视。”
身边有人,却没有回答的声音,皇甫佩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做个傻子好过死人,皇甫佩喜一脚踢向了自己身下的马匹,激得马匹受惊,朝着前面不断地快速奔跑。
此时黑衣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双脚一夹,单手拉着缰绳,马匹在他的控制下停下来。皇甫佩喜感觉黑衣人的目光终于放在她的身上,有些诡异地露出笑容,“这位大侠,你终于舍得给本王妃一个目光,不知道你觉得本王妃到底值得你掳了去,你不像缺银子的人呢。”
“老大,不要和这个娘们废话,我们快点回去,主子还等着我们复命。”一个黑衣人上前,恭敬地对抱着皇甫佩喜的人说。
皇甫佩喜怒瞪着说话的人,“闭上你们的嘴,什么快点回去!回去哪里,你们的主子是谁?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要本王妃,本王妃可没有一女侍二夫的爱好,快放开本王妃!”
“你再出声,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信不信你继续说。”终于说话了,声音居然如此的让人勾魂。皇甫佩喜想要看清黑巾下的面容,偏生手才抬起来,发现自己又不能动弹。这回不容她开口,穴道再次被黑衣人点上,又是一路飞尘。
来到一处驿站,才换了马匹匆匆吃了两口包子,皇甫佩喜连水也没能喝上两口,就被黑衣人带着几许赶路。心里不断诅咒要抓她的人,如果被她知道是谁,她绝对饶不了他。
黑衣人披星戴月,日夜赶路,终于在第十天来到一处院子。皇甫佩喜此时已经眼花缭乱,再也没有力气和精神看院子门口的门匾,她生病了。一路地奔波,她又没有过如此的经验,才到黑衣人的最后目的地,整个人双眼一翻,晕倒在马背上。
如此的奔波,皇甫佩喜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稠黄色的床帏,她稍微扭头,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床帘被垂放下来,她口干舌燥,几乎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嘶哑的低吟在床铺间回荡,终于有人在走动,脚步声越来越近。
看到来人是一个绑着两个髻子的丫鬟,小丫鬟的眼睛看到床上的皇甫佩喜睁开眼睛,惊喜地立马又放下了床帘,之后冲出去大呼几声,凌乱的脚步声朝着床铺跑来,最后停止在床帘外。
一截嫩白的小手掀开床帘,依然是那个小丫鬟,皇甫佩喜瞪着她,心里却在纠结,为什么这个丫鬟就不能聪明点,至少先让她喝水啊。不顾三七二十一,皇甫佩喜感觉自己的喉咙再没有水的滋润,绝对会毁了她的声音,“水……”
“姑娘,你睡了很久了,两天了呢。感觉怎么样,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大夫,老天保佑姑娘你醒了,不然堡主会很生气的。”琉璃推开一旁的姐妹们,大家都照顾皇甫佩喜两天,期待的都是看到平安无事地醒来。
皇甫佩喜的眼睛更是瞪得更大,“水……”因为喉咙实在太干,说出来的字都变了音。还让她遇到了一个似乎很蠢的丫鬟,皇甫佩喜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琉璃提起裙子再次跑出门外,幸好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丫鬟。在皇甫佩喜坚持不懈地呼唤着水的半刻钟之后,终于有丫鬟反应过来,“姑娘,你想喝水是吗?你等一下,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倒水。”
清爽可口的水顺着干裂的嘴唇流过喉咙,皇甫佩喜享受着被人伺候的舒服。喝了水,等了一会儿,大夫也从门外进来。老大夫由琉璃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床铺。
皇甫佩喜很怀疑这个大夫真的很厉害,一个糟老头的样子。不过一群丫鬟在耳边叽叽喳喳,她最后也受不了伸出手,给老大夫诊治。老大夫摸了半天,终于点头,“姑娘已无大碍,老夫再开两幅补身子的药,过两日姑娘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皇甫佩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大夫分明说她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还要过两日才能下床,她眯起眼睛,严厉地说:“老人家,你这个庸医!”
“哎呀,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姓庸,老头子不过是给姑娘开了几副药,不劳姑娘惦记。老头子还要回去,家里老婆子等着慌,这两日尽是给姑娘看病,家里老婆子都要吃醋了。”老大夫提及老婆子,脸上都是笑容。
她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子?皇甫佩喜索性连老大夫的话都不听,然后抓住一个站在床边丫鬟的手,“这里是哪里,本王妃为什么会被抓来?”
几个丫鬟听到皇甫佩喜的话,吓得急忙一致地扯着被皇甫佩喜拉住的姐妹,几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唯独琉璃还站在比较靠近皇甫佩喜的地方,一群人都看着她。
琉璃似乎天生缺了根筋,皇甫佩喜问什么,她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不过回答皇甫佩喜问题之前,她还自顾地说:“姑娘,你怎么可能是王妃?堡主说你是姑娘,让奴婢好生伺候着姑娘,姑娘难不成是脑子也生病了?不行,奴婢这就去把大夫请来,姑娘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