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是听说的,嬷嬷和贵人就因为那次被太子看上了,太子为此寻了好多京城里的女子进宫。贵人因为心高气傲,一直找不到良人相嫁,那一年已是十八剩龄。就在太夫人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宫里一道圣旨下来,贵人直接成了嫔以下的贵人抬进了宫中,不需选秀。”
皇甫佩喜摇摇小手,疑惑道:“那贵人的位份不是很低,为什么我觉得像是比那妃子还要受宠呢?”
容妈妈这才发现自己又少说了什么,“贵人其实到了贵妃的位份,只是贵人同皇上说了,她要记得当年的日子,这贵人就算是一个称号,宫里都尊称贵人娘娘。”
小心思在念叨,看来她头上的人还真不小,居然是贵妃。没事贵妃弄个贵人的头衔,害她以为比较不重要。现在居然是贵妃级的,她又要好好思索了。到底是要抱大腿还是假献媚,两种做法有很大区别的。
容妈妈不知道皇甫佩喜怎么想的,但是她要说的事终于到了重点,“姑娘,你要听老奴的话,这容嬷嬷说的话,你只许听在耳里,至于信与不信,要随自己看到的来。”
“她不是好对付的,如今出宫做教习嬷嬷,怕是贵人惦记着府里的东西。这十几年来也没少惦记着,当年的贵人已经不在了,不然姑娘受苦的这些年宫里不可能不知道的。”
皇甫佩喜觉得容妈妈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她握着容妈妈的手,“我母亲信你,我也信你。妈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也觉得这容嬷嬷心思不单纯,宫里的那位怕是野心不小。”
“姑娘明了就好,只怕宫里那位要夺权了……”
自古夺权的妃子都是伴有一子在身边,皇甫佩喜还从未听说宫里那位贵人有孩子,想来也是自己孤陋寡闻。其实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比如自己的母亲到底叫什么,她直到现在也才知道有个敏字。到底敏是字还是什么,她一概不知。
她转头看了眼外面,发现天还稍微亮着,不如趁着现在没事做,把自己不懂的都问清楚,免得明天容嬷嬷问起来自己什么都不懂。她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她今天勉强算是过关。要真的问那些个不懂的,她……
猛地看向容妈妈,皇甫佩喜张大着嘴巴,一副惊慌的表情。她这个表情把容妈妈给吓到了,容妈妈以为皇甫佩喜的背部是不是痛得厉害,从方凳子上站起来,抓着被子就要看看皇甫佩喜的伤处,“姑娘,是不是痛得厉害,老奴给你看看。”深怕是敷了药膏有些什么不适应,她家姑娘就是娇贵,不然也不会大病一场养身子养了快一年。
皇甫佩喜阻止容妈妈的动作,她背已经没那么痛,药膏冰冰凉凉的,还好缩在被子里,不然她可受不了自己背部贴了那么冷的东西。抓着容妈妈的手,“妈妈,我没事,只是想起要问一些事情,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姑娘可别吓老奴,要真的是痛得厉害就告诉老奴。”容妈妈还是不放心皇甫佩喜背后的伤处,在皇甫佩喜安慰的眼神和阻止的动作下又坐了回去,却还是惊动了外屋的侍书和恃画。
侍书绕过屏风进来看,得知不是什么大事又走了出去。皇甫佩喜听到两个丫鬟低声说了什么,之后又在外屋弄着响声,企图掩饰内屋的声音。一时觉得好笑,把被子拉上挡住小嘴,闷闷地躲在被子里笑。
容妈妈无奈地看了眼皇甫佩喜,又出声念了侍书和恃画,在减轻了些许声音后拉开皇甫佩喜盖在脸上的被子,“姑娘要问什么事情,老奴能说的都给姑娘说。本以为是宫里出来不识人的教习嬷嬷,倒是老奴想歪了。容嬷嬷是个手段厉害的,不然宫里那位也不会坐得那么安稳,她可是一直在那位身边帮出着主意的。”
“妈妈说得对,所以很多事情还需要妈妈尽快告诉我。我最想知道的是,我亲生母亲到底叫什么。我之前跳了荷花池,忘了很多事情,让妈妈担心了。可这一年多来,妈妈除了这府上的事也没多说什么,除了该教的教,该学的学。”没有亲眼见过自己母亲的牌位,皇甫佩喜就连自己亲生母亲的名字都不懂。好多次想要问起,又怕惹得容妈妈伤心。
到底是伺候多年的主子,都去了提及也是伤心事。老人家也是念旧的,就不知道容妈妈为什么对容嬷嬷没有半分感恩,好歹她也算是一个远房亲戚,是有血脉相连的。但从容妈妈的话和神情来看,皇甫佩喜很肯定容妈妈不喜欢容嬷嬷,在人前做的不过是种假象。
容妈妈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个问题,她幽深的目光从皇甫佩喜的脸上并为移开。思绪一下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她十分高兴的日子,那天她终于从一个小丫鬟提到一个二等丫鬟,伺候着当时就十分得宠的敏主子。
敏主子待人亲和,不管底下的人是否做错,她都会温言细语地告诉大家,她不会责罚。只要下一次改过来就好,毕竟人心都是血肉做的,她知道打罚人会痛。在她身边伺候的,还真的没有一个被打过被骂过,偶尔错得太离谱,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带过。
“当年老奴去伺候敏主子之前还是跟在容嬷嬷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那天日头大,老奴要一个人洗很多换洗的衣衫,洗完了衣衫也没来得及用饭就去伺候太夫人。谁知太饿了,半路上捧着的点心一下全掉地上。吓得老奴手忙脚乱去捡那些点心,深怕被容嬷嬷责罚。刚好敏主子从老奴面前经过,看到老奴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