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从厌恶地瞪了星怜一眼,斩钉截铁地说:“爸爸,我不要她照顾,我只要爸爸。”
白晨希直接把她的话给无视了,抛给星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我上去洗个澡。”
星怜望着白晨希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将他咒骂了数遍,这个可恶的男人,就这样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她了。
突然有人踢踢她的脚,她连忙低头一看,只见白从从叉着腰说:“你快点走,我家不欢迎你,我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你休想抢走我爸爸。”
星怜只得苦笑,她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啊。
她走近从从,蹲下身子与从从一般高度,挤出一丝微笑说:“你叫从从是吧?”
从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不关你的事。”
“从从,我不会抢走你的爸爸,更不会代替你妈妈的地位,我只是……来教从从做功课的。”
星怜想了一个不让人那么讨厌的理由。
“我不要你教,我只要爸爸教。”从从固执地说。
“你爸爸要上班,很忙很累的。从从爱爸爸,就要体谅爸爸,我说得对不对?”星怜柔声说。
从从想了想,才说:“我知道爸爸很辛苦……”
“以后星怜姐姐教你功课,跟你玩,好不好?”
星怜轻轻拍拍从从的肩,这回从从没有避开,大概是接受了她的话。
“小姐,赵小姐,吃饭了,先生已经在里面等了。”女佣走出来恭敬地说。
“好的,谢谢。”星怜对女佣微笑点头。
“赵小姐,我要谢谢你才对,今天若不是你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叫阿青,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就行了。”
星怜“嗯”了一声,转首看向从从:“从从,饿了吗?”
从从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往屋里走。
阿青悄悄地在星怜耳边说:“赵小姐,你要小心点,这家人的脾气都很怪。”
这句话星怜真是深有同感啊,要应付这两个人,实在比打仗还辛苦。
……
饭厅里,一直沉默着,只有偶尔筷子碰到瓷碗时发出的声音,白晨希只顾垂头吃饭,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似的;从从若着脸,只喝了一点汤和吃了一点炖蛋,碗里的饭一点不动。
星怜只是一个外人,她本无权理这些的,但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从从,这个鸡翅很好吃的,你尝尝。”
星怜好心给从从夹了一个鸡翅,却给从从夹了出来,她放下筷子然后出了饭厅,直往楼上奔去。
星怜望望那鸡翅,大惑不解,她做错了什么吗?
白晨希也放下筷子,一声不吭地离开。
直到那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阿青才走过来说:“赵小姐,从从小姐不爱吃肉,我来这么久,从来不见她吃肉,饭也吃得很少,我劝她她也不听,先生又不管她,哎……”
星怜疑惑地问:“那白太太呢?”
阿青的身子突然抖起来,星怜的身后传来冷冷的男声,声音如浮冰:“你想知道就直接问我好了。”
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寒意,他是什么时候走回来的?