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的很喜欢,莫晚笑着点点头,伸手将鱼肉夹到盘子里,开始剔除鱼刺,她眼睛盯着盘子,平静的开口:“我今天买衣服的时候,看到两个人。”
冷濯见她正在将鱼肉摘刺,便耐心的等着吃,随口问道:“什么人?”
将最后一根鱼刺剔除出来,莫晚抬起头,将鱼肉夹到他的碗里,“司妤,还有她的女儿!”
握住筷子的五指狠狠收紧,冷濯咻的抬起头,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的笑意凝固住。
沉了沉,冷濯将手里的筷子丢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急声道:“晚晚,你听说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先吃饭!”莫晚伸手按住他的手,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并没有什么怒气,反倒很平静:“吃完饭再说,我饿了。”
夹起剔除好刺的鱼肉,莫晚表情柔和,将鱼肉送进他的嘴里,道:“快吃,冷掉不好吃了。”
冷濯深深吐了口气,坚硬的张开嘴,将她夹过来的鱼肉吃进嘴里,只不过他没有尝到什么味道,苦苦的难也下咽。
莫晚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如常的吃饭,看不出丝毫异样。可她越是这样,冷濯心里越是担忧,他几乎没吃几口饭,双眸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见她放下筷子后,他马上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回卧室,并把卧室的门关上。
拉着她回到卧室,冷濯伸手将她按在沙发里坐下,他也倾身坐在她的身边。
她的神情很宁静,如今被他按坐在沙发里,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睁着一双乌黑的翦瞳,定定望着他。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冷濯心里一阵收缩,那些话都堵在喉咙里,竟然说不出来。
周围一片沉静,莫晚见他沉寂的模样,终于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说吧,我听着。”
冷濯内敛的双眸沉了沉,他望着她纯澈的眼睛,心头一阵收紧,却还是不得不全部相告,半点隐瞒都没有。
莫晚坐在沙发里,静静听着他说,心头起起伏伏,涌起很多种情绪。上午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她内心确实非常震撼,可她平静下来后,便发觉这件事并不简单。
如今听他一一说来,事情果然如她所想,并不是那么简单!
“说完了吗?”见他那副急促不安的表情,莫晚故意绷着脸,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冷濯再次被她平静的神情惊讶到,他紧紧的皱起眉头,暗淡道:“说完了。”
“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莫晚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浴室去放水。
冷濯被她这样的反应彻底震慑住,她不哭不闹,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让他整个人慌乱起来,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很快莫晚将浴缸里放好热水,而后走出来,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浴室里面,沉声道:“去洗吧,水温正好。”
“你有话和我说吗?”伸手拉住她,冷濯喉咙发干,脸色很难看。
莫晚抬头瞥了他一眼,俏脸一片沉寂,“我在外面等你!”说话间,她抬手扒拉开他的手,径自走出去。
看着手里一空,冷濯的心也跟着颤了下,他下意识的就要去追,可看到她沉静的侧脸,硬是忍住心底的慌乱,按照她说的话,先去洗澡。
听到浴室响起的“哗哗”水声,莫晚嘴角强忍的笑容才悄悄展开,她闷闷低笑一声,弯腰坐在沙发里。
混蛋,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吗?让你瞒着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莫晚抬头望着浴室的门,脸上的顽皮渐渐收敛起来。如果说,看到那个孩子,她心里一点也不震惊,一点也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这整个下午,她一直都在想着那个孩子,想着这件事情。刚刚冷濯将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她,也印证了她的某些猜测!虽然心里难过,却又有一丝欣慰。
凭空掉下来这么大个孩子,任谁看到都会吃惊,莫晚当然也不例外,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她老公的女儿,这样的事情,让她接受起来确实很难。
五年前的时候,她和冷濯还不认识,所以他有权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至于说,司妤后来偷偷留下孩子,那也是在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与现在并无直接的关联。那她要生气什么?怪罪什么呢?
如果说怪罪,那五年前的时候,她才18岁,那时候她整天心心念念的想着霍绍南,想要嫁给他,想要成为他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可命运使然,那一切终究成空。如今物是人非,那些陈年旧事,提及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莫晚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慢慢沉静下来,心底的怒火也渐渐散去。虽然她的年纪不大,但是有些事也能想明白。
司妤将女儿牵扯出来,无非是有她的目的,而她的目的,自己早已心知肚明!
莫晚抿唇笑了笑,眼底滑过一丝精光,她不会那么傻,绝对不能让有心人得志!
浴室的大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面容冷峻,他望着坐在沙发里若有所思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第一次,他发觉,对面的这个小女人,竟也有着让他猜测不透的心思!
看到他走出来,莫晚将他拉坐到沙发上,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将他按坐在沙发里,道:“我给你擦。”
她的双手轻柔的滑过他的发间,冷濯被她弄的脑袋发懵,他原以为她会和他闹的,歇斯底里的大闹,而他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