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见她动作生硬,不敢贸然放手,只是尽责的牵着马,带着她遛。
男人坐在遮阳伞下,见许久也没有进展,不耐的蹙起眉头,他站起身,走到马场上,将缰绳从教练手里接过来。
莫晚一看到他过来,立刻更加紧张,急声道:“干什么?”
看着脸色发白的人儿,冷濯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要这样一直溜下去?”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莫晚有些气馁的垂下头,她是很想要骑马,可她不敢。分神的时候,男人已经勒紧缰绳,翻身骑上马背,骑跨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上来了?”眼见着他翻身坐在身后,莫晚惊慌失措的低问。
一手勒紧缰绳,一手圈住她的腰,冷濯目光望着前方,声音低沉:“废话,不上来怎么教你骑马?”
好吧,这一次,莫晚也承认自己问的是废话,只不过他坐在自己身后,只能让她更加紧张,甚至都想要跳下马背离开。
男人似乎察觉出她的局促,俊脸紧贴着她的耳边,低斥道:“专心点!”说话间,他双腿轻轻一夹,白马温顺的小跑起来。
感觉到白马在奔驰,莫晚心头激动,那种坐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果然不错。渐渐的,白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那种惬意的释放感觉油然而出,让她有种想要呐喊的冲动。
如果不是顾及到身后的男人,莫晚恐怕真的要尖叫嘶喊,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放纵的感觉,原来竟是如此畅快。
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透过衣服传来有力的心跳声,莫晚被他置于身前,不敢移动,生怕从马背上掉下去。
冷濯觉察出她紧绷的身体,眼底微微一动,刻意将圈住她腰的手臂松了松,果然看到她脸色煞白,竟然伸手主动攀住他的胳膊,死死拉住不撒手。
带着她跑了两圈,冷濯收紧缰绳,将白马骑回到场边。他一个跃步,利索的翻身下马,回头却看到坐在马背上的人,动作僵硬的不敢动。
颓然的摇摇头,他伸出手,拖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轻松的将她抱下来。
“看你那点出息!”盯着她苍白的脸,冷濯嗤笑一声。
直到双脚站在地面上,莫晚紧贴着的心才放下来,她低着头冷哼一声,显然对于男人的嘲笑不服气。
看了看时间,冷濯懒得和她计较,拉起她的手往外面走。虽然不情愿,不过莫晚并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手。
刚才骑马下来,她全身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现在手脚无力,没有力气和他挣扎。
男人的步子很大,莫晚被他拉着往走往休息室,吃力的小跑着才能跟上,她愤然的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迎面就撞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霍绍南挑眉扫过来,脸色阴霾,他远远地就看到他们手牵着手走过来的画面,心头狠狠揪了下,燃烧起熊熊的怒意。
脚下的步子倏然顿住,莫晚呆呆的杵在原地,双脚好像生了根一样,半点都移动不了。
跟在霍绍南身边的景悦,看到走过来的人后,脸色瞬间也变了变。她盯着莫晚看,眼里闪过小小的吃惊,对于她并不陌生。曾经很多次看过她的照片,甚至至今霍绍南的钱包里都放着她的照片。
“你们好!”景悦笑了笑,最先开口打招呼,语气落落大方。
冷濯眯了眯眼,明显的感觉身边的人全身紧绷,他挑眉望过去,眼神平静无波,笑道:“也来骑马?”
“是啊!”景悦点点头,很有礼貌的应对。
面对那两人的蓦然,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冷濯悠然的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他转头盯着身边的人,只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霍绍南自从看到她后,一双眼睛便紧紧盯着她,不曾移开过。他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真想冲上去,将她拉进怀里带走。
可他如今清楚,他不能,不能这么做!
莫晚缓了口气,努力平复心底的起伏,尤其在她看到景悦后,心头更是压抑的难受。她迫使自己低下头,掩去心底的失落。
“我们走吧!”鼓足一口气,她终于拉紧身边的男人,低声道。
冷濯抿唇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礼貌的颔首,带着她迈步走开,并没有多说什么。
望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背影,景悦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见到他黯然失神的双眸,心头一片怅然。她看出他眼底的不甘和爱恋,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过来,其实绍南,我也有权利去爱你的,不是吗?
从马场出来,莫晚一路都很安静,车子平稳的行驶,不多时候便开回别墅。用过午饭后,冷濯便去处理公事,一下午都呆在书房里没有出来。
莫晚乐得一个人自在,她呆在卧室里,独自发呆。晚饭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也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安静的独自吃饭。
填饱肚子后,莫晚刚回到卧室,猛然感觉出下身一阵湿滑,从衣柜中翻出睡衣和卫生用品,她快步跑进浴室,开始清理。
将身上清理干净,莫晚按住肚子走出来,她有些痛经的毛病,平时腹痛的时候都会用热宝捂捂肚子来缓解。
走到衣柜前,她翻出自己的皮箱,将箱盖打开,可一眼就看到那个掉漆的铁盒子。心口传来一阵抽痛,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盒子拿起来,抱在怀里。
伸手将盒子外面的暗锁打开,里面白花花的信封刺激的她眼睛酸疼。回想着今天在马场看到的那一幕,她乌黑的双眼暗淡下去,有种浓烈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