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炼,如果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我想你们也不会有意见的,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二十六年,能有什么意见,我们两家又是世交了,比邻而座,现在成为亲家,代代交好下去。嗯,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就动手准备婚礼了。”上官老爷子声音是很温和,却极具威严,隐隐之中夹着在部队里的要求部下绝对服从的专制。
“上官爷爷,我反对。我不答应联姻。”贝若雪立即反驳,也把求救的眼神看向了一直不出声的公安局长上官时,执法如山的局长大人呀,你该不会也同流合污吧?
还有,大家哪只眼看到她和上官炼青梅竹马了?
好,就算是青梅竹马,却是两小有猜,她不要自己的婚姻任人搓圆掐扁。
“反对无效!”贝老爷子立即沉下了脸。
“爷爷!”贝若雪低叫着,又狠狠地瞪向了上官炼,怒道:“该死的,你不会哼一声吗?”
“哼!”
“你!”贝若雪被上官炼气得脸都绿了,她脾气本来就火爆,此时莫名其妙地被逼嫁给上官炼,她早就想跳进火焰山里烤烤了。
“雪儿。”林燕拉起贝若雪的手,堆笑着:“炼对你的感情,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工作又忙,没有时间恋爱,你对炼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感,就将就一下,把婚结了,以后再慢慢补偿恋爱过程吧。”
“妈!”
“是呀,雪儿,我们都会对你很好的。”上官老夫人慈笑着说,想到能把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娃儿娶进门当孙媳妇,上官老夫人原本有点同情贝若雪被逼婚的愧疚感也荡然无存了。
“奶奶!”
贝若雪只觉得一个头三个大,她堂堂公安局的警花,居然会被人逼婚!
猛地,贝若雪站了起来,两大步跨站到上官炼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上官炼,说着:“走,我们外面单挑去。”
上官炼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躯立即就把贝若雪罩住了,他温沉的眼眸锁着贝若雪气得变成了绿色的俏脸,温吞吞地问着:“输赢如何算?”
“我输了,不用嫁,你赢了,不用娶。”
大家愣了。
这什么跟什么?婚姻大事可以用单挑来决定?
上官炼心里在一瞬间闪过了无奈,在接到爷爷的电话通知时,他便知道这种结果。他在心里苦笑一下,然后伸出了大手,落在贝若雪的面前,轻轻地再次整了整贝若雪的衣领,温吞吞地问着:“如果我输了呢?”
“你怎么可能……不准你故意认输。”贝若雪反应过来,立即低吼着。
上官炼微叹一口气,心底不可避免地再次闪过了失落与无奈。
她,什么时候能认认真真地,把所有名与利抛开,面对他对她的感情?
上官炼缩回了替贝若雪整衣领的大手,不语,似是打算应战似的。
贝若雪则紧张地看着他。
“雪儿别胡闹了,无论你输还是赢,这门婚事,定了。”贝老爷子站了起来,用极其低沉,极具威严的口吻说着,不允许贝若雪抗婚。
“爷爷,到底你是他的爷爷还是我的爷爷,你怎么老帮着他?”贝若雪看向了自己的爷爷,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觉得自己的爷爷特别偏爱上官炼,以前单挑的时候,都是她爷爷当裁判,每次她都是输,她老嚷着是爷爷偏心,帮着上官炼的。
现在两家联姻,上官炼乐意,她不乐意,爷爷也不管。
她爸爸和上官时都快要退休了,两家联姻又不能在仕途上相互扶持,攀拉。杜素素的科技公司和她妈妈的美容院更加不可能因为两家联姻而有利盈可图,说到底,就是上官炼对她的好,让两家想把他们拴在一起。
上官炼吻了她两次,她心底知道上官炼真的爱她。
二十六岁的女人,不可能不懂情。
可是……
现在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案件发生,龙会依旧横行,她哪有心情谈婚论嫁,更何况不服输的性子,让她也不愿意轻易低头。
“雪儿,爷爷也是为了你好。你都二十六岁了,还不嫁,快成老姑婆了,我们贝家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不急,爷爷还急呢。爷爷还想在去见奶奶之前看到你出嫁,嫁给一个全天下对你最好,和你最般配的男人。”老贝低叹着。
他们一直都不赞成贝若雪从警的,可这孩子性子倔强,偏要从警,还要和上官炼攀比。要是她只做个片警,倒无所谓,偏偏她是刑警。当刑警的人,电话一来,什么都抛下了。
这种工作,如果她不嫁给上官炼,谁能理解,谁能忍受?
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老婆经常把公安局当成家的?
上官老爷子看向了杜素素,眼神示意杜素素做什么似的。
杜素素意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只深红色的锦盒,锦盒里面装着一枚价值过百万元的钻戒,她把锦盒递给了上官炼。
贝若雪头皮发麻,不会吧,这逼婚也要有一个过程的。
她的过程如此简单快捷?
吃快餐也没有她这么快吧?
上官炼从杜素素手里接过了锦盒,扭头就看到了贝若雪怒瞪着他,他低低地笑了笑,然后拉起了贝若雪的手,把锦盒塞到她的手里,淡笑地说着:“雪儿,我不会逼你的,这钻戒,你愿意戴上的时候,才戴上,如果不愿意戴上时,你就收藏着,反正这东西都是你的。”说完,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