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才放一夹子菜到口中,这位堡主就不顾一切再夹上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那盘子菜就在她面前,她抬手就可以夹到,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丫鬟伺候,此刻在陌生的环境中,她还是不习惯被陌生的男人伺候。
“你可以不要夹菜给我好吗,我有手,而且这里那么多的丫鬟,随便一位都可以。你不是堡主吗?堡主不应该什么都不做,等着丫鬟们伺候就好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皇甫佩喜已经放下一双筷子,手上拿着勺子,放菜的碗旁是一盅补汤。
闻着汤盅里香喷喷的味道,皇甫佩喜闭上眼睛有种陶醉的样子。她的话没有激怒坐在她对面的姚书宇,分明是挑着时候来,她正好吃饱,要是对面的男人要吵架,她也有力气,而且不会饿着自己。
一桌子的好菜,她就算是对姚书宇不对眼,也要好好对待自己。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抓她,她的身份无非就是皇甫家的大姑娘,再来就是瑞荣王府的王妃。相比较而言,对面的男人不喜欢她自称王妃,莫不是不喜欢她当王妃,那又何必对她如此的诡异举动,连她都觉得奇怪得不得了。
姚书宇对皇甫佩喜的话没有生气,他伺候她觉得没有什么,他喜欢。从来,他就想着要如此,如今,她在他的眼中,值得。如若不是那瑞荣王府,她会是姚家堡的堡主夫人,此后也是,他保证!
皇甫佩喜不知道姚书宇在想什么,她喝着汤,最后放下勺子后,结果琉璃递上来的漱口茶。琉璃小心翼翼的样子,皇甫佩喜十分看不下去,“你好歹也是个人,怎么感觉没有脾气呢?”
“皇甫姑娘,奴婢是不是没有伺候好,让你不喜欢了?”琉璃瞧了一眼姚书宇,她从来都不知道堡主会笑!今日,她见到了,也吓破了胆子。她听别人说过,如果堡主笑了,那么这个人就会死得很快。现在堡主不止是笑,嘴角扬起,眼角也是。
皇甫佩喜完全被琉璃的胆小无言,她实在不想说什么,“你是伺候我的丫鬟,我有说不喜欢你吗?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怕你们的堡主?要不要跟着我,我敢断言跟在我的身边,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是不是,堡主?”
“书宇。”姚书宇不喜欢皇甫佩喜漠视他名字的做法,既然吃饱了,他就要拥有自己的东西。眼前的小东西,多年不见,依然那么的俏皮可爱,就像当年她跟在她母亲身边的可爱。
姚书宇绝对不会告诉皇甫佩喜当年的事情,他唯独能让她知道的是,他和她是注定在一起的,就算是对方是王爷,他也不会放手。如果天下第一堡不能让皇家的人妥协,那么他绝对会用他的另一个身份,没有他要不了的人和东西。
皇甫佩喜听完姚书宇的话,呢喃地说:“我的夫婿都没有那份独称,我和你又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凭什么叫得那么暧昧?真是奇怪,你怎么就认定我了啊?”
“你只会是我的人。”姚书宇点头,让丫鬟扯下一桌子的剩菜。此时一个丫鬟捧着一盅放到皇甫佩喜的面前,他笑着说道:“把药都喝了,你身子还真虚。”
“你尝试一下十天都在马背上,还有一个人勒死你的身子,看你能不虚?到底抓我来这天下第一堡干什么,你还真的以为天下第一堡能拦住皇家的人?我已经是王妃,就算你很厉害,你敢和皇家抢人?”
姚书宇的脸色因为皇甫佩喜的话变了,屋子里的丫鬟们明显感觉到她们的堡主生气了。琉璃一张脸都变得惨白,唯独坐在姚书宇对面的皇甫佩喜一句话不说,反而低头喝着药,反正养身子的东西,她就不信对面的男人会毒死她。
就在皇甫佩喜很放心地喝着药的时候,本以为没有毒的药,在皇甫佩喜还剩下一半的时候,猛然喉咙一股涌溢。一口红色的鲜血顺着皇甫佩喜的嘴角流出,看到的人都变了颜色,尤其是姚书宇,他瞬间就出现在皇甫佩喜的身边。
皇甫佩喜终于明白自己的情况,她含着一口血,胸口很痛,她真的没有力气说话,最后睁着眼睛怨恨地看着姚书宇。来不及说话,皇甫佩喜再次喷了一口血,双眼一黑,整个人晕倒在姚书宇的怀里。
屋子里的丫鬟们不用姚书宇吩咐,已经有人跑出屋子,最后屋外响起了呼喊声。姚书宇抱着皇甫佩喜,皇甫佩喜此时比起在别院晕过去时还要凄惨的脸色,姚书宇眼神迷离起来。
皇甫佩喜软软地被姚书宇放在床上,姚书宇已经迅速点了皇甫佩喜周身的大穴,护着她的心脉。屋子里,他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把药拿去查看,谁敢在我的堡里下毒,谁敢瞒着什么,休怪我不顾念多年的情意。”
说这些话,姚书宇的心里似乎就想到一个人,可是他多希望不是她,因为他已经警告她,就算她是这堡里的姑娘,他嫡亲的妹妹,如果没有遵从他的吩咐,他依然不会手下留情。此次伤着他的人,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他也要让她知道,违抗他的命令,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琉璃带着人赶紧离开屋子,不多时才出现过给皇甫佩喜诊脉的老大夫再次出现。这一次,老大夫没有之前的样子,一副佝偻的身子挺得笔直,“老朽见过堡主。”
姚书宇点头算是回应了老大夫的问安,他稍微放开皇甫佩喜的手腕,示意老大夫给皇甫佩喜看病。老大夫就坐在床边,一下子就看出皇甫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