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手里的东西,冷濯机敏的往后推开,后退的同时他双臂松开,顿时坐在阳台上的莫晚,感觉到支撑点离开,重心不稳的往后倒下去。
身体瞬间往后仰倒,莫晚来不及惊呼,上半身已经朝着后面掉下去,喉咙里灌进一口夜风,她喊不出来,双手不停的乱摸,想要攀住什么。
冷濯往后退开,险险躲过她砸过来的鞋跟,眼见着她自食恶果掉下去,却还是伸手拉住她的小腿,及时制止她垂落的身体。
身体快速的下坠,莫晚以为大势已去,可小腿一紧,紧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拉回去。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她身体重又被拉上来,瞬间跌入一具温暖的怀抱。
“疯够了吗?”将她拉回来,冷濯低头盯着她的脸,声音很冷。
莫晚下意识的缩缩脖子,酒醉的脑袋因为这样的前后摇晃,再度眩晕。她仰头望着他的脸,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忍不住吐出来。
男人干净的衬衫前一片温热,刺鼻的味道混杂着呕吐物,直接都吐在他的身上,他额上的青筋凸起,一声震天怒吼:“莫、晚!”
莫晚木纳的盯着他,渐渐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她咬咬唇,害怕的不敢说话。
眼前一阵眩晕,莫晚手腕一紧,已经被男人从阳台的护栏上拉下来,用力拽着她走进浴室,将浴室的门狠狠甩上,他脸色阴沉的骇人。
将她拖进浴室里,冷濯伸手拿下花洒,将热水打开,直接淋在她的身上。
对于他的行为,莫晚显然没有防备,迎面被一口热水呛到,本能的躲着脸,一个劲的咳嗽。
抬手将浴缸里放满水,冷濯几下子扒掉她身上的衣服,将她丢进去,眼神冷的足以冻冰,“给我好好洗!”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脏物,冷濯俊美的脸庞阴鸷,他厌恶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直接丢进垃圾桶,而后走到花洒下冲洗身体。
莫晚被他丢到浴缸里,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慢慢的她眼皮开始发酸,脑袋也迷糊起来,竟然靠着浴缸的边沿,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男人洗好澡,穿上黑色的睡衣,他抬头扫过来,只看到靠着浴缸昏睡的人。深邃的眼底沉了沉,他大步走过来,将她提起来摇醒。
喝过酒的人,全身软绵绵的,冷濯一手托着她,一手将喷头拿起来,无奈的给她冲洗干净。温热的水流滑过,他手指穿梭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眼底的神色逐渐幽暗起来。
麻利的给她清洗干净,冷濯用浴巾一裹,拦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那张大床上。
黑色的真丝床单,映衬着女子白皙的肌肤,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的双颊泛着绯红,潋滟的双唇微微撅着,勾勒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冷濯倾身压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眸滑过她翘着的红唇时,视线缓缓停住。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边,他微微低下头,嗅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馨香,紧蹙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
修长的手指,缠绕在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间,指尖柔滑的触感让他反复流连,他指腹缓缓下移,来到她柔嫩的唇瓣上,徘徊轻揉,直到他眸色渐沉,低头吻上她的唇。
莫晚昏昏欲睡,忽然感觉唇上一阵温热。
唇上的呼吸被夺走,莫晚气闷,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俊脸。呆滞了几秒钟后,她微微回过神后,立时伸手去推他。
冷濯被她推开,深邃的眼底腾起不悦,盯着她乌黑的翦瞳,他没由来的问道:“我是谁?”
莫晚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脑袋有些迟钝,她愣了愣,而后失笑道:“坏蛋!”
听着她的话,冷濯剑眉紧蹙,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口气冷下来:“再说一遍,我是谁?”
“坏蛋!”莫晚笑起来,纤细的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心口,恨声道:“我见过的,最坏的坏蛋就是你,知道吗?”
男人眉头一阵收紧,双眼狠狠瞪着她,可又无从下手,她这明显是耍酒疯,难道要他和一个烂醉的女人计较?
暗暗吐了口气,冷濯难看的脸色缓和几分,他低下头……
莫晚不满的皱起眉,双手开始推抵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使不出什么力气,见男人纹丝未动,不禁嘤嘤的哭起来,“坏蛋,你又欺负我?”
身下的娇躯不停的扭动着,她身上裹着浴巾渐渐松开,冷濯盯着袒露出来的大片肌肤,眸色瞬间幽暗下来。
“别动!”
满含隐忍的警告,冷濯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想要让她安静下来。她这样在他身下蹭来蹭去,难道不知道会激发出什么吗?
然而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女人,脑袋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仰头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莫晚一下子就想起他以前做的所有坏事,她委屈的掉眼泪。这男人不止是欺负她,还咬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许咬我!”睁开迷蒙的双眼,莫晚扬起脖子,乌黑的眼睛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珠。
冷濯被她说的一愣,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咬她了?他视线下移,看到锁骨上那一个个红痕时,紧绷的俊脸染起一抹邪恶的光芒。
他低下头,薄唇抵在她的唇边,温热的呼吸与她交缠在一起,“你也可以咬我……”
酒精渐渐上头,莫晚此时全身的神经极度兴奋,她思维转不过来,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却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