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的话让柳飘飘整个人都震呆了,她想不到皇甫佩喜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大姑娘想听到什么话?”
把自己的手从皇甫佩秋的手里抽出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柳姨娘,我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之前你想诱惑我的错我不说什么。接下来如果你再不把知道的事说出来,那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姑娘,你先答应我,就算看在夫人的份上,五姑娘可是夫人很喜欢的孩子。”柳飘飘还没有摸清楚皇甫佩喜的性子,她高估了很多事情。
“我这个人很讨厌别人找我谈条件的时候说些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话,本就是有求于人,何必遮遮掩掩。你能让我和你联手的条件,如果一盏茶的时间说不出来,那么我想我们今后在这府里见了,还是当个陌生人或者敌人也好。”
皇甫佩喜的拒绝,柳飘飘心慌了。她表面上很精明,其实只有皇甫敏儿知道她很笨。她能在这府里站稳脚跟,也是皇甫敏儿教她如何做的。这几年来,她该用的也用了,如今再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己都不知道。
今日她算是得罪了上官妍宁,她不敢相信一旦她带着秋儿回来后,上官妍宁会如何的对待她们。翻脸过后,上官妍宁一定不待见她们母女两个,这样今后在这府里,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她们只能依靠皇甫佩喜,今日之见,她很肯定,以后这府里的主子只有皇甫佩喜说得算,至于上官妍宁那个贱人,怕是没有那个命了。
柳飘飘终于什么都想明白了,而此时皇甫佩喜细声的告诉她,“很遗憾柳姨娘,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说,只要大姑娘听完之后可以和我联手,如果没有联手,也希望大姑娘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让秋儿好好嫁了人就好。”
“有什么就说什么,几年后的事谁说得清楚。”皇甫佩喜觉得柳飘飘还真的是太过于心急,不然这才七岁的姑娘家,府里的其他人都还没有说亲,这位就定下了,有些过于攀前。
柳飘飘抱紧皇甫佩秋,在她的眼里,只要皇甫佩秋过得好,她就开心,“我的父亲是太傅,大姑娘一定明白。朝里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当今太子,也就是二皇子;一派是支持大皇子,而大皇子是贵人娘娘生的,所以说皇甫府和大皇子是有那么些牵连的。”
“要论起辈分,大皇子还是大姑娘的长辈。自己的长辈不支持而改为支持太子,这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今日府外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大喜,只要再诞下龙种,太子的位子就会更加稳定。”
“太子本人谦和大体,对待朝政有独特的见解。我父亲太傅乃一代名师,在太子的教导问题上往往让他想了又想。从小我就知道,我父亲跟随的太子会是这凌宇王朝的下一代明君。”
皇甫佩喜眨着眼睛,她完全没有料到柳飘飘会找她说这些话,“皇后娘娘有喜,这事还没有大告天下,为什么你会知道?”
“大姑娘难道忘了,我父亲可是太傅。我爷爷是当今皇上的太傅,我们柳家三代太傅世家,在这满朝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皇后娘娘有喜对太子如此的好机会,我父亲不可能不知道。”
“宫里要隐瞒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的,贵人娘娘也是知道皇后娘娘有喜,所以一夜之间抽走了皇甫家很多的产业。大姑娘,这皇甫家的基业可都应该是你来继承的,如今被贵人娘娘抽走的,你以为还会回到皇甫府中吗?”
“容嬷嬷出宫当你的教习嬷嬷,这在几年前就已经决定的事,而老爷一直没有和谁说起来,也是有一定的顾虑。皇甫府如何的富有,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要想夺位,必须收买朝廷命官。收买的银子从何而来,你以为每年就凭府里贡上去的够?那只不过够宫里打赏的,收买朝廷命官的银子,需要很多。”
柳飘飘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刺入皇甫佩喜的身体里。一切都让容妈妈猜到了,皇甫贵雪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皇甫家的百年基业去赌。
稍微恢复了神色,皇甫佩喜看着柳飘飘问:“太子本人谦和大体,皇上对太子又是怎么看的?”
“我爷爷是当今皇上的太傅,算是当朝的老功臣。每月皇上必召我爷爷进宫相谈,我只知道皇上曾说过,太子是他最满意的皇位继承人,他的聪明才智和仁慈大体将会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这句话可是有谁知道?”皇甫佩喜不认为皇上如此地夸奖太子,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柳飘飘觉得皇甫佩喜的话有些问得奇怪,“大姑娘,皇上同我爷爷的话,你觉得还有谁知道?在天下人面前,皇上可是从未夸奖过太子一句。我知道皇上夸奖太子的这句话,是因为我爷爷很疼我,希望我以后在这府里可以因为一句话能活下去。”
有些事想要说出来,可是柳飘飘又觉得自己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时候,屋外突然有人敲门,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下。
“是谁?”皇甫佩喜不满地问道。
“大姑娘,柳姨娘的马车到了后门那,老奴来问问,柳姨娘可是要走了,天色不早,城里晚上还有夜禁。”
半个时辰就这般过去,而柳飘飘根本就没有把话说完。她焦急地看着皇甫佩喜,一时失态伸手抓住了皇甫佩喜的手,“大姑娘,你一定要救我们,不然我和秋儿都会死不瞑目的。”
“没有那么严重吧,上官妍宁还不至于要杀了你们的。”皇甫佩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突然感觉有块冰冷的东西放到自己的手掌心,而柳飘飘眼神闪烁,她抓紧拳头,用另外一只手挡了一下才顺利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