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望着身边局促不安的她,冷濯饶有兴味的眯了眯眼,只是更加收紧双臂,让她依偎他的怀里,继续将她当作抱枕。
感觉到他的故意后,莫晚紧张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她明白这个男人的恶劣,如果你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变本加厉,那还不如自己放松下来。
这样想着,她不禁笑了笑,将脑袋依偎过去,枕在他的臂弯中,耳边响起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能够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今晚的事情,对于莫晚来说都很震撼,她从来都不敢想象,身边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竟会也有脆弱的一面,看到他眼底的那抹落寞伤怀时,她承认自己是动容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想要给予他深深的慰藉。
转过身,莫晚将脸对着他,却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在你想要倾诉的时候,可以找我的,我的嘴很严,不会到处八卦!”她卯足勇气说完,脸色微微发热,不敢去看他深沉的眼睛,生怕看到他的嘲笑。
身边的男人愣了愣,他低下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紧绷的俊脸倏然放松下来。
许久都听不到他的声音,莫晚也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她缓了口气,低声道:“好啦,我要睡觉了,晚安。”
语气急促的说完后,她将脑袋往下缩了缩,埋在他的心口,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心跳声,可以让她感觉安全,整个人很快放松下来,进入梦乡。
幽暗的夜里,冷濯许久都维持着一个动作,直到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慢慢低下头,伸手拨开她散下的碎发,静静盯着她看。
月光下,她的睡颜无害,翘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排暗影,虽然她阖上双眸,却还是能够让人想到那双乌黑的纯澈的眼睛,闪着潋滟的光。
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冷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紧抿的薄唇缓缓拉开一道上扬的弧度。那双幽深的眼底,不经意的流溢出淡淡的温柔。
伸手将被子掖好,冷濯眼角一挑,扫到左手的钻石尾戒,眼里的温柔刹那沉寂下来,继而闪过一抹凛冽的暗芒。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莫晚自责很久,这些日子对他也很关心,虽然他依旧冷冰冰的,不过她丝毫也不介意,反正已经习惯他的“冷”。闲暇的时候,她经常会主动去找他说说话,虽然话题很无聊,但她很努力的去和他沟通。
每一次冷濯都对她的话题不感兴趣,不过日子久了,也习惯和她说几句话,家里的冰冷温度,比起以前似乎好了很多。连带着家里的佣人们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纷纷暗自窃喜。
因为上次幽闭症的事情,冷易对待莫晚的态度一直不好,后来被苏笑笑知道,硬是带着自家老公来和解,冷易被她折磨的没有办法,只能由她胡闹。
苏笑笑这样的开朗性格,倒是让莫晚舒心不少,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什么朋友,如今遇到这么个开朗的苏笑笑,她还真是很喜欢,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冬天。最近这段时间,各大报刊新闻又开始大肆宣传,景霍两家的婚事,这桩备受瞩目的结婚盛宴,定在新年之初。细细算了算,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面对这样铺天盖地的报道,莫晚心情似乎很平静,她心里知道,霍绍南和景悦一定会结婚,其实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那个男人,今生与她再无缘份!
看着报纸上他的照片,莫晚心头五味杂陈,曾经给过她这世上唯一温暖的男人,如今却要迎娶别的女人,她应该为他开心的,不是吗?
看可为什么,心里酸疼难受?
直到今天,她还是能够想起,他们分开的那一天,霍绍南说:晚儿,我们不说分手!
是啊,不说分手!可是不分手又能怎么样?如今她已经嫁给别人,而他也要迎娶景悦,他和她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唯一仅存的,就只有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曾经她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以为即使不能和他相守,也能在心底偷偷爱他。可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他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而她也是别人的妻子,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爱他?
无论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分开了,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爱他的权利!
将手里的报纸放下,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有些事她必须想明白,也必须放下,即使不愿,也不能够!
清晨的阳光暖融,莫晚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光亮,她坐起来,听到浴室有哗哗的水声。
抬手拿起日历,莫晚的眼光沉了沉,她用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勾出一个圈,虽然她不喜欢,可又不能抗拒,今天是她出生的日子。
过了今天,她就二十三岁了,又长大一岁。而在二十三前的今天,她的母亲生下她,又残忍的离开她,是她所有不幸的开端。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冷濯围着浴巾走出来,他走到衣柜前找衣服,回身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的茫然,正在发呆。
将衬衫穿好,冷濯挑眉扫了她一眼,迈步走过去,看到她手上的日历后,薄唇笑了笑,“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去接你弟弟?”
听到他的话,莫晚惊讶的抬起头,不自禁的露出笑脸。她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件事情,上次给弟弟过生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