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独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抓住她,现在是,将来亦然!
被程诺握的手有些疼的萧瑜明白他此刻的心情。萧瑜的心中也一样,上辈子,她最奢望的大概就是一个爱她并且她爱的男人,对她表白,恋爱,约会拍拖,然后求婚,领证,结婚。而今,那个梦一样的故事,成为了现实,那个男人出现了,就在她的身边,刚刚陪她做完倒数第二步,领证。此刻,她的心仿佛被蜜糖包裹,其中一只被困了两辈子的野兽冲出了铁链与枷锁,带着那深深与欲望,想要去抓紧他,也不想被他放开。
从此刻开始,他们就将是彼此的了。
程诺回握着她,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在阳光下打开那本鲜红的结婚证,带着几分炫耀的说,“瞧,我老婆多漂亮!”
萧瑜一听,柳眉倒竖,故作不满的瞪着他说,“我老公更帅好不好!”
两人攀比起来,愣了下,转即哈哈大笑起来。程诺没有松开手,而是紧紧抱住她,有些傻气却很认真的叫了声,“老婆。”
“嗯?”
“老婆我爱你。”有人说事实的表白,会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嗯!”
“老婆,你也爱我。”
“爱,非常爱。”两辈子在等待一个人,这种感情,应该不会比他生命中的二十六年等待要短。
“呵呵,那么……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程诺想将她揉入骨髓中去。他控制不住自己那心中越发膨胀的爱意,满满的爱,在一瞬间喷发而出,在她签下那个名字时,他的心也随着她的手,将她的承诺刻入心底。从此,她就是他的了,他要将她圈在自己的羽翼下,细心呵护、保护、爱护一辈子。他想要和他手牵着手,相互扶持着,一直走到终老的那一天。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绝不会。
“老公。”
“嗯。”听着萧瑜那甜美的声音,程诺觉得,他的骨头都要软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老公老婆叫着很别扭,但今天自己叫出口,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好的称呼,对自己的最爱的女人。
“老公,你要对我好,非常非常的好,我也会对你很好。”萧瑜撒娇似的又说了句,去下意识的回抱住他的腰。而这时,程诺忽然问了句,“准备好了吗,老婆?”
萧瑜愣了下,“准备什么?”
“我不会再放开你,直到死的那天!”
萧瑜怔了下,眼眶有些热,但她咬着唇,没让不争气的眼泪流出来,虽然那种泪水叫感动。是的,她被程诺朴实的甜言蜜语给腻到了,心中那丝丝甜蜜比唱着甜蜜蜜的女星的声音更要甜上千万倍,却也无法表达此刻那股名为感动的暖意,顺着心头的血液喷出,缓缓流向各处经脉,温暖了她的人,也仿佛温暖了她将来那片位置的世界。
有她,也有他的世界……
再醒来时,萧瑜心底一片凉气升起,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哪儿!瞧着,这四周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但这浓烈的香水气息却让萧瑜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绝对不会再自己家,或者是程诺的家里。
记忆里,她在和程诺领过证后,就去约会了,和所有的情侣一样,吃饭、聊天,看电影,接着去海边散步,挖贝壳,踩海浪,将幸福的点点滴滴留在了相机里。玩累了,她睡着了,之后……
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萧瑜几乎是下意识的闭紧眼睛,调节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让自己放松,缓缓的吸气,呼气,像是还在睡梦中一般。
一只手忽然拂过她的额发,萧瑜皱了下眉头,这绝对不是程诺的手,这双手并非长期握笔,而是握枪。她在一本小说上看过,握枪的人手上的那几处会很粗糙,生有薄茧。
“醒了?”不是疑问,是笃定。
这声音让萧瑜立刻想起了一个人——宗政倡齐。
所幸,她也不和他装了,猛地翻身坐起,抬脚就把他给踹开了。黑暗中,她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拿出十足勇气,“你丫要再敢靠近一步,我管你舅舅还是叔叔的,就当是替天行道,踹死一个少一个!”
宗政倡齐笑了笑,把床头灯打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沉着淡定的看着萧瑜,眼里闪着兴味。见萧瑜不说话,也打量着他,宗政倡齐又展开那迷惑众生的笑颜,斜挑着唇角,给自己倒了杯酒,朝萧瑜示意,“来一杯?”
“不要!”
“呵呵,怕我下药?”宗政倡齐不在意的耸耸肩,睨着她说,“诶,你怎么不问我你在哪里,或者说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嗯?”
“为什么要问!”
萧瑜反问了句,噎了宗政倡齐一下。他轻咳了声,放下酒杯,那猩红的液体微微摇晃几下,也平静了下来。再抬眸,他瞧向萧瑜,邪邪一笑,“我以为那是正常反应。”
“我以为我的更正常。”萧瑜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一时间,两人再度陷入沉寂。
萧瑜拿余光扫了圈屋子,确定这绝对不是在自己家,顺着落地窗看出去,这景色似乎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回忆着,萧瑜这才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一次没有灵感时,慕寒就带她来过这里。
看见萧瑜的眼睛蓦然瞪大,宗政倡齐含笑问她,“知道这是哪儿了?”
“你把我打晕扛走了?那程诺呢,程诺他……”
“是他把你交给我的。不,具体点应该说,他怕我下手太狠了,就自己动手,在你喝的药里加了点手脚。”宗政倡齐坏笑着摆摆手,“别这样看我,这事儿,你妈妈,你那个经纪人,还有何家那孩子都参与其中了。我可没逼他们,只是谈了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