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进了小巷里,贝若雪的越野车停在了贝家门前,车门打开,贝若雪钻出车外,关上车门,看也不看一眼同时下车的上官炼,自顾自地走到自家门前,掏出锁匙打开大门,走进了屋里去。
昨天晚上,上官炼似真似假的一句话让她开天劈地头一回,上班开小差。而一个上午忙活的还是一个假案,让贝若雪更加的气闷。
到现在,她还没有想清楚,如果上官炼真的爱她,她怎样?接受吗?不,她不愿意再屈于他之下,在她的意识里,嗯,男女之间是那么一回事,她觉得自己还是被踩。一心想超越上官炼的她,哪甘心呀?她知道自己这样想,有点无理取闹,也很别扭,可她就是心有不甘。
不接受吗?这个世间上,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上官炼那样了解她,包容她的男人了。
不管了,当感情逃兵。
因为贝若雪心里矛盾,似有若无地逃避,所以她不打算再到上官家吃饭。
听到开门声,坐在大厅里的一名中年男人,扭头看向了贝若雪,他同样一身警服,不过看上去很斯文,面容和贝若雪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的眼神略显温和,没有贝若雪办案时的锐利。
“雪儿,今天不到隔壁吃饭了?”贝寒涛有点疑惑地问着。他的女儿和老父亲都不喜欢吃保姆做的饭菜,天天厚着脸皮跑到上官家里吃饭,他早已习惯下班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家,只有保姆一人。今天居然看到女儿回来,他有点好奇。
“爸,天天去,不好意思。”贝若雪一边摘下头上的警帽,一边走到贝寒涛的对面坐下,把警帽摆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着违心的话。
不好意思?
嗯,她好像到上官家蹭饭是长期的,还不是一天两天呢,现在才说不好意思,似乎有点迟了。
贝寒涛笑了笑,说着:“齐姨请假了,我叫了外卖,你既然不到隔壁家吃饭,那我再帮你叫一个外卖吧。”他的妻子把美容院看得比家庭还重,除了会拿钱回来,极少会亲自照顾他父女俩人。贝若雪看似父疼母爱,其实一直缺少母爱。
杜素素对贝若雪的关怀和照顾都要比贝母多。
也因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把家庭摆在第一位,所以贝若雪才会特别的贪恋上官家的温馨,才会天天厚着脸皮到隔壁蹭饭。
贝寒涛不是刑警,他管的是秘书工作,人很斯文,性情也温厚,他爱贝母,就算贝母对他父女的关心很少,他依旧站在贝母身后,默默地支持着她的事业。
“外卖?”一听到是吃外卖,贝若雪毛发都竖了起来,吃惯了杜素素带着母爱的厨艺,她哪里吃得下外卖?就算吃下去了,把肚子填饱了,她也是食不知味的。
她的胃呀,让上官家给养熟了。
“爸,不用了,我自己做吧。”贝若雪阻止了准备打电话叫外卖的贝寒涛,决定自己学做饭。
贝寒涛看向她,失笑地问着:“雪儿,不是爸想打击你,你虽然二十六岁了,也是女孩子,可是你会做饭吗?”贝若雪最拿手的不过是泡方便面。
“会,学就会了,做饭有多难?我平时看伯母做饭,很简单的,放点油盐什么的进锅里,再把要炒的菜也倒进锅里,不停地翻转就行了。”贝若雪以为做饭很简单,她觉得自己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了,看多了杜素素做饭,她认为自己也会。
看到贝若雪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贝寒涛只是笑,也不想打击女儿。
“爸,你坐等你的外卖,我进厨房准备我的午餐了。”
贝若雪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走到厨房门口,她伸手就从门后面的铁钩上面取下一条围裙,系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后走到冰箱里打开一看,里面应有尽有,估计保姆只请假一天吧。
她喜欢吃荷兰豆炒蜡肠,于是她决定亲手炒这道菜。
她立即把冰箱里的一小袋荷兰豆取了出来,然后拿去清洗,记起杜素素会把豆的头尾两端摘撕扯掉,她也有样学样,把豆的头尾两端撕扯掉,心里有点洋洋得意,她一定能自力更生的,不用天天往上官家跑。
贝若雪把荷兰豆清洗好,又从冰箱里拿了两根腊肠,然后把腊肠切成片。
很快地,她把切好的腊肠摆放在一只不锈钢的菜盘里,看着薄薄的,整齐的腊肠,她有一股成就感,心里想着,原来下厨并不难。
接下来,她把锅洗干净,放到煤气灶上,开了火,有点紧张,又自信地开始炒她最喜欢吃的菜。
她学着杜素素的样子,先放油到锅里。
不过她是第一次学炒菜,紧张占了上风,油放得太多了,她也不管,接着还把盐也洒进锅里去了,然后把腊肠先倒进锅里,她开的煤汽太大,火势大,锅冒烟了,她更紧张了,胡乱地翻转着腊肠。
没几下,腊肠都被她炒焦了。
她赶紧关了火。
拿来一只菜盘把腊肠铲了起来,看了看,心里庆幸着,虽然焦了,还好,没有焦到黑,估计还能吃吧。
把腊肠放到一边去,她把锅洗干净,又开始炒起荷兰豆,她又是像炒腊肠那样如法炮制,放了油和盐,量,也控制得不好,等到把荷兰豆倒进锅里后,她也是胡乱翻转着,过了一会儿后,她就把腊肠倒进锅里去,和荷兰豆混在一起。
等到她认为菜熟了,她才把火关了。
把炒好的菜铲起来,她想着试试味道,当她夹起一块腊肠放进嘴里的时候,立即吐了出来,低叫着:“好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