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一口气说完,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倾吐。虽然她并不知道霍绍南能听进去多少,但她感觉作为朋友,她必须尽到责任,只能耐心的规劝,希望事情到此为止,不要继续!
“照顾好家里人,我先走了。”莫晚抑制住心底的担忧,语气温和下来,她转身下楼,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霍绍南脸上的神情几多起伏,他深邃的眼眸腾起一股寒意,迸发出来的锋利,让人感觉出危险。
晚儿,从什么时候,她的心开始偏向他的?难道你忘记,当初我们说过的话?不说分手,这辈子,我都不会,也不能,放开你的手!
从医院出来,莫晚的心情有些落寞,虽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从上次冷濯的痛苦神情来看,她隐约也能猜出几分。
霍家和他之间的恩怨,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除的事情。如今她只希望,有她在,可以尽力去化解,将彼此的伤害都减到最低。
坐着出租车回到别墅,莫晚用过午饭后,在卧室呆坐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冷濯开车回到别墅,她才调整好自己的失神,没有表现出异常。
今晚要和他出席一个私人宴会,虽说场面不大,可毕竟宾客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找出卷发器,将她的头发打理了下。
她的发质很好,平时并不需要特意修理,不过今晚的场合重要,她才精心的收拾好自己,不想给他丢面子。
大波浪的长发柔顺,莫晚用搪瓷发夹将长发的尾部卷起,微微加热,这样整理出来的发梢,更加柔顺贴敷。
冷濯走到卧室的时候,只看到她坐在梳妆镜前,正在用发夹摆弄头发。很少看到她坐在妆镜前梳妆,这样冷不丁的看到,还真是吸引眼球。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冷濯迈步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他挑眉盯着她,目光柔和。
莫晚正在专注的摆弄头发,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人影,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发夹偏移位置,很不巧的夹到手指上。
“啊!”莫晚吃痛,叫了一声,右手一松,发夹掉在地上。
冷濯见她捂着手指,立刻意识到不好,他急忙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烫到哪里了?”
左手的无名指火辣辣的灼疼,莫晚撅着嘴,将烫红的手指举给他看,“这里,痛死啦!”
瞥着她发红的手指,冷濯沉下脸,将她拉起来,走进浴室。将她烫红的手指放在冷水下冲洗,他好看的剑眉紧蹙:“这些事情,你打个电话让人来做就好了,为什么自己动手?你笨手笨脚的,自己都不知道吗?”
原本对于他担心自己的手指还存着几分感动,可听到他的斥责后,莫晚立时发怒,小脸气的发白。
“喂!你真会推卸责任,如果不是你站我身后吓唬我,我会烫到手吗?”莫晚想要收回手指,却被他握的更紧,一直给她冲凉水。
冷濯微微侧目,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抿唇笑了笑。将冷水关掉,他拉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又去拿来医药箱,找出烫伤药膏。
将透明色的药膏擦在她的无名指上,冷濯动作轻柔,还不忘轻轻吹气,缓解着她的疼痛。
莫晚被他按在沙发里,动弹不得,见他细心的为自己擦药,心头的不满也逐渐散去。手指擦上药膏,立刻不疼了,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还疼吗?”将药膏擦好,冷濯抬头看着她,眉眼温柔。
莫晚笑了笑,乌黑的翦瞳眨了眨,道:“不疼了,这药膏很好用。”
看着她手指的红色慢慢消褪,冷濯也放心下来,他松开衣领往浴室走,边走边道:“去选件礼服,不许太露!”
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走进浴室,莫晚听着他的吩咐,不高兴的撇撇嘴。前两次选礼服,都是他挑的好不好?那种暴露的款式,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如今还来提醒她不要太露?拜托,大少爷,就是请她穿露的衣服,她都不会穿!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莫晚还是听话的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礼服。她扫过那些贵的惊人的衣服,挑选出一件紫色的长裙。
这个时节,晚间的温度还是不高。她生怕冻着,选的这件礼服,外面搭配着一件小衫,正好可以保暖。
她站在镜子前,开始换衣服,将长裙穿好,右面有一个细长的拉链,她左手有伤,不敢用力,只能用右手去拉。
冷濯推开浴室的门出来,见她费劲的勾着拉链,不禁失笑。他快步走过来,伸手圈住她的手指,只轻轻一拉,就将拉链合上,毫不费力。
男人微凉的指间,滑过她腰间的肌肤,莫晚从镜子里看他的脸,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看,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见她羞窘的低下头,冷濯勾唇笑了笑,并没有难为她,他走到衣柜前,选出一套黑色西装,麻利的穿戴整齐,而后带着她离开卧室。
临出门前,冷濯特意带下来一件貂毛的外套给她穿上,见她足够保暖后,这才拉起她的手,坐上司机的车子,离开别墅。
来到1928会馆外面,莫晚呆愣些许,这座私人会馆,她曾经来过,而且还被人关了一晚,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让她害怕。
牵着她的手走进会馆,发觉出她变化的表情,冷濯马上了然,他伸手搂紧她的腰,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因为今晚是私人宴会,虽然有很多明星到场,不过现场的保安工作做得很好,那些探访的记者都给堵在外面,一概不许入内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