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也受了不少的敲打,规矩也明白个七八。俾妾斗胆让王妃割爱,这六个丫鬟俾妾也着实喜欢。”舒芳梓说得清楚,头头是理,任谁也挑不出个不是。
皇甫佩喜没想到舒芳梓还这般的伶牙俐齿,不过她也不是个愚懦的,“你想要人伺候,倒不知你身边如今是有多少个丫鬟婆子?后院的事我也极少管理,今日既然想要添人,就把缺了那些人说清楚。”
舒芳梓还真的想不到皇甫佩喜会点到这个方面,暗说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够数的,她怎么可能在这方面上不计较。她性子躁,丫鬟稍有不如意她就让王府的管事妈妈给换了去,不然整日看着那些个不懂规矩的下人,她一肚子火还不怕招惹了主子们的烦?
故意留了个心眼,舒芳梓笑着回道:“似乎是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小丫鬟,粗使的婆子也有四个。”
皇甫佩喜也不自己说了,她给容妈妈一个眼神,容妈妈识趣地站了出来,然后把舒芳梓身边的人数给重新说了一遍,“舒小主身边的大丫鬟有三个,六个二等丫鬟,八个小丫鬟,粗使婆子更是有六个之多。”
“怎么多了七个人,你可有什么话说?”皇甫佩喜先是一副笑容,才不过说完这句话,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本王妃要的人你也敢插手要了去!你身边那些个伺候也是超了数,今日就把多的人交给容妈妈处理。这些个丫鬟就是本王妃也不敢随便要来伺候,你这回也该学学规矩了。”
皇甫佩喜转脸看向六个丫鬟后,和声和气地问:“去了舒小主的屋子里,学了什么规矩?”
“回王妃的话,奴婢们学了如何掐人。”
“你们胡言乱语,居然敢栽赃!”舒芳梓总算是有点心惊胆战,她不让六个人再有说话的机会,“你们那点规矩也敢在在王府里做事,我也是替王妃教训你们,你们倒是好大的冤枉,真以为王府没了规矩不成!”
皇甫佩喜没想到舒芳梓还要再嚣张,她的面前岂容这等人叫嚣,“都给本王妃住嘴!舒芳梓,你身为王爷的侍妾,小主的规矩也是要记着的,和一个下人当众吵起来,你学的规矩都抛到哪里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妃自有定夺。容妈妈,去看看六人所说是否属实,舒芳梓你给我安分地站好,要是再有个放肆的举动,今日就收拾好你的东西给本王妃滚出王府。”
都用这样的话压着舒芳梓,舒芳梓哪里还敢放肆,乖乖地站在几个侍妾的身边。一刻钟之内,眼神好几次飘到帘子之后,她深怕别人看出个不对劲,也不敢太正面地转过去。不过她的这些个小动作都被皇甫佩喜看在眼里,两人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容妈妈终于带着六人出来,出来后六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们求王妃做主,奴婢们实在冤枉。”
“妈妈,都查到什么了?”皇甫佩喜问容妈妈,只见容妈妈脸色有些苍白,要不是有丫鬟扶住她,她也摇摇欲坠。
皇甫佩喜看到容妈妈这个样子,连忙让琴瑟搬张椅子给她坐下。才坐下,脸色才有些好转,嘴里才有力气说话,“王妃,老奴从她们身上看到了不少的淤痕,而且这些被掐中的地方都是穴位所在的部位。如果老奴没有记错,那些穴位要是按久了,可以让姑娘家无法有孕。”
皇甫佩喜没想到舒芳梓下手这么重,她听了容妈妈的话,身子也不由地摇摆一下。她先前才失去了孩子,经由这事就不由想起她那可怜的孩子。
脸色十分的不好,皇甫佩喜在几个丫鬟的安抚下才稍微缓过来,而她看向舒芳梓的眼神也变得狠心不少。她从主位上下来,朝着舒芳梓走过去,抬手就对着舒芳梓扇了一道耳光。
“你这个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王府中留着你,怕是以后也敢毒害本王妃和王爷。今日本王妃就处置了你,从此不许你再进王府,给本王妃滚出去!”
皇甫佩喜刚想伸手再往舒芳梓脸上招呼,舒芳梓动手拦了下来。她没想到皇甫佩喜一句话就要赶她出王府,她才不会让她得逞!她知道凌宇冥尹就在附近,于是就扯开了嗓子大叫:“王爷,你快出来啊,俾妾冤枉啊!”
“你何来的冤枉?”皇甫佩喜眯起眼睛,然后对着舒芳梓说道:“王爷本来一共有九名侍妾,除去已经改嫁到大少爷房里的夏婕妤,还有三名侍妾可都是你干的好事。人命在你的手里根本就不值钱,你草菅人命,这次不把你送到官府中,倒是显得本王妃太仁慈,也让某些和你一样的人以为本王妃很好欺负,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地在本王妃的面前翻腾。”
舒芳梓倒退两步,她瞪着皇甫佩喜,“不要以为你是王妃我就怕了你,你说人是我杀的,证据呢!这是污蔑,别以为你是王妃就能污蔑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官府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虽然说舒芳梓反驳了皇甫佩喜的话,在她身后的几位侍妾却是面露惭色,有人甚至发抖了身子。
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抖动,舒芳梓深怕被看出个什么,于是急忙回头瞪着那发抖的人,“妹妹这是染了风寒不成,怎么身子抖成这样?莫不是那杀人凶手就是你,你为何要陷害我!”
此时舒芳梓想着要如何避开这件事,她没想到已经沉寂的事还被皇甫佩喜翻起来。那可是在她嫁到王府前的事,这些事都已经成了无头案,怎么当下就被提及。
抖着身子的侍妾听到舒芳梓的话,她更是气得发抖,话也不经脑子就吼了出来,“你做的好事你还赖到我的头上,那三位怎么死的,我们这些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