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一日,显然那你侧妃也是耍了性子。说起来那人也好久没来我这屋子里请安,果然是身板子硬了,都不懂这王府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孤独潇潇也丝毫不留面子,她能说的都说,那话里都是针对着语桐。那语桐本来就让她不舒心,这回不好好说说,怕以后这府里也不懂有她这么个夫人,个个都向着那语夫人,还真当她是正妃不成?
凌宇冥尹听完自己母亲的话,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她多久没给母亲请安了?”
“多久?恐怕久到我都记不清日子了,人家是借着府里事多,又要伺候老爷,哪里有那空闲过来请安。我一个不管事的夫人,不为府里做点什么,还指望着打扰别人,人家怨言也多。见了面也是说不上什么话,我这不经吓的还不想被吓坏。”
“好,真是翻了天。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到底那贱人多久没过来请安了,说!”凌宇轩樊脾气不小,本想着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乍一听到如此的事,也是闷着心难受。
孤独潇潇是不说话了,最后她身边的丫鬟就回了话,“语夫人年初时曾过来请安,之后在王爷王妃大婚之日见过礼,还有王妃出事那日见礼后就没有再给夫人请安过。”
“岂有此理,真的是好大的气势。既然如此,今日她不过来,那就让她滚回语家。我们王府养不起这么不懂规矩的人,这话是我说的,去传了回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就黯淡了下来,好在孤独潇潇在皇甫佩喜的相劝下脸色好了不少,凌宇轩樊看到自己的夫人脸色变好,他也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语桐做得太过分,他也是不能纵容下去。
果然是带着愤怒的话,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看到语桐在司敏的搀扶下进屋。身后也是领着一群的丫鬟,丫鬟手上捧着东西。两人先是跪下来,而司敏看起来摇摇欲坠。
如果是往时,凌宇轩樊要是见了语桐如此,也会马上让她起身并过问几句。可跪在地上的语桐,这回是真的就没了那份好运。多久不跪的膝盖,才在地上一下就让司敏变了脸色。
司敏一脸苍白,显然不似早上的红光满面。久久不见主位的人说话,她大胆地抬起头,结果看到的是孤独潇潇嘲笑的嘴脸,还有凌宇轩樊阴沉的表情。
她没有想到凌宇轩樊会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是这些年来说过的重话,也不及刚刚她从丫鬟那听到的。居然让她滚回语家,她哪里会如此狼狈。
“跪着就跪着,还把头抬起来看?这规矩可是怎么学的,嫁进王府前没学过规矩吗?”孤独潇潇一拍桌子,而她也被自己的拍案吓了一跳。身边的丫鬟赶紧给她顺气,就连凌宇轩樊也急忙走到她身边,亲自给她抚背。
“有什么就说,这拍桌子的事就算了,你瞧也把自己给吓着,何必呢?”凌宇轩樊不赞同地说,然后瞪了一眼跪在地上扔抬着头的语桐,“跪有跪的规矩,你这是怎么跪的!”
“老爷……”语桐一开声,就是楚楚可怜。
平日里听到语桐这么叫,凌宇轩樊也是会心软的,但毕竟那是只面对语桐。在孤独潇潇面前,凌宇轩樊最在乎的还是孤独潇潇,也不听语桐那委屈的语气,他反而一挥手就说道:“听说今日语家来人,这府里的奴才都知道你今日的举动。何时染了病,这要是传染了他人也不好。反正钥匙也交了出来,再来这账本放下,你就回院子里好生地呆着,别把病过给了他人。”
“老爷,你这是要让我没法活了。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全都是为了王府。如今夫人一句话,你就让我把钥匙和账本交出来,那不是要让我们那房被府里的奴才欺负?”
“语夫人说得真是奇怪,这府里的奴才哪里会欺负主子,还不懂规矩了不成?再说能让你管着府里的中馈,也是父亲母亲信得过你,这和活不活有什么关系?”皇甫佩喜笑着摇头,说出来的话让语桐呕得要吐血。
语桐对上皇甫佩喜的脸,“王妃这是什么话,我为王府做那些事,不过也是为王府着想。本来钥匙送上,账本迟一两日有何不可?我这身子不适,总不能没得依仗吧?王府是如何的地方,王妃岂会不知道?”
“就因为我知道王府是个怎么样的地方,我才要说。奴才奴大欺主,是什么原因?怎么我到王府这么久,听到的尽是你们那院子的奴才欺负人,还真没听说别的院子的奴才欺负人。要说欺负奴才的事,之前死的瘸婆子,恐怕那下毒之人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我知道是谁吧?”
说完话,皇甫佩喜的目光就朝着语桐身边的一个丫鬟看去。这目光正好被语桐看到,语桐瞪了一眼颤抖的丫鬟,然后斥责道:“没规矩的奴才,没看到王妃看你,还不给王妃见礼。”
“奴才……奴才见过王妃。”蕊儿被皇甫佩喜的目光吓个不轻,她没想到皇甫佩喜会盯着她,她可是什么也没做的。
“是叫蕊儿吧。”皇甫佩喜动了动桌子上的钥匙,钥匙串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语桐的目光有那么一下是盯着钥匙看的。
蕊儿听到自己被点了名,她急忙点头,“奴才叫蕊儿,可奴才没有做过什么事,求王妃明察。”
“有些事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的,你先跪着不要出声。”皇甫佩喜说完,跟着就看着语桐,“语夫人,先前你的一番话就真的让我不明白了。明明这中馈的东西就该由着当王妃的人管,当年母亲无心这事,让着给你暂管也就算了,如今要你交出来还如此的慢吞吞。说些不三不四的理由,不知道语夫人是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才迟迟不肯交出钥匙和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